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杨颐慌乱得不行。
柴静站直身,“看来真是为母受过啊。”
“你!”不等他说完,面前的柴静忽地倒了下去,“嫂嫂,嫂嫂你怎么了?”才问完,他也晕了过去。
………
“不好了,祠堂走水了!”
杨羡匆匆赶来就见漫天大火,却不见柴静身影。
管家拦住人,“郎君不能进去啊!”
“我娘子呢?”杨羡问道。
边上一个仆从走近,“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昏迷的玉簪。”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了。
这样大的火,娘子该多害怕啊。
杨羡果断用帕子打湿就要往里冲,挣脱一众家仆束缚,刚要冲进火场。
“杨羡!”
那些家仆都叫喊起来,“郎君,娘子在这儿呢!”
杨羡转身确认真的是柴静站在那儿,三两步跑到她身边,将人拥入怀。
柴静被撞得一个趔趄,安抚道:“我没事。”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差点,差点我就要成鳏夫了,你知不知道?”杨羡眼尾通红。
柴静心虚笑着道:“一点点火星而已,没那么吓人的。”
边上的家仆道:“只是烧了供桌前的帷布和几扇窗户。因端午挂了菖蒲艾草,大门也着起来,从外面看火烧得旺实,实则虚惊一场。”
“杨管家,火扑灭了。”
家仆都聚在一起看向杨羡,仿佛在说这火烧得有多小一样。
杨羡抿了抿唇,“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
杨管家将家仆遣散,杨羡刚打算带着柴静离开,就见陈孝姑哭闹着过来。
“颐儿,颐儿!”
杨德茂也在哭,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的颐儿呢?颐儿!”
杨颐从假山后走出,“爹,儿子在这儿。”
陈孝姑上前拉扯杨颐却被他甩开,只好拍拍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杨颐只是转身看向杨德茂,“爹,你放心,孩儿无恙。”
“好好好。”杨德茂连连点头。
见杨管家带着人出来,杨德茂又问道:“可曾惊扰到列位先祖?”
“主人放心,火势扑救及时,牌位一毫无损 。”杨管家道。
杨德茂长松了口气,“万幸万幸。”
罗氏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祠堂为何走水?”
“小人来的时候只有长房的娘子在,守祠堂的小厮还未找到,是小人没有管束好下人,但凭主母责罚。”杨管家道。
杨家大娘忽道:“爹娘,女儿有要紧话禀,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屏退左右。”
杨德茂闻言,“去,都到那边候着去。”
待人走完,才道:“说吧。”
柴静先人一步,“大姐是不是要问,这夜深人静时,四下无人处,我为何要在此?”
“你————”二姐夫刚要发作又被打断。
“二姐夫是不是也要说,自古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这叔叔嫂嫂孤男寡女同处祠堂,嫌疑难辨呢?柴静轻笑道。
杨珠娘道:“好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全不知廉耻二字。爹娘,二弟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