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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那沈慧照要屈打成招,一直叫人打郎君板子呢!”德庆匆匆跑了进来。
柴静脑子“轰”一下变得空白,拿着柴安的佩剑准备出门,却看见官差在门前。
“凶嫌柴安堂上畏罪自尽,还请柴娘子即刻备棺领尸。”
“呵。”柴静被气得浑身发抖,扯过那官差的马,一路疾驰到了公堂外。
柴安被裹着白麻抬了出来,那刘氏看见柴静双眼血红手上还拿着剑,吓得瑟缩。
柴静一步一步走上前,双腿似灌铅般重,掀开白麻,只见柴安面色苍白,没有一丝动静。
“哥哥。”
没有回应,
“哥哥。”
还是没有回应,柴静瘫坐在地上,胸口好似被一只手紧攥,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刘氏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心虚,正想离开,一柄剑鞘直直擦过自己下巴打在墙上,“铛”地一声,吓得她浑身一抖。
“你,你想做什么?”
柴静缓缓起身,“怕什么?你若心中无鬼,何必如此心虚。你放心,我哥哥若在天有灵,定会将害他之人一同带入地府。”
“你吓唬谁呢?你哥哥是畏罪自尽,和我有什么关系?”刘氏扬高的声音,忽而似看见救星一般,“沈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一个柴大官人还不够,他妹妹竟也要我的命!”
沈慧照身着红色官服走近,“柴静,此处是官府,休的胡来。”
柴静却忍不了那么多,抬手将手里的剑朝沈慧照的方向扔去,正中乌纱帽,人却没事。
“沈大人屈打成招,伙同那刘氏害我哥哥性命,今日之仇我柴静记下了。”
范良翰匆匆赶来,看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怒瞪向那刘氏,“害无辜之人殒命,你手上的人命又添一条。”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他欲行不轨,沈大人为我申冤,他不愿承认才遭此劫难的。”刘氏眼睛一直盯着柴静那边,害怕这个疯女人会对自己做什么,说完,便撒腿跑了。
沈慧照捡起自己的乌纱帽,看了那边柴静一眼,垂下眼离开。
“表妹,咱们还是快些把哥哥带回去吧。”范良翰劝道。
柴静点点头,哽咽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范良翰招来家丁将人抬了回去,德庆早早备好了棺材。
一看见柴安的尸体,就嚎啕大哭,“郎君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丢下小姐和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郎君,你被那刘氏害的好苦啊!”
杨羡到的时候就只见柴静趴在棺木边,静静地盯着里头的人,边上的小厮边哭边烧纸。
“娘子,节哀。”
这样沉重的画面,他实在很难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柴静没有反应,好似已死了一般,一动不动,除了还在眨眼呼吸之外,几乎要看不出她还活着了。
杨羡叫家丁去买最好的丧品,什么元宝家宅一并烧下去,虽说先前他对柴安多有不满,但在柴静心里他始终是哥哥,对大舅哥他自然得好些,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