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定定地看着这人，从未见过有人愿为他人付出命也要讨个公道的，此人究竟是真的顺心随意还是另有目的？
定国公却突然笑开，“你叫什么名字？有胆识有魄力很像我一位故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许尽欢是也。”许尽欢始终扶着宋墨精瘦的腰。
“须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名字。”蒋梅荪爽朗地笑了几声，看着面前的人，总觉有故人之姿，可他并不姓许。
宋墨只挨了两鞭，还不至于站不稳的地步，轻轻推开她的肩膀，垂着眼道：“你走吧，此为我所求，无关你。”无论她有什么目的，都趁早走。
“？”许尽欢眉头微蹙，“你大捷归来只求一顿鞭刑？”
若真如此，那还真是她多管闲事了，没想到宋墨是这样一个人。
“嗯。”宋墨点点头。
蒋梅荪看着二人的闹剧，不出声。
许尽欢顿了顿，抱拳，“实在抱歉，不是有意阻碍定国公奖赏，就此告别。”说罢，飞身离开。
回到马边，许尽欢一拍额头，往日自己都冷静得很，怎得一碰到这宋墨就失了分寸，得亏定国公未曾降罪，否则这脑袋就不保了，下回还得三思而后行才是。
……
田庄
许尽欢单手一撑跳上台阶，“窦四如你所料，海匪已被肃清。”
“这回你该信我了？”窦昭含笑。
许尽欢微微颔首，安素晒着银票，“你们俩打什么哑迷呢？”
“说窦四小姐料事如神呢。”许尽欢看了眼窦昭并未挑明，这样诡谲的事，不便透露给太多了，窦昭信苗安素，但她与其交情不深，难以托心。
赵璋如拿着银票照在太阳下，晃着脚，“早说了寿姑是女中诸葛，你非不信，连夜赶去福亭探听消息，如今又紧赶慢赶回来，待在庄里等消息不好吗？”
“我不去亲眼见证，如何能对四小姐信服？”许尽欢有些期待自己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了，可现在还不便问，只能等窦昭找时间同自己说。
赵璋如想了想，点点头，看着手里的银票，叹了口气，“一千两一张，还有那么多张，整个北直隶都没有几个这么阔的。”
“去年囤的茶叶，丝绸，瓷器，全都溢价了，多亏昭姐姐早占先机。我爹说这个月的商船订单翻了十番，以后啊会更赚。”苗安素看着这些银票，心里都乐开了花。
窦昭却淡了笑，“安素，你回去叮嘱一下苗叔苗婶，把现在已经有的货物卖完了就把船卖了，咱们另觅商机。”
“寿姑，你认真的？”赵璋如看着窦昭很是不解，眼下是最好的赚钱之机，现在退出岂不可惜？
知晓些内情的许尽欢却觉，兴许日后会发生些什么影响船运，所以窦昭才想尽力规避风险。
苗安素也不解，“咱们在福亭生意扎根扎得早，已是一省船王，这个海面上以后所有的航道都将打通，那时候不是更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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