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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更城西

河西记之三国第一傻

许昌城中,时局虽然安定,但气氛还是挺紧张的,表面上如今四国并立,三国争霸,曹操最弱且地盘狭长,与孙,刘,晋,德邦四方接壤,危机一直未决,只能采取守势慢慢发展实力,实际上曹操对北面晋国方向和西面德邦方向几乎没有任何防御,也没有足够兵力防御,自从30年前审配掌管河东以来,三十年来从未主动进攻过任何大汉一方势力,无数次能席卷天下的机会都放弃了,虽然之前杨易几度调侃曹操,气的他吐血,但杨开上台十多年来,给曹操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这让曹操放心不少,将主要兵马布置在寿春,宛城,长安,陇西等四处,每处堪堪五万人马。因为善战的曹操还在,虽然时局危若累卵,倒也险中求生。有了晋国默默发展便成一方巨擎的案例,三国间的战斗反而少了很多。如果发展就可以一统天下,那么还有谁会劳民伤财去打仗。当然,该来的战争无可避免,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在积攒实力,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这一日我在前院,摆了个高凳站在上面往墙外看风景,几个华服公子正从墙外走过,后面几名随从牵着马。当先一名公子正摇头晃脑念着这首词。这首词我在益州听过,是先秦无名氏所做的关雎嘛,我清清嗓子,接道:“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再求不得,打家劫色,霸王硬上,力透丸舍,官家问罪,三年小责,纵然身死,亦不亏喆。”一首好好的求偶诗硬是给我拐了个弯变成流氓诗。哈哈!完了我还摇头晃脑啧啧自语:“好诗好诗。”

这下炸了锅,那当先吟诗的公子眉头皱起,对如此粗俗不堪的后半段难以接受,“你,你……”的说不出话,他后面几位同伴同样如此,就像正在喝一锅美汤,喝到一半飞来一截老鼠屎落在汤中,恶心干呕,难受想哭,公子哥虽忍而不发,但丁仪兄弟俩没忍住,脸色涨红,情绪激动,挽起衣袖指着我就开喷:“有辱斯文,斯文败类,小人行径,耻于汝同为士人”等文雅的骂人词语不要钱似的砸了过来。

我哈哈一笑,一边摇头晃脑高声念着改过的流氓词,一边退下凳子坐在园中秋千上晃悠。院外这几人被下了面子,愤愤不平要冲进来跟我理论,看样子等下冲进来理论不过的话,就要动手找回真理。却被杨四拉住劝道:“诸位,此人才思敏捷鬼才灵精,必是善辩之才,算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他本就是要激怒我等,诸位如若当真,那便输了。”这话一说,大家一想,不就是这个理嘛。纷纷止住冲动,摇摇头回去饮酒作乐去了。

“巴巴,什么是关关雎鸠?”边上玩耍的仙儿崇拜的看我摇头晃脑念完词,跑过来问道:

“这个关关雎鸠嘛,咳咳,这是大人读的,你还小,要听儿歌,来,巴巴给你唱一首儿歌,”我清清嗓子对着小丫头开唱:

你长的真好看

像春天的红牡丹

让巴巴所有烦恼统统都不见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夏池的白荷莲

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好像那画卷

你长得真好看,

像秋夜的明月圆

让巴巴开开心心围着你打转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冬天的雪片片

白无瑕玲珑剔透好似仙下凡。

充满童趣的歌词,让仙儿听得如痴如醉,手舞足蹈,抱着她在秋千上荡漾着,歌声悠悠秋千悠悠人亦悠悠,不远处,一个妇人倚门而望,注视着一大一小两个嘻戏的人,思绪不觉飘远。

冬去春来,一年过去,如今刘备势大,关羽坐镇荆州,因名声响亮战绩彪炳,孙权明着图谋不成,就想跟关羽结个亲家,便让诸葛瑾去做媒。关羽对诸葛瑾说道:“虎女焉能嫁犬子?”结果这句话让孙权恼羞成怒,下定决心联曹攻刘,消息传到许昌,曹操哈哈大笑,好个关羽,狂的没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时候图谋一下刘大耳朵的地盘,谁叫他这么肥。

消息传到河东,审配却有不同看法,他认为关羽虽然傲气,但也不至于狂到对来使诸葛瑾的君主语言侮辱,首先,诸葛瑾是诸葛亮的兄长,他不至于失礼,其次,孙权是诸葛瑾的君主,关羽也不可能当着臣子的面侮辱孙权,经常读春秋,知历史典故的关羽,君辱臣死的道理还是知道的,这就和孙权当着关羽的面侮辱刘备一样,关羽会不会暴走砍了孙权?

审配认为,关羽是河东人,北方口音,且在涿郡逃亡了几年,一嘴唐山京片子,关羽实际上说的是客套话:“吾女焉能嫁权子?”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双方不是同一阵营,孙权是江东之主,自己只是刘备之臣,就算要联姻也是和刘备,怎能与驻守一方的外臣联姻?岂不是让刘备以为关羽孙权有勾连的嫌疑!

