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圆的手附上了安川明的脸。轻轻摸了摸，开口道。
“你很生气么？”
安川明还是压着眉，看着小芋圆阖着眼睛，有些疑惑。
“你的眉毛压的低，你很生气。”
小芋圆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和何一的感觉不同，何一的语气是懒散却带着强硬的温柔，小芋圆则是温柔中带着倔强，很认真也很坚强的。
安川明抬头看了一眼何一，何一正坐在沙发里打盹，安川明盯了他一下，没好气的低低骂了一句，又扭过头看小芋圆。
小芋圆突然凑到安川明耳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
“师父是不是睡着了？”
小芋圆说话吹出来的热气让安川明的耳朵有点痒。
安川明轻轻嗯了一声，小芋圆牵着他的手，跌跌撞撞进了里屋，又又拿了一个轻薄的毯子出去给何一盖上，这过程里，小芋圆尽管阖着眼，也没有摔到一次。
安川明看着何一的面容，不知怎么又想到之前何一在巷子里和几个人互殴的场景，现在的少年收敛了所有戾气，睫毛很长很翘，漂亮的不像男人，但是又显得俊俏英气。
何一的胸膛有节奏起伏着，右手很用力的抓着扇子，骨节发白，突然，何一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大概是做噩梦了。
安川明也不敢再看，怕何一一醒过来眼神这么一对，就解释不清了。
跟着小芋圆进了里屋。
里屋也很简介，地上墙上还是软软的海绵垫子，床很低，只到小芋圆小腿那么高，没有什么装饰物，而且。
没有灯。
安川明大概猜到了，这孩子大概……
只是安川明不明白，何一为什么要收下这个徒弟，论资质，论天赋，论面相，外头有的是好的，也有的是求着何一要学戏的。
为什么找一个......瞎子？
小芋圆摸索着坐到床上，拍了拍床示意安川明坐下，安川明轻轻应了一声，坐了过去。
“你是师父的***么”「网站不可以写耽，有些地方你们懂就好」
安川明听到，一口气倒不上来，轻咳了两声，赶紧摇头，又补上一句。
“别别别，不可能。”
小芋圆摸摸床头柜，从抽屉里摸出来一张报纸，报纸头条被红笔圈出来。
小芋圆：“这是王妈妈给我圈的！王妈妈说你们两个就是……”
小芋圆的声音听起来很活泼，语气里掺杂着一丝欣慰。一个劲儿把报纸往安川明怀里塞。
安川明当然知道报纸上写了点什么，也不再反驳了。看着小芋圆少女心泛滥的笑脸，心情居然有点变好了。
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聊了一阵。
安川明：“他常来么，我说你师父。”
小芋圆：“嗯，一周总要来上一次两次的，不过总是一个人来的，来教我唱几句就走了，临走在交代点训练。”
安川明：“他以前没带人来看过你么？”
小芋圆：“嗯，没有，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安川明愣了一下，赵雁白都没来过，他带自己来干嘛，种蘑菇么！
「一会儿继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