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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后排的一群男生挤在一堆,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秦哥听说了吗,朴灿烈,朴家的那个残疾正在做康复训练”
一个男孩打着哈欠,双脚并拢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慵懒的吊起眼皮。
“不是说是个病秧子吗?”
“看起来好的很”
秦闫有些诧异,随意的喝了口水,“他好了也没用,朴家又不止一个孩子”
说完便趴下去倒头就睡了,只剩下一头嚣张的红发在外头,其他人见秦闫不感兴趣,自顾自的谈论起来。
“上回我去参加姜家办的宴会,那个大小姐是真好看,带劲”
“砰!”
身旁的巨响吓的他一激灵,不满的回头,结果被边伯贤阴冷暗淡的眼神唬住了。

“继续说啊”
他面带笑,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垂下眉,嘴角勾起的是最恰好的弧度,却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
语气分明平淡的像一潭死水,还是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
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边伯贤,不就姓边吗,脸色一愣。
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了。
边伯贤一条腿的裤腿挽起了一点,露出白的透明的脚腕,横在过道之间。
“我让你们继续”
他起身,一米八几的身高在这群人之中像是鹤立鸡群,寡淡的眉眼精致又锋利。
是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的稚气。
边伯贤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半垂着淡然的眸子。
秦闫似乎是被吵醒了,烦闷的揉乱了红发,踢了踢边伯贤的桌子,语气暴躁。
“边伯贤你有病吧?没事找事”
少年面无表情,只是一把蹬住了秦闫的椅子,好像在推沙子,只见撕拉一声。
椅子飞出去半米远。
而在椅子上的秦闫靠着平时经常锻炼的蛮力才坐住没有丢脸,他没有恼怒,反而是正眼看了下边伯贤。
那人精致的不可亵渎的面容好像沁了一层柔光,却冷的可怕,难怪,那群女人这么疯狂。
只有他感受到了刚才的力有多大,可边伯贤却好像一成力都没用到,他咂舌。
真是令人恐怖的爆发力。
还没等他说话,其他的人就已经上前拉住了边伯贤的衣领,秦闫没有说话,挑眉。
一个身高与边伯贤差不多的人对着边伯贤讽刺的啐了口口水。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朴灿烈起码是亲生的,你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朴灿烈…
边伯贤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神色自若,却杀意波动,指尖微颤。
原本站在原地的边伯贤一下子就劫持住了他,洁白无暇的五指掐住他的脖子,一收紧就能看到男人紧绷的青筋。
边伯贤冷着脸抿唇。

“说话”
边伯贤淡漠的眸子倒映着漆黑的桌腿,全然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完全抵抗不了边伯贤的攻击,气急败坏的涨红了脸。
“你让我说话我就说话吗!”
结果是脖子上的手愈发用力,他血液几乎要倒流,呼吸困难,剧烈的咳嗽,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从小就是家里的大少爷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他敢保证,如果自己再说一句,边伯贤可能就直接云淡风轻的扭断自己的脖子。
……
“现在”
边伯贤每说一个字便用力一分,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气中撞开,他冷硬的侧颜更加棱角分明。
俯身嗤笑。
“还想说吗?”
边伯贤脚下踩着满脸青紫的男孩,周围趴着一堆奄奄一息的人。
活脱脱一个戾气十足的阎王爷。
他那双宛若纯黑色宝石的眸子淡淡的,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
倒成一团的人没了反驳的心,有的甚至胆怯到直接被边伯贤的威慑力吓跑了。
秦闫有点底子,只是虚弱的靠着墙,喉咙里一阵腥甜,吐了口血水。
“边少不怕我们报复?”
他倒也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想看看面前这个平静的少年神色是不是会有波动。
让他失望了,边伯贤只是淡然的投来一个眼神,似乎很嫌弃,一秒钟都舍不得停留。
从眼睛透出的和煦而又淡漠的光,让人不敢侵犯。
他歇眸。
“怕?”
边伯贤语气有着不好琢磨,从玫瑰色的薄唇里吐露出这个字,尾音上挑,莫名的磨人。
可是眸底散发出剧烈的煞气,少年站立在阳光之下,精灵般的脸精致到了像雕塑的极点。
黑色的校服有着宽松,却被他穿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挑眉。
诡异的兴奋在眼里炸开。
不知名的感觉涌上头皮,一阵酥麻,像是醉酒后麻痹了神经。
他高高在上的精致容颜一如既往,眸底却逐渐开始蔓延起了浓郁的黑气。

“该怕的是你们”
边伯贤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可是认真的表情却表现出他并不是在说笑。
他有些纠结的皱眉,似乎是在选择他们最后的去处。
秦闫神色一僵,他明白,边伯贤是说真的,如果真的有那些人,那么他一个都不会留。
边伯贤嫌恶的挑眉,倚在墙边,俯视着这群人,一双狭长的眼带着圣洁的光。
好像之前动手的人也不是他一样。
却莫名的有一股气息,像是在黑夜里行走的捕食者,生活在杀戮中的味道特别强烈。
“你?”
秦闫眉头一皱,看着走过来的女孩有些烦闷。
“傻子”
她眸底是一抹淡色,毫无波澜的打量着略微狼狈的秦闫,轻嗤。
鲜红的指甲在唇瓣边擦过,眼神稍稍停留在了边伯贤身上一秒,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似乎有疯子的气质,又没有孤注一掷的疯狂。
本以为会越过他们的少女一下子就躲在了刚来的老师身后,可怜巴巴的垂眸。
活生生像是被欺负了。
“老师,这里有人打架”
她顿了一下,可惜的靠着墙,眼神还是锁定着那个浑身戾气的人。
饶有兴趣的勾唇。
老师神色平淡,仿佛什么事都惊动不了她眼底涟漪,她只是又看向教室里的狼藉,眉眼高低都是冷漠。
“不介意的话”
“那就请各位的家长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