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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小聚

重生之果果

张丽萍和老公在成都创办了独家秘方火锅品牌——打渔郎,在川渝20多家分店,省外还有少数老板加盟引进他们的配方和打渔郎这个名字,张丽萍家坐享其成赚加盟费。

十多年前的张丽萍和老公在重庆成立了《希望饲料有限公司》,果果大姑姑,小姑姑和奶奶都跟着她做过猪饲料生意,从她那里进货。

后来公司破产倒闭欠了一屁股债,躲债到成都,又才转行做餐饮,短短几年时间又翻身变老总,不愧是做生意的料子。

当年投资餐饮事业的时候,她有意跟果果爸爸合作,让果果爸爸出钱成为股东。果果爸爸不相信她的实力,觉得餐饮这一行难做,拒绝了堂姐张丽萍,当然那时的果果爸爸只是国企职员,手里并没有存款,哪来的钱投资。

以后两姐弟的关系就有点生疏,果果爸爸这次得拜托果果奶奶引荐去拜访堂姐。在爸爸的请求下,奶奶给果果爷爷的大侄女张丽萍打了通电话,告诉她果果的病情,需要到成都大医院做康复治疗,拜托她帮忙托关系进医院。

为什么一直没有说爷爷,这里说一下,果果爷爷从03年开始就是偏瘫,生活不能自理,靠拐杖慢慢行走,到后来越来越严重,还患有老年痴呆症,08年开始只能坐轮椅,大小便失禁,爷爷洗澡都是爸爸和大伯轮流帮他洗。08年之前拄着拐杖能行走,一直都是奶奶自己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不得不承认奶奶是个能干又了不起的女人,不仅要照顾爷爷,还自己做饲料生意挣钱,05年在家乡重庆文化镇买了一栋4层楼带铺面的房子。

除此之外,果果的幺爸先天性羊癫疯,就是癫痫病。奶奶不仅靠一张巧舌为幺爸谋取了一门亲事儿,这么多年来还和小儿媳妇相处得融洽,当然免不了奶奶处处为果果幺妈着想。

幺妈给幺爸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名叫张欣怡,比果果小半岁,这么多年也没有嫌弃幺爸。爷爷奶奶跟幺爸幺妈张欣怡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不过家里一切开销用度都是奶奶负担,奶奶买的新房一到手,就当着所有子女宣布。

“等我百年归世后,这房子就留给老幺,毕竟他不是正常人,这个家庭比起老大老二弱很多。”

奇迹的是张欣怡却没有遗传她爸爸的病,反而聪明伶俐颜值高,可能是有个让她从小被同学嘲笑的爸爸吧。让她自尊心更强,她读书比果果更用功努力,一路靠自己考上重点初中,重点高中,重点大学。

果果大爸的小女儿叫张蕊,同样3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张蕊,张果,张欣怡,张蕊却区别那么大,要说聪明,在奶奶眼中,张蕊最聪明,但她就是不学无术,小学三年级之前年级数一数二的成绩,三年级之后年级排名倒数。上初三甚至被学校开除。

在奶奶眼中,张蕊长相也是所有孙女中最漂亮的,果果是颜值最差的。这次奶奶看在爸爸的面上,才豁出去了,放下面子为儿子引荐。

奶奶一生非常要强,忙里忙外养育了5个子女,甚至还要操心每个孙儿的成长,她的丈夫非常大男子主义,凡事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奶奶也确实很能干善良,能包容爷爷,晚年配得上德高望重这个词。

果果爸爸4月底就拜托堂姐张丽萍帮他联系华西四院精神科最好的医生,提前预约排上号。等五一小长假结束,爸爸妈妈就带果果去成都。

姑姑张丽萍帮果果预约上了5月10号华西四院有名的专家号,于是爸爸买好了3张去成都的动车票。

果果从来没出过远门,除了家乡县城和达州没去过其他城市,所以没机会坐动车,这是第一次坐。

果果听说要去成都,高兴得不得了,上中学就一直听地理老师说起大成都:

“成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气候温和,成都的空气质量很好,出门上班一个月,皮鞋都不会粘上灰尘,成都还有升学率极高的成都七中,据说成都七中的孩子都是天才,我准备让我女儿中学毕业去考一考成都七中试试……”

果果从老师那里认识的成都是那么美好,她早就想去看看大成都。

5月9号这天,妈妈收拾好了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一家三口出发了,来到了动车候车室,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第一次到动车候车室,第一次看见和谐号动车,第一次去成都,第一次见丽萍姑姑……一路上果果精力旺盛,心情好极了。

