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母到了之后就看见对面坐着的人,“那不是那日想诓我的村妇吗?”
柴静盘腿坐在榻上,打了个哈欠,“……”
底下传来吆喝叫卖声,郦娘子敲着锣,“来来来,今儿啊是中秋佳节,白矾楼,太平楼,春风楼家家都是卖新酒,,常言道的好啊,猛虎一杯山中卧,蛟龙两盏海底眠。您这要是三盏下了肚呀,保管你这肚肠是翻江又倒海。走过路过呀,吃一碗本店的解酒汤,保你回家少吃一顿打!”
这边康宁揭开盖子,“乌梅桂香解酒汤,生津止渴,芳香开郁,只要三文钱一盏,便宜得很呢!”
那些喝了酒的,见着漂亮姑娘加上在醒酒汤味香都忍不住来上一碗,人群一下聚起来了。
也就是起了个开头,郦娘子便叫人进去了。
柴母见此心中更是瞧不起郦家,“竟敢踩着我家做生意,这村妇真是想连吃带拿,安儿你就这么看着人踩着你的潘楼做活儿呀?”
“娘,这郦家是翰哥儿的岳家,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家店若是让我给弄倒了,范表姨面上如何过得去啊?”柴安安抚道。
“可她心思活络,又是想设计你娘,又是踩着做生意的,你……”柴母心中忿忿。
柴静关了窗,清静些,“娘,人家在汴京过活不容易,抓住商机才能站的稳些嘛,再说了,每每看见他们一家,我和哥哥就想到当初父亲去世后的几年娘有多不容易,如今看见一家相似的,随她们去吧,再说了她们一家是有些主意的,并非日日傍着潘楼做生意。”
柴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叹了口气,“我是怕你们兄妹在外头挨了欺负,罢了罢了,你们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就不干涉了。只是你二人的婚……”
“我出去看看别家出了什么新吃食,买回来给娘尝尝。”柴静翻身下榻,一路小跑出去。
牵走了马厩里的马,一路狂奔。
柴母喊都喊不住,“哎!这丫头从小到大没个正形,都是让你给宠坏了。”
“随她去吧,清规有分寸的。”柴安笑着道。
“你也不小了,这婚事得提上日程啊,日日随她这么胡闹,这以后万一是看上个哪家公子哥儿,你都没地儿哭去。”柴母苦口婆心劝道。
柴安安抚道:“婚事急不来的,清规她年纪还小,让她再多玩儿几年吧。”
这边,柴静远远就见杨羡拦着郦家大娘不让走,眉头微蹙。
光天化日,强抢良女,这杨羡好不知羞耻。
随即,策马踏上桥,一边扬鞭一边高喊:“这马发狂了,让让!都让让!”
杨羡同几个家丁一听到这话立刻就让开了,看向马上的人,“柴静?”
下一刻,就见她一把拽住自己要找的人,拉上了马远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柴清规!”杨羡大喊,气得不轻。
桥边停着的轿子,快速朝柴静的方向而去,轿内的乐善急得团团转,“快追啊!都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