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颜“好。”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侍医来查看她的身子,可韶颜并没有拒绝。
她坐在石凳上,将手腕伸到了侍医面前。
切过脉后,侍医朝着魏劭摇了摇头。
这又是什么意思?
韶颜心中疑惑更甚。
那不就是怕她会怀孕?
魏劭“你先下去吧。”
魏劭对侍医开口道。
侍医领命而去,院子里很快就又只剩下了他们俩。
韶颜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那股悄然滋生的疑问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绪。
与此同时,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空气压得愈发沉重,逼得她无法再继续保持安静。
韶颜“男君是怕我有孕在身?”
这还真不怕。
毕竟不论是太夫人还是自己的母亲,她们都盼望着魏府能够诞下一个主君的子嗣。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将这血脉传承下去。
魏劭“太夫人寿辰将至,我想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安排。”
魏劭“可我又怕......”
他那天晚上的荒·唐会让她怀有身孕,自己若是再将这件事情交给她来处理,只怕她的身子会吃不消。
韶颜“男君要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他倒是信任她。
不过,这件事情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要知道,韶颜对外的身份可是泱水大乔。
由她来操办他们魏家太夫人的寿辰,这看似是一个决定,其实是多方权衡过后的一步棋。
而韶颜便是这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魏劭“你愿意吗?”
魏劭凝视着美人那双如琥珀般晶莹剔透、流光宛转的眼眸,心中忽然一动。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已有许久不曾见到她眼底浮现出笑意了。
如今的她,每每与自己对视,目光中不是带着几分紧张,便是透着隐隐的慌乱。
而昔日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甚至偶尔含着的一丝嘲弄,竟都已难得一见。
都是因为那几杯酒!
他们之间,本就隔着血海深仇,如今这件事情更像一根刺,不仅扎在了自己的心头,甚至还扎得韶颜不敢再对自己笑。
韶颜“妾身定不负男君所托!”
即便知道这件事情不易办成,会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搅乱她的大事。
可韶颜依旧选择了迎难而上。
魏劭“这个东西给你。”
魏劭将一方紫檀木盒递到了韶颜的手中。
就在她接过的瞬间,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随即他分明感觉到她的手指猛地一颤。
她竟然在发抖,是因为害怕吗?
他突然意识到,时隔多日,她似乎仍未从那件事情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而更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竟也陷入了同样的情绪漩涡,无法抽身。
尤其这个情绪漩涡的中心,还是韶颜。
魏劭“你还在怕我吗?”
韶颜接过那紫檀木盒,故作淡定地打开来一看。
韶颜“哪有的事?”
韶颜“男君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