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查看,“花,诸位请看,诗题是一个花。”
随即又拾起箭支献宝般走向郦三娘。
人群中有人调侃:“郎君前倨而后恭,未免变得也太快了吧?”
“就是嘛,变得也太快了。”
郦三娘看向春来,让她拿回了箭。而后便去了后堂,等候那些人的诗。
屋内,吵吵闹闹,柴家兄妹也闲的无事,正准备走,却见那日的桑延让和杜仰熙进了门。
“哎?哥哥,他们怎么?”
还乔装了,贴了个假胡子。
“想必是袖里捉襟,来喝这免费的茶点罢了。”柴安道。上回见他们时便已观察到他们囊中羞涩,轻飘飘的想必也没几文钱。
果然,德庆打探回来,只听那杜仰熙混乱诌了个理由,说自己以为在办赛诗会才进门,还说自己已有家室,给郦娘子气的不轻。
不过郦三娘回了几句话做彩头,“目明耳长嘴大,脚儿更是轻快,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直愣愣撞进来。”
柴静一听,拍手大笑,“哈哈哈哈,哥哥她骂杜仰熙是驴呢!”
柴安没回应,刚想问是为何,就见门口站在去了乔装的杜仰熙和桑延让,傻眼了。
“呃……哈哈哈 ,杜郎君和桑郎君来了呀,德庆,你也是,有客人怎么不早说,连茶都不添一杯,传出去我哥哥这待客之道也是要遭人说道了。”柴静说完 ,头就低下了,当着人家面笑话人家,真是尴尬到家了。
柴安打着圆场没让气氛降至冰点,“元明夺了这文魁之首,怎还如此颓丧?”
杜仰熙带着桑延让走近,“为温饱罢了,谁曾想真夺了这魁首,你是没看见那郦娘子气得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那些人还说我是驴状元,好在我乔装一番,否则这一世英名都得毁于一旦。”
“你坏了人家辛苦准备多日比文招亲,当然气了。”柴静吐槽道,感觉到气氛冷下来,又住了嘴敛了笑。
“德庆,上桌饭菜,好好招待二位,我妹妹性子直并无恶意,还望元明莫要怪罪。”柴安明白他不能言说,倒善解人意地请了顿饭,左右这杜仰熙日后是个才干,若能与他相交,也算多一条人脉。
杜仰熙笑了笑,看向低着头一双杏眼却不住观察自己的柴静,“无妨,本就是我有责在先。”
柴静见门口的桑延让不肯进来,以为是自己在场他不好意思,便道:“我出去逛逛。”
出门时见他也行了礼,但桑延让却如见蛇蝎,避之不及,还捂着口鼻。
柴静一脸疑云,出了门,才敢问德庆,“我身上臭吗?”
“不啊,小姐身上香的很。”德庆不敢闻,但就正常距离也能闻到小姐身上熏过香,比市面上那些妇人家熏的好闻多了。
“那就奇怪了,总不能是害怕女眷吧?”柴静拧着眉,“行了,你回去吧,我自个儿出去逛逛。”
德庆招来一顶轿子,“还是坐轿吧,近日寒凉,若是感了风寒郎君定要问我的罪。”
“好。”正好,她也懒得自己走,路上看到什么想要的,喊停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