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墨不由侧目看向她，“这解法倒有趣。”
台上传来声音：“各位看官有福了！适逢填仓佳节，小人特为各位看官们备下射覆之戏和小小彩头，以供娱乐助兴。”
宋墨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尽欢看向他，微微颔首往台下走。
戏台下聚众人群，台上戏班子老板道：“所覆之物皆出自酒楼中，伶人演戏以为提示，各位看官皆可抢答，多中者为胜。”
宋墨在前头开路，许尽欢在他后面跟着，一步步走到最前头。
“下面有请第一题，是处儿城空战马，递年来满尸啼鸦。”
人群有人哑然，“战马那也装不下啊！”
许尽欢虽是江湖人士，但前身家世显赫，幼时更是各类诗书通读，只因后遭中落，家中长辈尽数遭人戕害，只剩她一人，才不得已改名换姓寄居于寺中，这些她从未与他人道也。
“渔阳三弄，祢衡击鼓骂曹操，盖的是鼓锤。”
“咚！”锣声一响，“中！”
台下一片叫好，不少人扼腕叹息。
宋墨对身侧人愈发好奇起来，“此等兵器史典小姐都知道，莫非是男扮女装？”
“我自小爱读书，不挑读些什么，后敬仰定国公，想为国效力却奈何是女儿身，这才只能止步于熟读兵器史典。”许尽欢解释道。
很快，台上出了第二题，“有请第二道题！这都是裙钗伴，立地撑天，说什么男儿汉？”
许尽欢刚想开口，宋墨却先一步道：
“花木兰替父从军，女扮男装需拭去红妆，盒中所装之物，是花旦所用之胭脂。”
“咚！”
“中！”
台下一片叫好鼓掌。
想到他方才捻酸挖苦的话，许尽欢道：“公子如此熟稔妇女私物，难道时常流连烟花之地？”
宋墨闻言笑道：“我与姑娘一样，爱好看些典籍，书中自有颜如玉。”
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睛，皆寻到一丝熟悉，正想深究时，旁边一人开口了。
“哎，要不你们俩回家争斗去？免得在这儿争来争去的，是不是？”
“是啊，是啊！”周围人附和道。
面对误会，许尽欢并未解释，反而道：“那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在人前赢了才有。”
“对，若是就这么认输也枉为七尺须眉了。”宋墨附和道。
有人便开口问了：“还有没有这第三题啊？”
“有的有的。”台上人道：“有请第三题！”
“听楚歌教人可伤，思亲泪汪汪。”
“垓下之战，四面楚歌。楚军思乡………”
“垓下之战，四面楚歌。楚军……”
两人一同道。
许尽欢有些惊讶地看向身侧之人，他读的东西不少嘛。
见他停住，许尽欢继续道：“思乡自然要归家，盖的是酒楼菜品里的当归。”
宋墨想到自己回家时看见的温馨画面，想到自己一靠近，温情消散，只剩下冰冷的话语，一时间失了语。
“中！还是这位小姐略胜一筹！”
许尽欢侧身，看着身边人，却见他低垂着头好似想到了什么，久久未曾回神，获胜的喜悦消了一半。“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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