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柴静受了风寒,没出门。
谁知德庆半夜传回消息,说柴安被人诬陷杀人,此刻已经扭送进官府大牢等明日上公堂审问。
柴静听了险些没摔下床。
次日,柴静去开封府前想要见上哥哥一面,却只听里面传来惨叫,急得不行,可沈慧照不允许探视。
没审问出什么,反而看见官差抬着被打晕过去的柴安出来。
“哥哥!”
柴静本想靠近,却被杜仰熙给拦住了,“不行,你会被下狱的,至少得留一个人下来,否则你不在独留你母亲一人,她撑不住的。”
这才将柴静的动作止住,抹去面上的泪,平复下心情,“我能不能见见我哥?”
“此事,我会尽力帮你。”杜仰熙道,“见面很难,不过传个话应当没什么事。”
“传话也行,只要能和我哥哥联系上,确认他并无性命之忧便好。”柴静脑子里回放着刚刚看到的柴安的模样。
她头一回看见自己哥哥如此狼狈脆弱的模样,怎能不担心。
杜仰熙看着眼前人,一身素衣,平日里珠花钗子满头好不张扬,如今却连花都来不及插,只戴了支玉簪,粉黛未施,眼眶通红,我见犹怜。忍不住心疼,听闻她病了好几日都未见好转,如今病也没好,柴安又出了这样的事。
“你别担心,我会尽力的,你好好养病。”
“谢谢你。”柴静被德庆搀着离开。
入夜后,杜仰熙传来消息,说沈慧照午时回府时被冲撞到了头,没有他盯着,狱卒不会那么严,现在可以见上一面。
柴静当即就出了门,被杜仰熙用黑袍掩住,带进了狱中。
看见牢房里柴安蓬头垢面,背对着门望着窗户的模样,心里忍不住难过。
“哥哥。”
牢房中的人一愣,缓缓转身,看见自家妹妹,“清规,你怎么来了?”
柴静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从袖子里掏出药膏,“在公堂外,我听见了,抹了药会好些,你放心哥哥我一定将你救出来。”
柴安接过药膏,见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伸手给她拭去泪,“好了,别哭了,哥哥没事。”
“那刘妇人怎能空口诬赖你。”柴静看着柴安这副样子就忍不住眼泪。
“那沈大人似乎有自己的思量,在公堂上,他不问缘由让人按住我就打,这委实不像从前的沈通判,我觉得其中有蹊跷,才挨了几板子装晕过去。”柴安安慰道。
柴静微惊,“哥哥的意思是……”
“如今你的身份敏感,自然是不能直接去见沈慧照的,但你可以去问问郦四娘,她如今是沈慧照的妻子,或许会知晓些什么。”柴安道。
“好,待会儿我就去问。”柴静连连点头。
柴安见她脸色苍白的不成样,“近日病如何了?可有按时吃药?”
“哥哥叫婢子日日盯着,有吃的,待你出来,病自然就好了。”柴静吸了吸鼻子。
杜仰熙走近,“时间差不多了,呆久了恐让人生疑。”
“哥哥你照顾好自己,打听到消息我就让人递话进来。”柴静道。
柴安笑着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