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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小魔王的魔王一进门就把小魔王扔到地上。小魔王一路摩擦地面，看到一双绣鞋。
“他死了。”魔王低沉不快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且拿你的命来救他罢。”
姑娘冷着脸，没有说话。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魔王的脸颊，冰凉的手指抚过伤口，抚过沾着已经干涸的黑红的血迹的脸颊。
小魔王正要爬起来，说自己根本没事，无奈被木真人打断了手，气力也耗光了。
他就听姑娘说：“好。”
眼泪落到脸颊上，滚烫的，像是要溶进他的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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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仙人绑回仙界，她也不过是天帝娘娘的一味药引。
姑娘心里门儿清。
她根本不是千年前木真人用心呵护栽培的灵草，只是长在荒山野岭里，蛮横地长在了野草和枯木的中间。
长了多久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有个少年日日浇灌，还把灵气分给她，念念叨叨地陪着她说话。
她有了意识，听见少年叫她灵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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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精了。
世间万物化形为妖，若能位列仙班就能成为仙子。她是一株灵芝，多的是神仙要收她为徒，名正言顺地把她领走。
也多的是神仙缺这一味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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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本也是妖。
在她被抢走的那天少年被打得半死，最后一眼时他入了魔道，成了魔。
玲姑娘也是千年后才知道，他被魔王夫人一时兴起捡走，做了魔界造天造地的小魔王。
多年以后，玲姑娘下凡化作一名凡人渡劫脱胎，她遇到小魔王时不知道自己是那株灵芝，也不知小魔王是浇灌灵芝的人。
小魔王在多年前的战斗中被伤了脑子，再记不得玲姑娘的模样。
但他还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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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药本也是用来救人的。我救世间凡人是救，救他也是救。”
姑娘轻声说，“何况我本就生在他手里，死在他手里也算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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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魔王大人却似乎越听越暴躁。
在看到姑娘坐到地上，轻轻抚摸那个小混球的时候，魔王大人踢碎了厅中的桌椅，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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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也敢喂他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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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轻叹一声。
她固然知道小魔王还没有伤到险些没了命，但如几千年以前，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了几千神仙的对立面，自己的面前。
不要命的精神，倒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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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痛痛，要姑娘亲亲抱抱才会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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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拍了拍他的脸颊。
“先前，我也没想好我嫁不嫁。”
她说，“如果为了报恩嫁给你，未免显得我太过敷衍。现在我想好了，我要报你点化之恩，所以你想要什么？”
“可你……已经嫁给我了呀。”小魔王疑惑地歪歪头，想作出俏皮样，却不想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嫁给你不算。”姑娘说，“嫁给你是……是我自愿的。”
她低下头，脸已经红到耳稍。
小魔王再一次看得呆了。一瞬间，身上的伤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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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咱们的洞房什么时候安排一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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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故事结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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