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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淳篇十一.大局已定

女配重生逆袭之路

九幽台的青石地面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将这方高台衬得愈发肃杀。高台四周早已被禁军层层围住,甲胄摩擦的脆响与兵刃碰撞的寒光交织,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靠近的风都染得凛冽。

各门阀的当家人与受器重的子弟已按品阶就位,朱红座椅在灰败的天色里格外扎眼。他们或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啜饮,或低声与身旁人交换眼神,看似从容的神情下,是按捺不住的探究与算计。谁都清楚,今日的九幽台绝非寻常的问斩之地,定北侯一案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可这等能窥探朝局走向的场合,谁又肯轻易缺席?

宇文玥一身玄色劲装立于台侧,墨发以玉冠束起,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作为副监斩官,他的目光扫过台下肃立的禁军,又掠过远处宫墙的飞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星儿曾玩笑般说过要据为己有的物件。他早已与墨连城等人布好局,知晓今日之事的走向,只是星儿依旧不知所踪…

“吉时到——” 礼官拖着长音的唱喏刺破沉寂,高台上的“宇文怀”缓缓转身。他穿着与宇文怀别无二致的锦袍,眉眼间那股阴鸷狠戾模仿得惟妙惟肖,若非知晓内情的几人,绝难看出破绽。这正是易容后的墨连城,此刻正依计行事,要将这场戏演得滴水不漏。

“奉旨监斩!” 墨连城高举圣旨,声线刻意压得粗哑,与宇文怀平日的腔调分毫不差。他展开明黄卷轴,尖细的嗓音在高台上回荡:“定北侯燕世城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已革去爵位,满门抄斩!念及燕洵自幼长于京师,未涉谋逆之事,特令其辨认人犯,若能认罪伏法,可从轻发落,留其一命!”

话音未落,几名士兵端着盖着黑布的木盒从台后走出,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的高台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燕洵的心上。燕洵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肩膀,玄铁镣铐锁住了他的手脚,却锁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怒火。他望着那些木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缝里渗出血丝——他认得那些盒子的样式,是刑部专门用来盛放重犯首级的。

“宇文怀”踱步到燕洵面前,圣旨上的朱红大印在他眼前晃过。“燕洵,” 墨连城刻意放缓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恶意,“你看清楚了,除了你和你那远在燕北的母亲,定北侯府上下一百三十七口,都在这里了。” 他抬手掀开最前面的黑布,一颗双目圆睁的头颅露了出来,正是燕洵从小看着长大的管家。

“啊——!” 燕洵喉咙里爆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他猛地低头,用尽全力撞向墨连城手中的圣旨。明黄的绸缎被撞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沾满了尘土。“我不认!我父亲绝不会叛国!你们这群奸贼,不得好死!” 他拼命挣扎,铁链在他腕间勒出深深的血痕,侍卫们几乎按不住他。

台下的赵西风端着酒杯轻笑,眼底满是看好戏的戏谑。他与燕洵曾在一处斗鸡走狗,此刻却巴不得看他跌入尘埃。而不远处的魏舒烨却急得额头冒汗,双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节泛白。“燕洵!接旨啊!快谢主隆恩!” 他忍不住站起身大喊,声音因急切而嘶哑。他比谁都清楚,这道圣旨是魏帝给燕洵留的最后一线生机,哪怕屈辱,至少能活着。可他看着燕洵赤红的双眼,又何尝不知这要求有多残忍,那是要燕洵亲手承认父亲的“罪行”啊。

燕洵充耳不闻,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宫门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冷笑。他知道,父亲早已料到魏帝会出此毒手,暗中调遣的一部分燕北军与东岳兵已乔装混入长安城,剩下的大部队正星夜兼程赶来。只要再拖片刻,只要等到午时,一切就会不一样。

日头渐渐爬到天顶,正午的阳光刺眼,却驱不散九幽台的寒意。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的厮杀声,紧接着是兵刃交击的脆响与士兵的呐喊。“来了!” 燕洵心中一震,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处。

高台上的“宇文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时机到了。他抬手在脸上一撕,那张与宇文怀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英挺的面容——竟是宇文玥身边的月卫月七!

“什么?!” 台下众人哗然,那些不知情的门阀子弟惊得站起身,满脸错愕。月七怎会在此?他又为何要假扮宇文怀?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墨连城已朗声道:“我乃东岳八王爷墨连城,见不得不公之事,在此等候多时!” 话音刚落,藏在暗处的燕世城带着燕北军冲杀出来,与城外赶来的大部队里应外合。东岳兵也从各处涌出,迅速控制了长安的城门与要道。不过片刻功夫,长安城的局势便已逆转。

宇文玥快步上前,长剑出鞘,“锵”的一声斩断了燕洵身上的镣铐。“燕洵,没事了。” 他拍了拍燕洵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

燕洵活动着麻木的手腕,转身便看到了浑身浴血的父亲。“爹!” 他嘶哑地喊了一声,泪水终于决堤。燕世城大步上前,一把将儿子拥入怀中,这个在战场上从不退缩的硬汉,此刻声音竟有些颤抖:“好孩子,爹来晚了。” 父子相拥的身影在厮杀声中,显得格外动容。

“走,” 燕世城松开儿子,目光变得锐利,“我们去皇宫,找魏帝要个说法!” 一行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留下身后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的御书房内,元淳端着一碗莲子羹,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发髻上簪着几颗圆润的珍珠,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冽。

