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浆不在她屋睡很久了,晚上她在屋里看戏文,困得眼皮打架。
约摸着络白也该来了,吞了颗解药,点上安神散。
药丸子苦的要死,程浆从来不管她苦不苦,药效最重要。她脸皱成一团,在黑暗中翻找蜜饯。
抱着罐子嚼啊嚼的时候,她听见外面人倒地的声音。
心里暗暗数着,果然下一秒,她被一个人从背后拥入怀中。
龄角转身环住络白,唇瓣凑上他的。络白觉得口中进了个苦味药丸,没多想,直接咽了。
谁知她受不了苦涩,匆匆离开了。龄角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巴嚼蜜饯。
“你怎么不问我给你吃的什么?”
络白坐到她对面,也拿了个蜜饯。
“你总不会给我喂毒药。”
龄角狡猾地笑:“我若是给你喂得是毒药呢?”
“那我也喂你一颗,我们两个一块死。”
龄角点了蜡烛,火光下络白的五官更加深邃。
“好啊,我们一块死。”
龄角牵了络白的手迈出了门,晚间虫鸣阵阵,外面摞着一堆箱子,龄角查了半天没数明白,络白笑她不识数,然后报了个数字。
“四百多件?你们天族那么有钱吗?”
络白摸摸她脑袋,说:“不过是寻常赏赐罢了。”
龄角抱住他腰,说:“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在狐仙居安插眼线了。”
络白捏捏她脸蛋,说:“你瘦了不少。”
“当然了,天天喝苦药,还不如一刀砍死我。”
龄角松开他,又说:“你莫要岔开话题,说,你安插的是谁。”
“程浆。”
“程浆?”
“嗯,她医术不比天宫中药王座下的医官差,就是脾气坏了些,她不在乎那些名利,只愿自在逍遥,所以留在了边疆。 ”
“那她如今被你给派到我这来,岂不是不愿意,怪不得日日给我喝苦药!你若派个旁人来,说不定我还不用喝这些。”
络白挑眉,说:“陆枫将军麾下只有五名医官,天君日后是要把你安排到陆枫将军那处的,只能从里面选一位医官。五位医官中,只有程浆一位女子,不然你想派谁来?”
龄角嘴角上扬,她蹭了蹭络白,说:“你吃醋了?”
络白转了话题,“天君给的礼品里面有蛮途蛋。”
龄角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立马放开他,然后去找摞在院子里的箱子究竟哪一个装了蛮途蛋。
络白瞧着她的背影,略微皱了皱眉,上前几步拉着龄角的手,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关节。
“你知道在哪吗。”
龄角当然找不到,这么个小院子被箱子堆满了,找个什么东西简直困难。
络白轻轻一跃,跳到其中一摞箱子上,拿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龄角急忙打开,里面躺着一颗黑白花纹的蛋,花纹斑驳。小心地捧出那颗蛋,问:“要怎么孵来着?”
络白把蛋放回去,扣上盒子,把龄角横抱起来,说:“病人需要休息。”
接着往屋内走,龄角在他怀里扑腾,无奈对方比她力气大的多,根本挣脱不开。她用下巴垫在络白的肩膀上,眼睛依旧盯着放蛋的盒子。
“你心眼好小,我就说了句你吃醋了,你就连蛋也不给我孵。”
络白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心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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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咕咕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