到了成都站,丽萍姑姑带上司机开着奔驰来火车站迎接。

沿途的风景让人挪不开视线,主干道全是6车道,私家车穿过大街小巷,四周的建筑物高耸入云。丽萍姑姑把她们接到打渔郎总店就餐,地址是锦江海椒市……

到达目的地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打渔郎》听名字就知道跟鱼有关,店里火锅主打销售各种鱼类和特色石磨豆腐。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客了,丽萍姑姑让店经理搭配好了一桌店里的特色菜。

果果第一次见到事业有成的丽萍姑姑和姑父,尽管他们看起来那么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果果还是显得腼腆害羞,甚至有点害怕,放不开,紧张。

姑姑和姑父都很爱笑,感觉笑点低,他们和爸爸谈笑风生,随便谈到什么话题都不冷场,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初次见面,还可劲夸果果生的漂亮,遗传爸爸,姑姑和姑父特别会说话,避免了现场气氛尴尬。

姑姑说着话还一个劲儿给果果夹菜。

“果果,跟姑姑说谢谢!”

“谢谢姑姑!”

“果果真有礼貌!”

(果果爸爸在张家大家族里,男丁中排行老五)

“五弟,听幺妈说果果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才生了病啊?”

“是呀,以前可懂事了,成绩一直拔尖儿。”

“像你小时候一样聪明懂事儿哎。”

爸爸摸了摸头笑出了声:

“呵呵😊,姐姐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呀。”

“当然记得,我和我弟性格比较开朗,我弟比较贪玩偷懒,你聪明又孝顺,记得我们的爷爷也是瘫痪了三年,大小便都拉身上,我爸和幺爸家轮流照顾,我弟弟就从来不去照顾爷爷,你最孝顺了,你不仅照顾他,还给他暖床,和爷爷一起睡三年。”

姑父身材微胖,有三高,也和果果妈妈一样患有糖尿病,可是他心态好,生活习惯好,不抽烟不喝酒,保养的不错。

姑父姓秦,到达成都前,爸爸告诉果果,称呼姑父秦叔叔。秦叔叔笑了笑说:

“ 哟,姐弟俩真亲热,多少年前的事儿都记得。”

家乡话“”亲热”是形容亲友之间关系处的特别好。

饭桌上气氛比较活跃,大家注意力没有放在果果的病情上,果果慢慢放松下来。

“是呀,我们姐弟感情好!你下午没事儿带侄女儿出去逛逛吧……”

“好的,下午联系君君,她们应该有话题,是吧?”

“对,叫上君君,她们是表姐妹,应该聊得来,晚上叫婷婷也过来。”

君君就是果果幺姑的大女儿,名叫刘彦君。婷婷是丽萍姑姑的亲侄女,名叫张婷。

自从张果四爸和张婷的母亲离婚后,当时已经十六岁的张婷就剪掉了长发,再也不穿裙子和女装,一直以男装和帅气的大贝头出现在大众面前。

张丽萍发达了就扶持亲弟弟,成都总店让了一半股份给弟弟,弟弟在重庆也有好几家分店,张婷可谓是富二代。刘彦君从小命苦,她和张婷关系不错,免费居住在隔房舅舅给张婷买的房子里。

奶奶幺女婿重男轻女,那些年代的人很少离婚,再苦也要一起过下去,于是果果小姑姑不停的生孩子,直到生到男孩来满足小姑父。

终于第五胎是个乔治,姑父极度不喜欢女儿,并没有因为有了儿子而善待女儿。

果果的大表姐是不幸的,从小被爸爸打骂,不给饭吃,中间的二表姐三表姐和四表妹全被送人领养了。后来小姑父因车祸去世了,小姑姑又和这三个女儿相认了,尽管相认了,女儿们心里还是恨她,为什么当初没坚持把她们留下来。

刘彦君家境不好,爸爸还经常打骂她,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君君中学毕业,经亲戚介绍去梁平县城上了一年电脑技校,后来技校倒闭了,16岁的她就约上几个同学到沿海城市打工奋斗。

由于没满十八岁,刚开始只能在小作坊上班,尽管自己生活很困难,却还能保证每个月给果果幺姑转款2000块钱,供弟弟上学和开销。

后来成年了,在小企业跟着师傅学幕墙设计,一干就是十多年,直到结婚生子才金盆洗手,在家和婆婆一起带娃。

君君18岁进入公司,到2011年五年时间做到部门主管,这时她的老板在成都开了分公司,正好她家乡在重庆,公司安排刘彦君来成都工作,底薪6000+。尽管这样,她自己还是舍不得吃,穿,租房,来成都就住在张婷那儿,保证每个月给她妈妈账户打一万块钱。

