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拎着鼓槌走到鼓前,每一下都使尽了力气,声势一点不必边上那些男鼓手小。
六支舞狮队同时踏上木板,一招一式间已有不少队伍淘汰,其中杨羡不甚被踹倒,柴静心跳都漏了一拍,只见杨羡被人拉住倒挂在上面,表情似有些呆滞。
蓦地,二人眼神对上,杨羡好似一下清醒过来,借着队友的劲重新翻了上来,柴静这才恢复击鼓的速度。
场下一片沸腾,罗氏的心落回肚子里。
接下来不再是简单地采青,木板被生生踢碎,那两队人目标似乎都是杨羡,柴静一边击鼓一边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忽而,寒芒一闪,离得近的都看见了那队人脚底下的银刃。
两队狮一时对峙着,都没有动作。
很快,杨羡避着他开始向上爬,却被那人打碎了脚下的木板,只差分毫就要掉下去。
柴静心慌得不行,但鼓声未停。杨羡死死抓住离自己近的木板,看向柴静的方向,只见风吹起她的发带裙摆,好似一抹火焰,将他所有的力气都烧了起来。
瞬息间,杨羡抓住那人的脚直接把人甩了下去,又立刻戴上狮头直冲上面的彩头。
巨大的喜悦冲上脑,杨羡站在上头高喊:“我赢啦!娘子,我赢啦!”
心中大石落下,柴静举起手里的鼓槌摇了摇,示意他自己听到了。
………
比赛结束后,杨羡被搀扶着下来,刚刚因为紧张而忘了疼的伤口,此刻如撕裂般让人难受。
“杨羡,怎么样?”柴静看着他侧腹的伤口,“他们这是谋杀,千胜,带着护院把人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
柴安站在一边,与杜仰熙对视一眼,一时无话。
那两人被抓了还嘴硬,“明明是他踢我下来的,就是他害我们失了标,你赔!你赔!”
柴静闻言,走近就是一脚将人踹倒。
与那人一个队伍的人指着柴静喊道:“哪儿来的凶悍娘子,跟谁耍横呢你?”
“旁人是要夺标,可你们分明是要夺人性命,方才我在下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鞋子下有银光一闪,分明是有古怪,给我把他鞋脱下来!”柴静气得不轻。
二姐夫不知从哪窜出来,“慢慢来,慢慢来,慢来, 还请听我一言,先放手先放手。 ”说着,扯开那个要脱鞋的家丁。
又走近杨羡,“羡弟,官家亲临金明池盛会,你们这争胜斗殴,是一重罪,御前失仪更添一重,趁着官家还没有定罪,望三思而后行,不要让婕妤娘子为难啊。”
“二姐夫这是何话?他们阴人在前,官家难不成在你眼里就是是非不分,只知一味治罪的昏君?”柴静眯起眼诘问道。
“我没有啊!”二姐夫连连摇着手,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真是要人头落地了。
柴静轻哼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的靴子扒了!”
那人剧烈挣扎着 却还是被扒下了鞋子,轻轻一按,鞋尖处便射出刀刃。
“快看!快看啊!果真藏有利刃,这是谋杀!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