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见来人,有些心虚地往屏风后看,“是,是一支珠钗。”
柴安朝他伸手,王郎君忙道:“待我去拿,这女子的物件也不好放在身上,就在屏风后,我现在就去拿来。”
杨羡看着人进来,有些不耐地将珠钗给了人,“待会儿再教训你。”还说什么她一定会来,都是放屁!
王郎君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将珠钗递给柴安,“就是此物,我见贵重这才让柴家niang……小姐来取。”
“这不是我妹妹的东西,王郎君莫不是天寒花了眼,我妹妹的饰物皆由我一一过目,从未见过此物。”柴安将东西归还,“不过王郎君有此还物之心,我当替我妹妹谢过,德庆,去取一壶琼液相赠。”
王郎君战战兢兢,“多,多谢柴大官人。”
“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辞。”柴安瞥了眼屏风后那道身影,心下有了思量。
回了厢房,柴静看着他手上什么也没拿,“不是说捡到了我的东西吗?东西呢?”
“寒风吹花了眼,他认错了,不是你的。”柴安道。
柴静并未多想,“哦。”
两日后
四福斋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
“这是出什么事了?”柴静随机找了个路人。
路人见是柴家兄妹,作揖,道:“柴大官人,柴娘子,四福斋摆了个大阵仗,说是要比文招亲,合城都轰动了,都赶着去看热闹了。”
“哥哥,咱们去看看呗。”柴静眼里尽是好奇,听说过比武招亲,抛绣球招亲还没听过比文招亲呢。
一进门,便看见郦娘子亮出了一顶真珠帐,制工华丽,好不耀眼。
白纱拢着看不真切,柴静索性拉开一条缝,却被折扇打了手。
“哥哥,我就想看清楚一些,这白纱也太碍事了。”
那边,郦娘子开口道:“我郦家虽非大户人家,但是女儿也是个个悉心教养,如珠如宝,将来啊无论花落谁家,这顶真珠帐啊都会陪着一道过门。”
那些个文人立即拍起手来,也不论先前说要先相看样貌的事,只一味道:“这个值,这个值。”
“但有一条说在前头,我女儿可比这珠帐珍贵百倍,这呢只不过是个好彩头,若是谁得了她去,那是他合族上下的福气,祖宗九辈子高香烧来的!”郦娘子道。
这边,小厮搬来一个圆盘。
其中有一个茶客道:“令爱得丑到何种地步,郦妈妈才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哪?”
柴静眉头微蹙,“这些人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郦家娘子哪个丑陋?我看他们才是相貌丑陋那个,没脸皮的说出这种话。”
“莫要管闲事,她们自有应对。”柴安拉下想冲上去理论的柴静。
这边,郦三娘为解谣言,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的妆面缀着珍珠,粉面樱唇,惹了一阵轰动。
琼奴站在圆盘边,伸手道:“诗题在此,诸位看好了。”说罢,转起圆盘来。
郦三娘手持弓箭,箭头缀上朱红,射中后留下一点直接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