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姑娘，如今阿诺太大了，脚踏睡不下。”阿诺说，“阿诺想睡在床上。”
仙女歪着头想了想，“不行，我也要睡床。”
阿诺便提出：“姑娘可以考虑，或者今后住店要两间房，阿诺住姑娘隔壁，倒也听得见吩咐。或者，阿诺和姑娘一起睡。”
她想了想，皱起眉：“不行，两间房要花钱。”
随即她转念一想，“算了，你睡床吧。”
阿诺心底一喜。
28
是夜。
仙女叫阿诺躺下后，自己盘腿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缓缓入定。
已经缩进床里空出大半位置的阿诺：……
大型套路翻车现场。
29
这日有城中崔大善人府上的人出来施粥，她早早带着阿诺坐到附近茶楼可以看到的位置。
阿诺看了布置便频频摇头，便也懒得看去，乖乖坐在她身旁为她添茶。
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傍晚，施粥的人走了，从远处的落日吹来凉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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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小声说：“我家姑娘就是心善。”
仙女凝神。
“你且说说我何处心善？”
于是阿诺低下头不敢说话。
她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说，“本姑娘自然善良大方端庄美貌。”
阿诺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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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知道是姑娘使了法子让风不必把施粥人搭的简陋棚子吹垮。
阿诺知道是姑娘使了法子让烈日不必将讨粥的百姓晒得中暑晕厥。
阿诺知道是姑娘使了法子，叫那些想暗中使绊子搅乱秩序，让百姓大乱抢粥，好给崔家下面子的人不能得逞。
阿诺知道……
自家的姑娘是仙女。
32
这日早晨，姑娘早早将一套行头扔给阿诺，让他更衣。
阿诺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却不敢怠慢姑娘，立马开始换衣服。
随即半裸着只穿着亵裤被姑娘扔出了房门。
33
半晌，反应过来的阿诺立马红了脸。
从前更衣，他都趁着姑娘不在，或是在屏风后面。
今日却不小心……
砰的一声，门又打开了。
阿诺看见他的姑娘耳尖微红，还要严肃道：“进来，我给你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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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还是阿诺自己打理了被弄得乱糟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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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带他去见了崔大善人。
那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看到姑娘和阿诺，也不顾他们身份，便热情招待，言论间也叫人挑不出错。
阿诺不讨厌他，单单不喜欢他那几个儿子看姑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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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吩咐他将昨日施粥安排得不妥帖的地方一一说给崔安听。
崔安原本不当回事，听着却越发惊讶起来，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阿诺这个年轻后生。
她也静静地听，待到阿诺说完，便问崔安：“善人可愿意收留我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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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
阿诺僵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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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自然乐意接收阿诺，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姑娘就要把阿诺留下离开。
阿诺看着她。
像极了当年把他提起来，问客栈小二这个值多少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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