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儿子生活环境的某人又开始担忧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我决定了,我不走了。教育是个长期的问题,不容忽视。尤其是教育的环境问题,更是在教育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景安阳拿出了在公司开会的景总气势,沉稳的问道,“你们的训练就像今天这样?”
景逸点点头,“没错,而且,在家里不用介意,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好。在外面已经够累够烦够无聊的了,家里舒坦点。”
“你把这里当做家?”
“我只有这一个家了。”景逸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
“那我那里呢?”
“住的地方。”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景安阳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邻居?”景逸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房东?饲养员?”
景安阳都快要被他气笑了。“还饲养员,你当你自己是猫吗?”
突然桌上安静了下来。
景安阳察觉到怪异之处,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楚舒雅脸色微黑,赵星瑜的表情有些纠结,而其他人脸色各异。
“没什么,”景逸开口,“只是我们之前曾被一只猫养过。一时之间,有些怀念。”
“被一只猫养过?”景安阳对他们以前的生活环境已经无法想象了。难不成靠着流浪猫过日子?
无意间听到景安阳心声的南知意抽了抽嘴角,看不出来啊,景安阳这富贵人家少爷的想象力果真丰富,又不知人间欢乐,还负责,真是少见。这也难怪那个女人后期和她的孩子们一直如个吸血蛭一样黏着他了。好在他赚钱能力可以,业务能力也强,不然早就没了公司了。
简直跟当初的墨司空不相上下。
“是啊。”南知意回道,“当初我们没钱没势又没权,在偌大的京城,只能靠猫养活。”
景安阳皱了皱眉头,从今天的情况看下来,他们会不少技能,“你们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会养不活自己?”
“我们得罪的势力比较大,”南知意佯装可怜,“上至帝王公侯,下至贩夫走卒,都得罪了个遍。”
景安阳不太相信,却还是问了下去,“怎么得罪的?”
“他们欠债,欠了好多,还不起。”方欣秀低头说道,“账本我那儿有一些,黄毛那儿有一些。”
“你们以为你们发的国债吗?”景安阳吐槽。
“差不多吧。”方欣秀闷声。
“当时做生意,衣食住行,休闲娱乐都包含了。”苟周说道,“老大曾吐槽,有没有一家曲子不是咱家开的。”
景安阳默了一会儿,“那你们…我明白了。”转而又问道,“你们都是谁出去做生意的?”
“黄毛,袁芳,阿花,墨司令。”
“那可有保镖?”
“靳东,叶阳,无名,墨司空。”
“那其余人做什么?”
“我不擅长商业,做一名大家闺秀,学的是刺绣、歌舞以及掌家。”沈知节说道。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考功名。”林宸宫笑眯眯。
“江湖人。”楚舒雅淡漠的说道。
“纨绔。”苟周捂脸,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买话本子。”苏琛温润如玉。
“看话本子。”荀莲乐呵道。
“我看戏。”南知意最后总结道。
众人:“老大,你那叫看戏吗?”
南知意:“怎么不叫了?你们不还一块儿看了嘛!”
“那么多巧合,那能叫戏?”景逸吐槽道,“全京城都知道有人在整他们!”
“一天一场戏。”荀莲笑了,“比话本子里的还有趣!”
“我哪知道。”南知意看向别处。
“呵,你真不知道吗?”邓安墨喝了一口牛奶。
“啧,你这白眼狼的,有这么拆我台的吗?好歹我也帮你报仇了啊。”
“别,帮嫂子报仇就别带上我们了!”邓安墨嘲讽,“除了嫂子,别人死在你面前,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南知意眼睛一翻,怒目向相,“你说得什么话,我怎么能让你师娘死在我面前呢!”
众人:“白白说的什么大实话,这不是拆老大的台吗,不过老大她脸皮厚,不在意这些。”
南知意抱着风朗怒目,“你们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景安阳看着欢脱的众人,问道,“那你们这辈子打算干什么?”
【叔叔,我们打算的是,有钱、有权、有势、有人、有色、有才、桀骜、反派、大佬、救世。】大佬两字一顿的说道。
众人默默的看向南知意。
南知意捂脸,当初真的是太嫩了,我是怎么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的。
景安阳没有任何异样的点点头。“那你们现在打算呢?”
“在青宅里待到6岁再出去吧。”南知意模棱两可的说道,“当然也可能会提前或者推迟,这得看到时候的情况。”
“你们为什么不多陪陪你们的爸妈?”景安阳问道。
众人沉默。
南知意缓缓开口,“因为我们注定要与他们别离,不多情,不滥情,不无情,真的很难。”
“走的时候,伤的是众人。”
“我们是数着死亡日期过日子的人,没有明天,也没有意外。”南知意说话的声音又轻缓了些,“我们注定与众人背道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