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后,就没怎么见过络白了。每次都是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能感受到有人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
两个人谁也没提龙鳞草和闯关的事,有些事不说也会懂。
身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程浆给她诊脉,说是一年左右这伤才会好的差不多。
“我建议你多休息休息,修养个一年两年,否则落下一身病根。”
龄角啃着蜜桃,问:“我若是痊愈后立刻去天族呢?”
程浆冷哼:“没事,不过阴天下雨的时候会疼痛些,将军仙身仙骨,自然与我等修为低微的医官不同。”
龄角龄角递给她一盘切好的蜜桃,两手掐着一根小银签子往她手里塞。
“医官您吃桃,吃桃,我一定谨遵医嘱,好好治病。”
除了一天喝三顿药之外,令龄角头痛的还有另一件事。
她初能走动时,刚推开门,便被外面堆积成山的礼品盒子惊大了眼 。
阿娘递给她一个单子,卷了好几卷,抻开的时候在地上滚了好几米。
龄角从头捋到尾,阿娘很细心地将各个送礼的人分了类,光是天君后宫的那些天妃就占了好长一片,更别说天君天后送了多少。
程浆说:“不错嘛,你这将军,当的还算成功。”
“怎么个成功法?”
程浆给她扶到湖心凉亭处,给她系紧了披风。
“往常的那些将军,不过你这单子的三分之一,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是男子。而你,青丘族长的女儿,给你送礼便没了禁忌。”
龄角看了一眼单子,那些天妃送的钗环首饰,还有些稀奇布料。
远处站着几个天兵,龄角咬着桃子,细细的思索 。
阿爹阿娘见她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放心了,整日不着家。龄角也习惯了,他们家散养孩子,只要不把天捅破,那就没有问题。
晚上吃饭的时候,龄角给程浆夹了个鸡腿。
“医官这些日子辛苦了。”
“什么事,说吧。”
龄角咬着筷子头,笑的谄媚。
“近日我身上乏累,晚上难以入眠,然而我这个人毛病多,鼻子闻不得那些个香甜味道,不知医官有没有一些无味的安神香?”
“将军,您晚上还睡觉?您不是晚上最活跃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药里加了一味鸡血呢。”
程浆慢条斯理地啃着鸡腿,龄角摇摇她的长袖,说:“外面那群天兵太烦人了,往那一站就像个雕塑一样除非换班否则一点都不会动的,天族练的到底是兵还是木头人。”
“要多少?”
“能睡一夜的就够了。”
程浆从识海里找出一小瓶安神散,龄角又夹了个鸡腿,“神医,赏小的两颗解药呗。”
程浆递给她两颗解药,龄角又给她夹了个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