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我回来了。”
“外面没出什么事吧?”苏哲问道。
“哎。”言豫津坐在了一矮桌上,“没什么大事,夜秦送礼的车队,我打惊了他们的马而已。”
“那就好。”
“你们呀,是没看到那个夜秦正使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开始是凶悍后来又讨好,一点使臣气度都没有,虽说夜秦时我大梁国的一个附属小国,可毕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选几个人来好不好。”
萧愛听着言豫津说倒是来了兴趣,“哦,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这夜秦的使臣长得什么模样,才能称得上是獐头鼠目。”
“一定是公主最嫌弃的类型。”言豫津自己看着都觉得戳眼睛,更别说公主殿下了。
“那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一国使臣呢?”苏哲问道。
“我心中最具使臣气度的当是书中所载蔺相如,出使虎狼之国,面无惧色,辩可压群臣、胆可镇暴君,既能完璧归赵,又不辱君信国威,真是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萧景睿倒了一杯茶给言豫津,“你的眼光还真高!”
“你也不必羡慕古人,其实在我大梁境内曾经也出过这样一位使臣。”苏哲说道。
言豫津很是好奇,这样的人会是谁呀,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真的?”
“这个人愛儿应该知道的。”
“公主,是谁呀?”
“他,他就是你的父亲言侯爷。”萧愛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言侯爷和当年的言侯爷还真是没有办法比,没有半点当年的影子。
“不会吧。”言豫津表示自己不信,自己父亲是什么样子的,自己还会不知道,“公主,苏兄,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这事发生在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意图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当时敌人以五倍的兵力,绵绵军营,只压我境,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持王杖栉节,绢衣素冠,只身一人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他在敌营王帐之内舌战群臣,心坚如山、舌利如刀,当时敌人的利益联盟本就松散,被他一番游说渐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一举反击,方解此危。”
听苏哲说完,言豫津很是吃惊,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
“难道你以为令尊这个侯爵之位,只凭他是言太师的儿子,有国舅爷的身份,便可轻易的来吗?”
直到现在言豫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我爹他现在,他……”言豫津不敢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的他不是在道观,就是沉迷炼丹,哪里有苏兄所说的风采。
“令尊未满四十便勒马封侯,在当时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可惜世事无常,如今却只能和香符丹砂为伍了。”
“苏兄和公主今日来拜访我爹所为何事?”
言豫津这话刚说完,便听见言侯爷的声音,“你们把东西拿进去吧。”
“言侯回来了。”黎刚将苏哲扶了起来。
“公主可知我刚才为何?”
“先生不用说我也明白。”他说起言侯的往事,一来是说给豫津听;二来就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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