“父皇,儿臣给您炖了莲子羹,您尝尝?” 她将玉碗放在魏帝面前,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魏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你是为了燕洵的事来的吧?” 他语气冷淡,“不必说了,朕心意已决。” 他怎会不知女儿与燕洵情投意合,可在皇权面前,这点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元淳眸色暗了暗,随即红了眼眶,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父皇,儿臣知道分寸。” 她抽噎着说,“女儿再喜欢燕洵,也知道要听父皇的旨意。儿臣只是……只是觉得燕洵哥哥是无辜的,求父皇看在他从小在京中长大的份上,从轻发落他吧。” 她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

魏帝看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那点戒备渐渐放下。他一直觉得元淳心思单纯,没什么城府,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端起莲子羹喝了一口,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语气稍缓:“若他识趣,肯接旨认罪,朕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元淳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魏帝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开始晃动。他撑着桌沿抬头,正好对上元淳抬起的目光。那眼神冰冷、陌生,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柔弱?

“你……你在羹里放了什么?” 魏帝又惊又怒,手指着元淳,却连声音都在发颤。

元淳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不过是些让父皇好好睡一觉的东西罢了。” 她走到魏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父皇,您真以为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吗?您骨子里的冷漠,儿臣早就看出来了。毕竟,我是您的亲女儿,这点,倒是随了您。”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您是不是打算等解决了燕家,就削去元彻哥哥的兵权?是不是觉得元嵩哥哥性子太软,成不了大事?还有母妃…您对她的宠爱,不过是因为她娘家还有利用价值,对吧?”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魏帝的心事。魏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了一地:“你……你……” 却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元淳看他这副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她抬手将手中的玉杯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划破寂静。

“参见公主!” 元彻带着禁军鱼贯而入,整齐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御书房外,早已被他的人控制得严严实实。

魏帝看着元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他一直提防的儿子,终究还是反了。他又看向门口,始终不见魏贵妃与元嵩的身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们是默认了元淳的做法。

元淳从一旁的匣子中拿出玉玺,走到魏帝面前,将玉玺重重放在他面前的案几上,语气不容置疑:“父皇,儿臣请您退位。”

魏帝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禁军,终于明白了自己大势已去。为了保命,他颤抖着拿起玉玺,在元淳早已写好的退位圣旨上,重重盖下了印鉴。

新帝的位置最终落到了元彻头上。当元彻在众军的拥戴下接过玉玺时,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元淳,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两人走到殿外,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元淳脸上,却暖不了她眼底的寒意。“为何是我?” 元彻忍不住问。按说,元嵩才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元嵩哥哥性子太纯善,不适合这深宫朝堂。” 元淳望着远处的宫墙,声音轻飘飘的,“这个位置,你更合适。” 她顿了顿,转身看向元彻,“皇兄,我有一事相求。”

元彻笑了笑,以为她要说的是与燕洵的婚事:“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和燕洵赐婚?”

元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外放出消息,就说……元淳死于宫变。”

元彻愣住了:“你说什么?为何要这样做?”

元淳避开他的目光,望着天边的流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对父皇太失望了。长这么大,才看清他的为人。可他曾经对我的宠爱也是真的,我……我没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嵩哥哥和母妃。” 她顿了顿,提到燕洵时,声音低了几分,“父皇做的这些事,我也没办法再坦然面对燕洵了。”

元彻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元淳经历了太多,虽不赞同她的做法,却也不忍心再逼她。“好,我答应你。”

当燕洵一行人入宫时,迎接他们的已是新帝元彻。魏帝被尊为太上皇,送往汤泉行宫“颐养天年”,实则软禁。燕世城听闻消息后,独自去了行宫,他想亲自问问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燕洵在得知“元淳身死”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疯了一样想要冲进后宫,想要看看元淳的尸身,却被元彻拦下。“燕洵,你与元淳并无婚约,按礼制,你无权入内。” 元彻的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无奈。

“不可能!她不会死的!我要见她!” 燕洵双目赤红,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与元彻争辩不休。可无论他说什么,元彻都不肯退让。争执间,燕洵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竟直直晕了过去。

宇文玥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转身便往宫外走去。

风波平定后,墨连城与曲小檀在众人的感激声中,踏上了返回东岳的路。魏贵妃自请去行宫陪伴魏帝,元嵩则出宫立府,做了个闲散王爷,远离了朝堂纷争。

燕世城从行宫回来后,整日沉默寡言。他与魏帝促膝长谈了一夜,却终究没能解开心中的疙瘩。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畅谈理想的挚友,早已在权力的腐蚀下变得面目全非。他带着燕北军和依旧昏迷的燕洵,回了燕北。

燕洵醒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爱笑爱闹,整日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深井。回燕北没过多久,他便告别家人,开始四处游历。

他始终不相信元淳死了。他宁愿相信,那个像阳光一样明媚的女孩,只是厌倦了皇宫的束缚,向往自由而出宫了。他走遍了大江南北,每到一处,都会仔细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鹅黄色衣裙、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的姑娘。

夕阳下,燕洵站在渡口,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手中紧紧攥着一方元淳曾经为他包扎伤口的方巾,他不知道这条路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她,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停下脚步。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座江南小镇,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正坐在医馆中,看着窗外飘落的桃花,手中是各种药材,她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元淳的轮廓,只是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淡然。窗外的桃花落了又开,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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