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晚想着自己都当城主了,这事一定得告诉几个人,便问道边上梳妆的侍女,“咱们雪月城有信鸽吗?”
“有,二城主需要多少?”
“三只,分别飞往天启,岭南,姑苏城。”温听晚笑意盈盈。
“我这就去拿。”侍女为她戴好步摇发钗,转身退了出去。
这样好的消息自然要告诉自己最重要的人,老爹知道了定也会开心,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来雪月城走走。师傅想必不会离开天启,但这样重要的事也是要同他说的。至于叶鼎之,许久未见了,她倒是挺想知道他的情况的。
另一边,百里东君看着拿着三个鸽笼的侍女,“听晚要鸽子做什么?”
“二城主说想传信给几位故友。”侍女如实道。
“是去哪儿的?”百里东君看着面前三个鸽笼,心中略有猜测。
“天启,岭南,姑苏。”
百里东君心下了然,“我知道了,你去吧。”
……
半个时辰后,百里东君看着飞走的三只鸽子,指尖轻捻着细腻的纸张,随即抛出一掌打碎,信纸化作齑粉。
楼下,司空长风看着三只信鸽被人截下又放飞,浅饮了口茶,轻声笑着。
半月后,传去天启和岭南的信鸽都已经回来了,唯独姑苏的迟迟未归。
温听晚不免有些担心,叶鼎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想什么?”百里东君不知何时已经落座,手里拎着酒。
温听晚下意识隐瞒,“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雪月城有一种叫风花雪月,我试着酿了一壶,你尝尝?”百里东君看着面前人心不在焉的样子,眸光暗了暗,不等她回答,便将酒倒入杯中推置她面前。
本想拒绝,可温听晚对上他的眼,总觉得拒绝会发生什么无法预估的事情,这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扯出笑来,“好酒。”
百里东君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在想云哥,对吧?”
“……是。”温听晚垂眸道。
“是我拦下了你的信鸽,他不会有回信。”百里东君胸口闷着一股气,本不想同她坦白,但他忍不住,一想到温听晚为别人担忧,为别人高兴,与其他人做那般亲密的事,他就忍不住。
温听晚抬眸,“为什么?你不希望他来雪月城吗?”
“希望。”百里东君道:“但我不希望他是为你而来,温听晚,你该感觉到了吧,为什么要视若无睹呢?”
“……”温听晚看着他如墨的瞳孔,里头复杂的情绪翻涌,似在酝酿更大的风暴。只一眼,她便起身,“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才走至门口,一股内力直接将门关上,紧接着一道劲风袭来,温听晚伸手欲挡却被闪身而来的百里东君抓着手往上提按在门板上。
“你在逃避什么?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百里东君如同一匹饿狼,紧盯着面前的猎物。
温听晚用力挣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鲜红的掌印显现,百里东君却摸着被打的那边脸笑着。
“你疯了?我是你姐,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于你,于我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