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解释了,跟你们这些没脑子的说不清楚。”许尽欢龇了龇牙,一副要被烦死的样子。
窦昭转身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把他们关进煤屋去,尽欢带人看着,不许让人跑了。”
“你!”严朝卿刚有说,许尽欢的匕首就近了几分。
“你什么你?赶紧的,走走走。”许尽欢拉着人走,赵掌柜在前头带路。
把人捆在煤屋里,许尽欢坐在房梁上,边上放着一块小煤块。
严朝卿看着房梁上的人,意图说服,“许姑娘,先前世子帮你,如今世子有难,你不能放任不管啊,继续等下去圣心难测,世子会有危险的。”
“啪”
一颗煤块精准丢在严朝卿鼻子上留下一个黑印,许尽欢撇了撇嘴,“闭嘴,谁说我不管,我与窦昭已有了计划,按兵不动,宋墨到时自会安然,你们无端起兵,才是害他。”
“贪生怕死之辈,世子如今生死未卜,你却联合窦昭将我们关在此处,若世子出事,这书铺都要被定国军踏平。”陆鸣喊道。
许尽欢一颗煤块直接对准他的嘴,丢了过去,完美塞住他的嘴。
大抵是厌烦他们这样,许尽欢跳下房梁,几个手刀将人都给劈晕过去,出了煤屋后,又让人用了迷烟,烟之浓整个屋子里都散不去。
就算有那么几个没被劈晕,闻到迷烟也得晕死过去,休想出来坏计划。
次日下午,宋墨被释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许尽欢得到消息,立刻打开煤屋通风,拍了拍严朝卿的脸,“哎,严将军,醒醒醒醒,接你家世子去了。”半天,地上的人都睡得很死。
见此,许尽欢不免有些心虚地看向窦昭,“昨晚他们太吵了,我把人劈晕了,又让人熏了二十管迷烟。”
“你啊。”窦昭失笑,让素心素兰拿来解药,一个个在鼻间给他们熏上,煤屋中的人这才醒过来。
“宋墨被放出来了,随我们去接人吧。”
………
马车停在暗巷中,严朝卿点燃暗号烟花。
宋墨一出来便看见了,“是严将军的暗号。”
“这暗号差点送世子上路,眼下当烟花放了,也算应景。”素心提灯走近。
见到人,宋墨抿唇问道:“她呢?”
“不知世子问的哪位?总归都在了,这边请。”素心做了个手势。
许尽欢本想下马车同窦昭一同去,却被窦昭拦下。
“你留在马车上。”窦昭按住她要动的身子。
明白她的意思,许尽欢雀跃的心有些失落,“嗷。”
待窦昭下马车,许尽欢掀开帘子,朝着刚出狱的宋墨招手。
宋墨看着招手的小人,原本看着只有窦昭一人下来,还以为她没来,唇角微扬。
窦昭看着宋墨视线落在自己后方,转身却只见帘子微动,薄唇微抿。
看着窦昭防备的模样,宋墨收敛了笑意,低着眼问:“你怎知我会被开赦出狱?”
“宝钞司的消息,圣上日夜抄写青词,焚香祭奠,皆将那半截戒尺奉于案前,可见圣上对于定国公之死愧悔胜过了猜忌,所以他不会杀你。”窦昭淡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