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郦大娘来访,说是来贺柴静新婚。
“今日你怎么有空来?”柴静看着面前愈发温婉的郦寿华。
郦寿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其一是来贺你新婚,那日官人有事我便陪着他未来吃你一杯喜酒,特来再贺。其二我已有二月身孕,想分这喜讯给你。其三,杜探花托我来看看你,自你成婚后这言行都受了约束,他想见你却怕坏你名声。”
“我一切都好,劳烦大娘帮我回话了。”柴静见着往日的人,心中不免亲近几分。
郦寿华笑着点点头,“不麻烦的,索性都是一家人。”
柴静顿了顿,“前些日子,宫中的婕妤娘子赐了我一根金杖,大娘可要一观?”
“好啊。”郦寿华道。
柴静扶着郦寿华,怕她不小心磕着碰着,一路带向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她屋里有一个婢子。
柴静眉头微蹙,“我不是说过,没有传唤不许进来吗?”
“回娘子的话,婢子惯是这个时辰来打扫的。”那婢子眼睛四处乱飘,瞧着心虚得不行,“前两日因郎君病着,怕惊扰郎君才……娘子恕罪。”
寿华也看出些不对,“去看看那御赐的金杖,别让人偷拿了去。”
柴静紧盯着那婢子,三两下上了房梁取下那金杖,“你是在找这个吧?”
“娘子。”那婢子立刻跪下了,身体抖如筛糠。
“今日有客在,回头再问你的话,滚出去。”柴静看着那婢子离开。
门被关上,郦寿华眉头微蹙,“似乎并没有你说起来那么好。”
“这杨家啊一家子的鬼心眼,除了杨羡其余人我一个都信不过。好在杨羡对我极好,否则成婚第一天我就该跑回家了。”柴静耸了耸肩。
郦寿华却眉头紧蹙,不知是孕期情绪易波动还是如何,她总觉得若是当初杜仰熙先一步向柴静求亲,或许如今她该和自己一般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总好过在这杨家防天防地。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不累吗?”
柴静走近,“过惯了也就那样。”
………
郦寿华走后,杨羡拄着拐走了过来,试探性问道:“娘子,这郦家大娘来做什么?”该不会又是哪个的说客,想挖墙角吧?
“来贺我们新婚。”柴静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走近搀扶。
“真假?都过去半月了才来,谁知她的动机。”杨羡一脸不信。
柴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今日那银瓶在我房里找金杖,我猜是有人叫她来偷,意图整治我,奈何她没找到,杨羡,你说是谁背后挑唆呢?”
杨羡一顿,“娘子不会怀疑我吧?我巴不得你管我,怎会让人去偷?”
“傻,我的意思是其他人指使,看不惯你我之人。”柴静无奈道。
“那可太多了。”杨羡道,“偷金杖一事一看就是冲娘子你来的,我娘我二姐我二姐夫他们都有可能。”
柴静叹了口气,“这郦大娘有一句话说得对,杨家如此复杂,我是该累了。”
杨羡无语,淦!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