从医院回来后张云雷没让杨九郎进门,也没有找借口,直接且深刻的一刀毫不留情的扎进杨九郎心里。
三月的北京已经开始有艳阳天了,但还是有凉风,吹得久了,身上就开始疼了。杨九郎就呆在冷风中,感受着针扎的疼。他突然想到张云雷今天换完药会有多疼。
杨九郎想继续按门铃,或者干脆撞门。但一想到张云雷那双没有波动的眼睛,就一下子自我否定了。他没办法让人开心,那最起码也别让人再难受了。
张云雷其实没有回房间,厚厚的门板上靠着的是一个瘦弱、好看的男人。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腿都在细微的颤抖。他是在害怕,或是在期待。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再包含对门外那人的幻想了。
杨九郎是在张云雷站不住了、一瘸一拐回到卧室时走的。车子发动的声音像是一个拳头凿在张云雷的后脖颈。
助理还没有回来,三层的别墅,好像连喘气声都有回音。张云雷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紧。他不想再因为跟杨九郎的事情打扰别人,可是一个人面对孤独和害怕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给烧饼拨过去电话。毕竟那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哥哥,应该更能理解他。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烧饼的破锣嗓子从听筒里传过来,空空的房子一下子就热闹了。
“小辫儿!想我啦?我也想你了,你嫂子也想你,烧麦也想你!等过几天我们看你去啊!”
大概是跟曹鹤阳搭档的时候被那个碎嘴子给憋坏了,还没等张云雷说话呢,烧饼就差点来了一段单口相声。
“哥哥。”
烧饼从小最害怕张云雷这事儿,是有道理的。除了辈分以外,张云雷是最懂怎么治人的。平日里在他们面前淘气过分了,还赶巧师父姐姐不在的时候,张云雷就会鼓着腮帮子、扬起脑袋、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软软糯糯的“哥哥”。这时候就没人想跟他发火了,反倒觉得是自己错了。这么一来二去的,张云雷这个大师兄竟然混成了团宠,比他小的,霄字辈的都惯着他。
眼下这声哥哥飘进了烧饼耳朵里,那颗糙汉子的心也软了八分。再开口时却是异常的温柔了。
“辫儿,你怎么了?跟哥说说,哥听着呢。”
张云雷隔着电话扁了扁嘴,忽又想起人家看不见,又马上把话茬接过来:“我就是不好受。”
“分了?”
看来这通电话给烧饼打是对的。
张云雷叹了口气,又清了清嗓子,很明显的在掩饰情绪。
“哥哥,我问你一个事儿,你可别生气啊。”
烧饼忽然乐了:“嘿!你还能问出什么播不了的问题啊?”
张云雷腹诽这人实在是不正经,后又赶紧趁人还在叭叭个不停的时候把问题给抛出去了:“嫂子戴眼镜的时候怎么有点像年轻时候的四哥啊?”
电话那边的破锣嗓子突然灭了声音。别看烧饼丑,娶的媳妇可是一顶一的美女。但是恐怕连美女自己都不知道她偶尔会像另一个人。烧饼的沉默并不是惊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别人不知道,这些一块长大的兄弟还能看不出来吗?他当时在婚礼上哭得那么惨,倒不像是苦尽甘来、喜极而泣。而结婚之后又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保护牌一样,公开说如果曹鹤阳是个女的,他想跟他结婚。不明所以的人只夸赞他重感情。可像张云雷这样知道点什么的人呢?烧饼觉得瞒也瞒不住了。
“辫儿,我当时年轻,不明白那是什么感情。所以我看到你那么勇敢跟杨九郎在一起的时候,我又羡慕又害怕。”
“那你对他?”
“没了。”
......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烧饼才又开口:“没你那么深,但是我俩后来都说开了,也算是及时止损吧。遗憾是遗憾,但我现在爱你嫂子。从前是从前。现在她谁都不像。”
张云雷哦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烧饼在那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张云雷没有说话后,又变得严肃起来:“辫儿,都是凡人胎,哪能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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