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是断她们的生意啊？”柴静并不太赞成，但行商以利益为先，也不会阻拦什么。
柴安解释道：“我这样做并非成心刁难，只是她们想乘我潘楼的东风，我若大开方便之门由着小茶铺抢了我潘楼的散客，日后人人效仿，往后我这生意是做还是不做了？即要阻他人那便不能一人阻一人不阻，否则这以后生意在汴京可不好做了。”
“这生意之事还得听哥哥的，我就不插手了。”柴静撑着脑袋，不过明日她还是想尝尝对面四福斋的茶点的，毕竟开店应当会有些手艺，这汴京的吃食都吃过了，自是要找点新鲜的来。
……
次日
一大早就听四福斋雇的小厮在吆喝：“小店新开张，里边瞧一瞧啊！”
柴静躺在榻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灵药！”
听见推门声，柴静继续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呢，给我。”
迟迟不见热乎的茶点面食，却等来了推窗的声音，晨曦洒在脸上，忍不住伸手遮了遮。
“灵药，不许开窗，这光刺眼得紧。”
忽感面前撒下一片阴影，原以为是凉的，却只觉一股热意靠近，柴静这才睁眼，却见自家哥哥的脸倒着，距离极近，连他眼睛有几根睫毛也看得清清楚楚，光晕落在他脸上倒不刺眼了，柔和相配得很。
柴静呼吸一滞，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柴安恍惚回神，自然地直起身，坐在了榻边。
“这么早出来就为了来潘楼睡觉？”
柴静咧嘴笑了笑，“一大早母亲就拉着我去相国寺拜姻缘，我才懒得去呢，就偷溜到这儿来了，正好没吃早饭就想尝尝对面四福斋的味道，但我这不是不太方便去嘛，就叫灵药去咯。”
“喏。”柴安从身后拿出一大包吃食，“几个糖肉馒头也值得你这样期待。”
柴静支起身接过那袋热腾腾的吃食，掰了一半吃，“粗是粗了些，但味道还是不错的，哥哥也尝尝。”
“你说一试那便试试。”柴安从她手里的掰了一小块，“味道是还行，但她们若想继续做下去，仅凭还行是不够的，味道不够，卖相也不够，这名字更不够。”
柴静吃了一个有些发腻，打了个哈欠，“哥，我想吃三脆羹，胡饼还有香糖果子，蟹黄包。”
“好，我让人给你去买。”柴安见她又躺下，叹了口气，妥协般关上窗，只留一半照在她身上，暖暖身子。
一连好几天，四福斋都没再开过门，柴静趴在窗户口，撑着脑袋，微风轻扬起朱红发带，珠翠在发髻间闪着流光。
柴安往窗上一坐，折扇轻点，“又想什么呢？”
“四福斋怎么不开门了？”柴静往前一指。
“不清楚，可能准备重新装饰门面再开张。”柴安猜测道，又伸出一只手，“给，前几日给你定的点翠镶珠冠梳，可还满意？”
柴静只是看了一眼，随手插在发髻上，“你说她们不会准备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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