君君晚上6点下班,张丽萍的火锅店下午5点多就有顾客了,6点到11点都是高峰期。反正店里有管理人员,张丽萍和老公只是在门口跟一些来捧场有头有脸的朋友打打招呼。

等到君君下班过来,张丽萍和老公又邀请堂弟一家和隔房外甥女君君,去附近具有成都特色的中餐厅吃晚饭。张丽萍让堂弟点菜,堂弟客随主便,让姐夫点菜。

“还是当家人点吧,我不太会安排吃的。”

老秦笑了笑把菜单递到老婆手里。

“那我就随便点几个菜,都是自家人,不会见外,果果喜欢吃什么呀?过来和姑姑一起看菜单……”

张丽萍点了十多个菜,只有6个人吃,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果果妈妈坐动车都晕车,一下午过完了还是头晕,吃完饭,丽萍姑姑陪爸妈去店里找凳子坐着休息,秦叔叔和君君一起带果果去逛逛街。张丽萍的家在武侯区,她们要等店里打烊才开车回去。

果果和表姐,秦叔叔一起去逛了地下商场,果果在饰品店门口停住了脚步。

“果果,我们进去看看吧,看中什么告诉我,叔叔买单。”秦叔叔说。

果果和表姐进去饰品店逛了一圈,选了一个发箍和一个迷你抓夹,拿到收银台,售货员说一共20元钱,秦叔叔拿出百元大钞票给店员找补。

接下来又带果果去了肯德基,点了果汁和薯条汉堡,吃完肯德基9点多了,然后就打道回府回到打渔郎总店。

张丽萍的弟弟在大家族排行老四,他和二婚老婆打算定居重庆,暂时在锦江海椒市打渔郎附近租了一套三公寓。

这一天下来果果疲倦了,张丽萍就安排她们去弟弟家休息,果果称呼他四伯。

果果的这个四伯也是风流成性,还一直想要个儿子,前妻对他又太苛刻,经常吵闹打架,05年四伯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和张婷母亲继续生活。他和张婷母亲生了两个女儿,小女儿叫张欢,现在又和现任妻子生了第三个女儿,才半岁,取名张蓝月。

夫妻俩44岁高龄才生下张蓝月,老来得子还是没能如愿得个小乔治。张欢在重庆念大学,四伯靠着姐姐扶持挣了钱,把两个大女儿后半生的生活都安排好了,妻子和前夫还有个女儿,离婚抚养权归前夫。

听丽萍姑姑和爸爸的谈话,现在的四妈以前比较有钱,有两个哥哥也混的不错,一个是警察局局长,一个是工商局局长,四爸就是长得帅气,嘴巴会说招女人喜欢。当初身无分文,跟新四妈在一起,四妈拿钱他入股打渔郎。

在四爸家里,果果不知道是认床还是怎么的,睡不着,一会儿又肚子痛得不得了,大姨妈来了,一会儿又拉起肚子来了,碰巧的是,四妈也拉肚子。四妈实在憋不住了,在卧室对四爸小声说:

“你叫侄女儿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

“老婆大人,再忍耐一下,她是个生病的孩子。”

说完又出卧室去厕所门口叫果果:

“果果在里面干嘛,四妈想上厕所。”

果果在里面不出声,四妈憋不住了,跑到厕所门外对果果说:

“侄女儿,你出来吧,果果,你让四妈上个厕所,然后你再去……”

外面越喊,果果越害怕,差点又犯病,妈妈又去跟果果沟通:

“果果,妈妈在门外,你开门让妈妈进来,别怕……”

果果听见妈妈的声音,就慢慢的开了门,其实她上完厕所有两分钟了,站在里面不敢动,害怕。

果果小学接触了生物学知识就产生了洁癖,五月的天气,早晚凉爽,中午闷热不好穿搭,她坐长时间的火车,觉得出一身汗,不洗澡受不了,尽管生病了也要洗澡,但是她洗澡要妈妈帮她洗。

更何况明天还要去医院治疗,尽管已是深夜,等四妈从厕所出来,妈妈就去厕所和果果一起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澡后果果肚子疼还是睡不着,就要和妈妈聊天,妈妈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给果果看:

“这是丽萍姑姑给你的红包,你打开看看!”

“哇,好多钱!”

“你姑姑大方,给你包了个月月红1200块钱。”

四伯就没有给很多年没见面的侄女儿准备红包。

已经凌晨三点,妈妈困的不行,果果也已经进入梦乡。

专家号是10号下午的,早晨的瞌睡真香,妈妈早已起床,果果还在熟睡。妈妈等她睡到自然醒,才叫她起床,帮果果洗漱,给她梳头。

快到中午时分,果果和妈妈才去张丽萍的店里,中午张丽萍又邀请果果一家和果果四伯一家在打渔郎旁边的中餐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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