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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溜出戏班子去找他。
他以“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名角的”来代替回答我“你是来看戏还是来看我的”的问题,早就预料了之后一切的发生。
听着,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
平仄,马蹄声渐起斩落愁字开。
我去学校找他,缠着他在荫林丛生寂静无人的后院教我看我不识得的书卷;或是他来戏班子找我,趁着夜色老板不在,拉他进妆奁给他看新的花旦的服装,再为他单独唱上一曲。
他夸我声音好听,总让人听着有缠绵不断的爱意,温柔有力;我回礼他的眼睛好看,那双眼里有我。
我迫切地想看到他,和他待在一起。我知道他也期待着每一次和我独处,并且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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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北平动乱。
我知道他在学校里属于领袖人物,忙起了各种学生活动,游行、宣传……
我便很少再与他见面。
戏班子还是照样开着,我也要照常穿着花旦的衣服,在戏台上和别的唱角演出。唱戏的内容从以前的诗词歌赋人生哲理变成了爱国积极抗战,博取了阵阵掌声和喝彩。
只是,他不在台下,我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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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沉默了很久。
我第一次看见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里盈满了悲伤与无奈,蒙上一层厚重的阴翳。
他的唇形翕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握住我的手。
我只是那样看着他,相顾无言。
“那官人乐着,寻思了半天〞
“只哼唧出个,离人愁来”
北平战火的硝烟已燃起,日军企图霸占中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学生层面的反抗游行运动正轰轰烈烈,他的学校,其实是军事机密基地。
他那天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问。
其实我们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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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我们将以我们的生命血肉,为革命成功而战斗!
我站在戏班门口前,远远地看到了他。他正带领着大家在做抗战宣言,前线得到消息,日军很快就到达他们的学校搜集机密情报,等待他们的,会是严刑拷打。
风吹动了他额前的发,都不忍心用力。那一眼,还是像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惊艳。
他在人群中,卓尔不凡,和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一样会发光。
一定是风太大了,吹得我眼睛鼻子都酸了,不然为什么我想流泪。
他们一行人在城中央宣言完毕就往学校方向去,我在准备北平抗战前的最后一次演出。
不安地搅着双手,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他祈祷。
宋亚轩刘耀文
宋亚轩你给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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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院的门被撞开,浩浩荡荡的日军涌入屋内,二话不说抓了老板。
为首的男人跟老板说话,大意是,他们知道这里是北平有名的戏院,院里有位生得貌美的女子,深受人喜爱,他们想一睹那女子的风采,要求那女子唱首戏给他们听。
我自然知道说的是我。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操起了旁边的一杆枪。虽然这枪是表演用的,但也并无不锋利。
我用枪尖抵住自己的心口,告诉他们,我不会唱戏给他们看,死都不会。
老板求我,他说日军点名要看我。如果我拒不从,他们就把整个戏院的人都杀了给我陪葬。
我心里十分鄙夷老板,尔等居然是这种贪生怕死之鼠辈。他看我毫不动摇,又打感情牌,说以前是他在街边捡了我,这次就当报恩。
我狠狠地把枪扔在老板脚边。
宋亚轩唱完这曲,你再不是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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