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邓子越有机会升任一处副主办,却因为仗义执言,一降再降,最后被贬成了如今的主簿。
对于范闲的质问,邓子越只说自己早就没气节了。
邓子越属下如今,只能求个独善其身。
范闲那咱俩差不多。说实话,我求的也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
说着,他起身站立,顺便也将跪着的邓子越扶了起来。
邓子越大人?
范闲我若是看见看不惯的,我就不太想忍,跟我有仇的我就得报,我这脾气,在京都混到这地位,凭什么?
邓子越就凭大人智谋深远,远非常人所能及。
范闲跟这关系不大,因为我有人罩着。我这脾气若是没有长辈们罩着,在京都活不过三天。做好人,有底线,最好先有个靠山。邓子越,你有吗?
邓子越属下没有。
范闲现在你有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靠山,你可以试着找一找曾经的那个自己,试着将底线往上再提一提。别怕闯祸,我给你兜着。
邓子越大人,属下...
范闲我知道你现在无法全信我,不急,咱们看人不看他说什么,看他怎么做。
这些年邓子越吃过亏,他没有任何背景和靠山,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做,凭一己之力难以改变,所以选择了独善其身,所以他需要靠山。
而恰恰范闲的靠山多,对于平常人而言,有一个靠山都已经是可望不可及了。
其实现实从来不缺邓子越,缺的是范闲。
随后,范闲让邓子越帮他写了一份自辩折,再次发挥了简洁明又气人的风格,上面只有八个字——奸臣当道,何罪之有。
之前狺狺狂吠对都察院而言已是奇耻大辱,如今这份自辩折,更是登峰造极。
都察院的御史们最重名声,‘奸臣当道’无异于是在毁都察院根基,这回可真是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庆帝互不相让,那就殿前对峙吧!
想必这场好戏,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为了缓解第二天即将入朝的紧张,范闲在晚膳后不停地扫着院中的落叶,直到影子来传话,说言冰云搜集罪证已交给陈萍萍,让他安心上殿自辩。
离开之前,影子还问了五竹的行踪,可惜范闲也并不清楚。
在影子离开后没多久,范闲突然被一颗小石子砸了头。
范闲谁?
晨曦我!来看看即将舌战群儒的你状态如何,貌似还不错哦!
屋顶上的她飞身而下,落在了范闲的身边。
范闲我可是当众醉酒吟诗百首的人,心理素质好着呢!
晨曦话虽这么说,但这次是在朝堂大殿,可没法借酒壮胆。
范闲我本来胆量也不小,不用借酒照样能大杀四方。
晨曦突然有点同情李承泽了,他明天估计只打算看热闹和找机会落井下石,却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热闹。
范闲这一局,本来就是专门为他而准备的。
晨曦那就提前恭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明日朝堂辩论要保持清醒,所以兄妹俩只是以茶代酒对饮,还就可能出现的状况互相辩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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