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张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诶诶,别急啊,你们为了追我肯定进入小黑他们家的领土了吧?”萧灵均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喊了啊?”果然没听懂,萧灵均耸肩。她学着幼狼的声音,发出短促的高亢的嚎叫,远远听起来,就像一只幼狼。
说时迟那时快,在狼王扑上来的那一刻,她巧妙的移到右方,狼的左脸出现一个空档,萧灵均露出了笑狐狸般的笑容,将树枝直直插入它眼睛。狼王哀嚎一声,树枝还深陷眼窝,淌下一串儿的血泪。狼王更加狂躁了,眼中的异物感放大百倍,再次蓄势,扑上就咬,这一次可失了准头,擦着萧灵均的侧身而过。
萧灵均只觉脸上飞过去一大团硬茬的胡子。即便在打架的时候,萧灵均也没忘记嚎叫,她终于得了片刻,在狼口撕咬她的裤腿之前,飞身爬上树,树足够高,只剩底下七八匹狼在树下干瞪眼。
萧灵均大声唳叫,音调拖长,时而高亢,时而转为忧伤的呜咽。“哎呀,妈呀,累死我了。”如果有人在听的话,不,如果有狼在听的话,一定会听出来,自己的领域里出现了一只陌生的母狼带着一只小狼在寻求帮助。
果然,不出2分钟,小黑带着它的妻子,领着一大群狼雄赳赳气昂昂来了。它们上半身挺拔如松,毛发在风雪中微动,一边奔跑一边回应刚才的狼嚎。
眼看救兵到场,一方是七八匹的小规模狼群,一边是二十多只的成年公狼,(注:这边除了狼王小黑有妻子,其他都是公狼。)
两个狼群对峙中,狼王立刻没了刚才威风的样子,在小黑的俯视下,狼王低下高贵的头颅,弓着背防守,身体蜷缩起,试图使自己看起来很小,身后数量微弱的狼群也尾巴夹在胯部的两侧,呜呜低嚎。
“你看啊,这秋天到了,大家都得吃饭,咱谁也别为难谁,就这样散了吧。”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大家都散了吧。”萧灵均挂在树上,吊儿郎当的。
狼王走了,小黑没走,在树下盯着她。“盯着我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吃了我啊?”萧灵均被它盯得有些发毛。小黑猛的扑上树,树皮被抓落一大块,爪子在树干留下深深的抓痕。
“妈的,不就是骗了你吗。下次给你们找个母狼来好不啦。你忘了我天天喂你牛肉吃嘛?还不记着人家的好了。”萧灵均继续碎碎念中,回过神来,发现小黑已经带着一群公狼走了。他们边走边嚎叫,似乎是在发泄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
呼,萧灵均松了口气,总算过去了。她习惯性的摸摸手镯,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她发现自己还在树上挂着,看来今天晚上得就这样挂着睡了。明天,明天吧,就去找找有没有地窖啥的。
她想起前年,和父亲一起上山打猎,还是这样风雪交加的秋天,葱岭的每一座山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那时,也是天色已晚,没办法回家,他们两人就在树上挂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还嘲笑父亲,棉衣都被树枝划破了,回去少不得母亲一顿数落。父亲则憨憨的笑。
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