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素处处维护,“他先前是处境艰难,难免不安矫饰,昭姐姐,我们以前插秧种花时,也难免会见到根系不佳的植物,但是我们好好爱护它,最后也会开花结果。这姻缘本来就如植株换土,我相信我能改变他。”
一直沉默的窦昭有些无奈,听她这样说也觉有道理,宋翰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见她心意已定,三人有不好多劝。
…………
很快便到了宋翰和苗安素大婚的日子,宾客中夹杂着嘲讽与鄙视。
宋墨和许尽欢匆匆来迟,就听见有人在窃语。
“出身不正的庶子娶了一个商籍公主,难怪只有女官主持,连公爷和主母都不来。”
“就是。”
话音未落,许尽欢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婆子。
婆子扬声道:“英国公夫妇为武状元,安裕公主贺喜。”
许尽欢和宋墨二人带来不少贺礼,直接叫人抬了进来。
苗安素一抬手,便看见许尽欢和窦昭站在一起,后面站着赵璋如,一下子心定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苗安素满眼欢喜。
窦昭给她盖好,便后退了半步与邬善站在一起,宋墨抬手让下人将贺礼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样式之多震惊在场宾客。
“这么多啊!”
“什么样式都有!”
许尽欢与宋墨转身面对宾客,许尽欢扬声道:“今日公主大婚,各位宾客同欢。”一挥手,底下的婆子端着钱袋子分发下去。
“多谢诸位亲友赴宴,依礼制,为新人证婚者当历经全福,我父母皆丧,命途不幸,曾也以为不会有任何尘世温暖,所幸,有人来到我生命中。”宋墨暗戳戳秀恩爱被许尽欢一记眼刀把他剩下的话给憋了回去,“眼下,我比任何全福者都更珍视良姻之美好,良人之可贵,因而宋翰也祝你皆有此幸,鸿案相庄,如鼓琴瑟。我想这也是宋宜春最大的心愿。”
宋翰低了半头,“弟弟谨记。”
“礼成!”女官扬声喊道。
从婚宴回了颐志堂后,便看见纪咏站在檐下,“来都来了怎么不去参加安素的成亲仪式?”
“一堆凡夫俗子吵闹得紧,有什么趣味?”纪咏转身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倒是你们啊,演了兄弟情深这一出好戏。”
“找我什么事?”许尽欢问道。
纪咏顿了顿,“我要教你一招,为了救你自己。”
许尽欢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离开宋螳螂。”纪咏道。
许尽欢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和你吵。”说完,就要走,却被纪咏拉住了手。
“宋螳螂现在是众矢之的,为了你自己,为了救你的祖父,你都不能跟着他去冒险。”纪咏劝道。
“我祖父救我是希望我能自由幸福地过活,若此刻我离开,我只会遗憾一辈子。宋墨深陷棋局,我想和他一起挣脱棋局,争得自由之身。”许尽欢道。
纪咏眉头紧蹙,“你可知执棋之人是谁?就算是陛下也可能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