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杨羡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也戴了月余了该换了,等几日我送你一个新样式。”
柴静摆了摆手,“不必了,无功不受禄哈,走了,你慢慢吃。”
“哎!柴清规,说好一起吃饭呢,你……”杨羡叉着腰。
柴母从楼梯上走了出来,看向柴静,面露疑惑,“我怎么听着有人在喊你?”
“哪有啊?娘你听错了。”柴静把人往反方向带。
“你哥哥呢?”柴母问道。
柴静摇摇头,“不知道啊。”
……
过了一段时间后,柴安收到刘八娘消息说是杜仰熙的母亲来了,马上要到码头了。
德庆去了一趟码头却扑了空,说是郦家给接走了。
“啊?”柴静抿了抿唇,“叫别人给接走了,这下怎么交代啊哥哥?”
柴安不急,他给的消息,若此时郦家真能让杜仰熙把那郦家女娶了倒还了了他一份心事,省的那厮惦记自己妹妹。
“接了去便接了去,德庆去同杜郎君说,让他去郦家要人。”
“是,郎君。”德庆道。
这边,杜仰熙得了消息才匆匆赶来,一见寡母便跪地行礼。
“娘,熙儿给您行礼了。”
杜母眼盲,向前摸索着,“熙儿,熙儿。”
“娘远道辛苦,儿子不能陪伴左右,是孩儿不孝。”杜仰熙低着头。
郦娘子见此不免想到自己失踪的儿子,泪眼朦胧,“好了,老姐姐,来来来,坐下,这好不容易母子团聚,来,收了眼泪去。我再让人添两个菜,庆贺你们母子团聚。杜郎君啊,吃过饭,再把你娘接回去吧。”
杜仰熙鞠躬行礼,“劳您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郦娘子说着离开。
“娘,您怎么寻到汴京来了?”杜仰熙问道。
杜母道:“那刘家要招你为婿,强接我入京,不是遇到好心人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
回了小院后
春来端来洗脚盆,道:“我们家娘子说了,委屈杜郎君同桑郎君凑合一宿,待明儿正房收拾出来了便可以让杜婆婆搬进去了。”
杜仰熙接过盆,“劳烦了。”
杜母摸了摸身后的棉被,“这棉花可真厚实啊。熙儿,郦家如此待你,你将如何报答呀?”
杜仰熙不甚想回答这个问题,便直接伺候她泡脚,还未碰到鞋袜,便听她道:
“你跪下!”
杜仰熙跪好,杜母才接着道:“我常听人说,有那等读过许多书的,自以为是奇货,一味地买铁思金,得寸进尺。只待将来好沽个高价,我以为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了。我自小教你知恩图报,你都忘在脑后了吗?”
“可是,娘,这报恩难道一定得以身相许不成?不瞒您说,我已有喜欢的娘子,您现在让我去郦家登门求亲,这不是难为我吗?”杜仰熙不想娶郦家女,那些恩惠他能退则退,未多收过半分,从德庆那里得知自己母亲被郦家接走就知道今晚有此一遭。
“你喜欢的?她若喜欢你,为何你会住在郦家的院子里?”杜母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