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狡兔还三窟呢。
更何况是人?
纪伯宰“你是怕他留后手?”
韶颜“我是怕他手里不止这点妖兽。”
韶颜“沐齐柏佯装跟逐水灵洲合作,不就是为了骗取逐水神君手中血月吗?”
纪伯宰“逐水灵洲也参与进了这件事情?”
纪伯宰“颜儿,你是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韶颜可是孤注坊的坊主,而孤注坊遍布六境,根基深厚,消息灵通。
她若想知晓何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信手拈来罢了。
韶颜“逐水灵洲有我的人。”
韶颜“我想知道的,他们都会告诉我。”
这话他可就不爱听了。
纪伯宰“你的人?”
他眯着眼,一副打量她的意味。
韶颜鼻尖微耸,当即便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韶颜“这醋你也要吃?”
韶颜“他们本来就是我的人啊。”
纪伯宰“是手下。”
纪伯宰一板一眼地纠正道。
什么叫她的人?
她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还配有谁?
思及此,纪伯宰有些强硬地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一举一动都十足霸道。
纪伯宰“你只能有我一个人。”
纪伯宰“不能再有其他人。”
韶颜知道,如果自己这会儿不应下他的话,只怕他又要记仇了。
没准又得叨叨一段时间。
韶颜“行。”
韶颜“只有你,没有别人了。”
还真是夫唱妇随。
正在听墙角的不休和荀婆婆俩人面面相觑。
“主上好像......没救了。”不休迟疑地说道。
荀婆婆一脸姨母笑:“这不是正好吗?”
“看来咱们无归海很快就要迎来小主上了!”
不休呆了半晌:“......也行。”
他介绍了这个事实。
......
祈夜节。
夜色愈发深沉,韶颜身着一袭青衣,纤瘦的身影在黑暗中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柏,无声地透出一股坚韧之气。
乌墨般的长发在夜风中轻扬,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与她那精致却复杂的挂饰交织缠绕,仿佛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心绪。
纪伯宰立于她身侧时,总也忍不住扭头来看她。
韶颜“怎么了?”
察觉到了他隐晦的注视后,韶颜陡生疑惑。
纪伯宰“颜儿,你今晚真好看。”
纪伯宰这话由衷,夸得韶颜有些不知所措。
眼波流转,她突然生出来了一抹恶趣味。
韶颜“这么说来......”
韶颜“我平日就不好看了?”
纪伯宰“没有的事!”
纪伯宰哪想到她会钻牛角尖?
当下,他便方寸大乱。
韶颜就喜欢看他这幅嘴笨口拙地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的样子。
没有那种老谋深算,胜券在握的自信,反倒是像个愣头青。
韶颜“最好是没有。”
韶颜“今晚我们祈夜的时候,要时刻当心那血月。”
话题转变得太快,纪伯宰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纪伯宰“啊?”
纪伯宰“当心血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