诸葛瑾琅琊人,又在吴郡生活多年,听力早已习惯江南软语,把这句“吾女焉能嫁权子”听成“虎女焉能嫁犬子,”京片口音是这样的,套吃(特好吃),抱吃(不好吃),装禁卫军(中央禁卫军),前两字发音快而连贯,很不容易分辨,关羽只是委婉客套一句话,却让孙权下定决心图谋荆州,一句吾女焉能嫁权子引发出惊天血案,这警示了后人,派人出使的时候,一定要选一个听力好会普通话的,就算不会普通话,也要精通各地方言。不然就麻烦大了。

晋十三年,建安二十年,215年春夏之交,曹操与孙权约定共谋刘备,曹操分兵两路,一路骑兵七万,出长安与刘备决战于汉中,一路由曹仁领军与关羽战于襄阳,孙权先派人不断潜入襄阳做内应,再从江夏调回鲁肃,安排吕蒙上任江夏太守,自己领兵十万假装佯攻寿春,表面又约关羽共伐曹操,吕蒙上任后猛夸关羽,谦卑的说自己才能不足请关羽多多照顾,就差说出我老实,你别打我。关羽闻讯大喜,遂率主力将曹仁打的抱头鼠窜,缩在樊城不敢冒头,于禁庞德率兵来援,却被关羽双杀,眼看关羽就要三杀,率兵趟过樊城,直奔许昌,前方再无阻挡的时候,吕蒙白衣渡江,偷袭拿下襄阳和南郡,将关羽与荆南四郡和益州隔断,关羽瞬间成了无根浮萍,吕蒙又令人夜夜高唱荆州小曲,引诱关羽士兵思乡叛逃,关羽眼看士兵越来越少,无奈走了麦城,因为上庸新城还在申仪兄弟手中,关羽最终还是挂了。孙权趁势收下荆南四郡和郁林,彻底断了益州向东面交州伸手的可能。曹仁也顺手收下申仪兄弟盘踞的上庸两郡。

消息传到汉中,正与曹操僵持的刘备闻讯吐血撤兵,汉中西城随之失守,被曹操夺取。曹操正要一鼓作气攻下益州,却被剑阁阻挡,无奈收兵,收兵回去的时候说了一句,“既得陇复望蜀乎。”这一战结束,强大的益州瞬间实力减半,失去了荆州六郡近三百万人口和汉中两郡近百万人口,不算南蛮西羌两百多万人口的话,益州就只剩三百万人口。三方实力处于均衡状态,都是约莫五六百万人口。三国鼎足之势仍未崩塌。

曹操得胜归来,许昌城中喜气洋洋,曹操得了四个郡,一百多万人口,这一下补的好舒服,终于不再是最弱的诸侯,刘协眼色多灵活,赶紧封了曹操女儿曹节为皇后,先封曹操为公,等曹操班师回朝后,又封60岁的曹操为魏王。孙权亦得了七个郡,两百多万人口,这一次斗地主,以抢到地主拿到一手好牌的刘备失败告终。

许昌卫府,我逗着半年没见的仙儿,四岁的仙儿钟敏灵秀可爱异常。围着我巴巴巴巴的叫着,开心拿着从德邦给她带的玉箫把玩,这一年来,因为打仗,卫家只跑了一次商,我拿着玉箫,站在秋风瑟瑟的卫家前院,给仙儿演奏了一曲新学的历史天空,隔空祭奠一下关羽,老哥,你死的冤啊,但我一个普通的百姓,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缅怀一下。

自从去年那一首改进的流氓诗关关雎鸠传开,许昌城所有人都知道卫家前院里住了一个大傻子,长得老帅,武功又高,开口就是低俗黄腔,吟的诗又黄又暴力,唱的歌又怪又新奇,帅,能打,黄腔,怪,这几个标签对男人来说那就是另类,渣渣,但对女子来说,无一样不致命,帅满足了女人的视觉和幻想,武功高强满足了社会地位处于弱势一方女子对男子抱以靠山的条件,强壮会让夫妻生活更和谐,黄腔满足了女子生活无聊想要有个消遣的想法,怪则满足了女子的好奇心。故而,虽许昌城中男子对我大多不屑一顾,但还是有很多大姑娘和寡居的小媳妇求人来说媒,想要嫁给我。每一次我看女子画像挺漂亮,流着口水想要张口答应亲事的时候,就会被花生核桃大枣之类的暗器砸中,经常被打,导致我反应越来越快,硬功越来越好,都快练成铁头功啦,不过嘛,无论我再快,都躲不过暗器,但这个凶手我已经隐约知道是谁。因为院子里就住三个人,宝贝仙儿还小,内功都没有,且特别喜欢我,根本不会砸我,那就只有,哼哼!

趁她娘不在,悄悄潜入房间搜寻,床上乱翻一通,肚兜好香里衣也好香,不对,我是来找暗器的,看向床下,果然有个箱子,里面是花生,核桃,大枣之类趁手好砸人的物件。看到这我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翻,好你个无知妇人,竟然敢偷偷砸我,虽然喜欢你疼你,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善了,正在我感慨的时候,仙儿她娘推门进来,看到我蹲在床边瞪着一箱子暗器发呆,难得的脸色红了红,转身就想跑,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伸手逮住她的手腕,一个饿虎扑食,泰山压顶,再一个抽丝剥茧,猴子抱桃,又一个长枪已在,豆蔻拿来。再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巴巴,你在干嘛!”就在战斗正激烈而惨无人道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句天籁之音,仙儿眨着眼看着正决斗的两人,受到意外刺激,两个人都是一哆嗦,我交代了存粮,她娘亦交了陈酒。我手一伸拉过被子,盖住伏在我身上的人,招呼小丫头过来,把她搬上来放在旁边,亲了一口道:“巴巴和你娘亲有点冷,抱团取暖呢,乖宝贝,怎么不在外面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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