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心意后的日子,连秋风都裹着蜜糖的甜。陆沉舟会在早读前悄悄把温热的牛奶放在林小棠桌上,林小棠则在课间偷偷往他抽屉塞画着卡通猫的便签。周野虽然嘴上吐槽“酸掉牙”,却会在苏瑶冷嘲热讽时第一个站出来挡在两人身前。
这天傍晚,林小棠在美术室画黑板报,陆沉舟倚在门框上看她踮脚勾线条。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巧落在他鞋尖。“小心!”陆沉舟突然冲过去,在林小棠踩空的瞬间环住她的腰。两人跌坐在软垫上,呼吸交织在一起,陆沉舟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泛红的脸颊。
“咳、有人!”周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还提着三杯奶茶。他夸张地用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小棠慌忙从陆沉舟怀里挣脱,耳尖红得滴血。陆沉舟却慢悠悠起身,接过奶茶时故意擦过她的指尖:“草莓味?谢谢女朋友。”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家长会前一天,陆沉舟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攥着手机站在走廊角落,林小棠远远看见屏幕上“父亲”两个字在跳动。当晚,陆沉舟发消息说不来补习了,简单的“有事”二字,让林小棠辗转难眠。
第二天家长会,林小棠在教室外撞见陆父。男人西装革履,目光却像冰锥般扫过她:“离沉舟远点,你只会害了他。”不等她开口,陆父已经大步走进教室。透过窗户,林小棠看见陆沉舟僵坐在座位上,父亲指着成绩单的手青筋暴起。
放学时,陆沉舟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林小棠小跑着跟上,却不敢贸然开口。直到走到那棵老樱花树下,陆沉舟突然停住:“我爸要送我去国外读预科,下个月就走。”
林小棠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那我们......”
“小棠,我不想放弃你。”陆沉舟猛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但我不能让他毁掉你的未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等我,等我考上茱莉亚,我就回来......”
林小棠死死攥住他的校服,泪水浸湿了布料。远处,苏瑶倚在围栏上,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而周野默默收起准备送给林小棠的演唱会门票,转身时踢飞了脚边的石子——有些喜欢,注定只能藏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