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直接造反谋逆吗?”许尽欢翻身跳下,“世子还未定罪,你们如此就是在坐实罪名,哪怕劫成了,那蒋氏与宋氏几百口人命就都要陪葬了。”
陆鸣一看来人,义愤填膺道:“世子今日情形就是被你与窦四昔日那番话给算计了,你若还敢拦。”说着,二人一齐拔出长刀。
许尽欢将面前的长刀拍开,“离了宋墨你们的脑子也跟着走了吗?”
“闯宫斥君,损害圣躬,按律这已是百死莫赎,圣上并未发落,内阁议罪好些天了都没结果,严将军以为为何?”窦昭缓步走来。
严朝卿伸手将陆争陆鸣二人举刀的手按下,“陛下知晓大帅死得冤屈,想借由给世子议罪,试探朝臣态度。”
“这是其一。”窦昭继续道:“只要帝心有愧,朝堂上的拉锯构陷,自有邬首辅和王行宜应对。”
“其二呢?”严将军问道。
许尽欢则道:“圣上再怎么看重定国公,都已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宋墨才是变数,你们若真去劫狱陛下定认为宋墨此刻是一个满目仇恨的逆臣,如此一来宋墨安然的可能性便更低了。”
“不错,而且陛下已经派司礼监去福亭调查定国公之死了。”窦昭补充道。
严朝卿眉头紧蹙,“司礼监所为连云阳伯都未曾打听到,四小姐是如何知晓的?”
“严将军在府上停留数日,应当知晓我的生意并非只在福亭,老主顾也不乏在京高官,想要打探消息,有的是办法。”窦昭只模糊过去,并未透露自己的消息从何处来,在并不信任的人面前暴露底牌不是什么聪明做法。
可严朝卿却并不放心,“我当然希望二位是我们的帮手,那这样,我们做个买卖,你们二位随我们进京救人,只要世子平安出狱,陈曲水还与小姐。否则,陈先生将跟我一块上路,我也不孤单。”
“不行,此事太过于凶险。”素兰厉声拒绝。
“正因凶险,二位重情重义不会舍得陈曲水陪我们一块死吧。”严朝卿话里威胁意味十足。
窦昭低垂着眼,“我们是盟友,救世子一命本是义不容辞,但严将军居然如此要挟我,那就是另一个道理了。”
严朝卿明白此刻唯有她们施以援手,宋墨方能被救,闭了闭眼,“严某一介武夫,言行粗鄙不堪,请二位看在同盟的份上,救救世子。”
见她们不为所动,严朝卿单膝跪下,陆争陆鸣同跪行礼,“请二位出山救救世子。”
“严先生的请求我应了,只是此去我一人足矣,无须带上尽欢赴险。”窦昭刚出声,两头都传来声音。
“不行!”
“不行!”
许尽欢看了眼严朝卿,率先开口:“你之前让我跟着你的,你现在怎么能扔下我单独行动,不行不行。”
窦昭安抚下人,看向严朝卿,“严先生为何拒绝?”
“世子信许姑娘,她必须同去。”严朝卿的语气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