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姜汤的时候很难受,她不爱闻姜味。她捏着鼻子熬完了一碗姜汤,刚伸出手去橱柜里拿碗的时候,身后顶着一把尖尖的东西。
嘶哑的声音传到耳边:“小姑娘,把后背留给敌人,很不安全啊。”
安暮眼瞳紧缩,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去,“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活下去……
过了好久好久,安暮都觉得这男的该不会睡着了吧,“呵呵。”她没听错吧?这男的笑了?
“行了小丫头,你别告诉别人你见过我,我就放过你。”男生把玩着手里从柜台拿来的用来剪包装蛋糕绳的剪刀,“不过你如果偷偷告诉别人的话,我要你全家的命。”
安暮放下手,颤颤巍巍的从橱柜里拿出了碗,拿勺子舀了几勺姜汤,递给他,“你喝几口吧。”
男生又笑了,“你个小丫头,不怕我,还给我喝姜汤,你怕不是看上我了吧?”
原来这哥不是变态杀人犯,是沙雕…
安暮将碗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蹲下来去翻廖叔藏起来的药,搞不明白廖叔干嘛要把药藏起来……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捉住男生的手,慢慢把和血肉黏在一块的绷带拆了下来,“疼你就叫出来。”她将止血药水倒在他的手上,又拿了干净的绷带帮他缠上,“你这样要不去医院吧?”
男生吊儿郎当站在一边看她收拾:“这点伤,回去养养就好了。”
出了厨房的门,思虑一番后她又转头看着男生:“我叫安暮,你以后有什么伤可以来找我。”
“你不怕我?”男生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她的旁边。
过了一会,安暮和男生走向了两条不同的路。
安暮是赶着回家的,如果慢了几步,那个酒桶估计又要打她了。
加紧加赶,她终于在八点十分之前到了那栋不能被称作是“家”的房子。老旧、血腥、恶心,这就是她对这所隐密在黑夜中的房子的描述。
她打开门,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屋里传来的呼噜声证明他还存在。
艹!什么嘛,吓死我了。
安暮轻轻的关上门,回到房间后将门反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已经沉沉的睡下了。
而另外一边的那个男生坐在一个欧式房间的沙发上,思考着安暮之前最后说过的话:“我们都是可怜。”
突然他像发疯了一样用拳头砸在墙壁上,如雨点一般的拳头很快渗出了黑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说什么可怜,老子才不可怜!是他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才可怜!TM的那死老头一副清高样!装给谁看?!
他镇定下来后,盘着腿坐到床上。
他庆幸,之前就造了一栋房子在这边,没有填在他的名下而是偷偷造了,不然现在那群傻瓜就抓到自己了。
现在,就需要盘算接下来的日子了,不能去银行,会被那群家伙查到的。不去银行就得不到钱,得不到钱就得饿肚子,饿肚子胃就难受,然后就想起了那些年不爱吃的早餐……不对,应该去找份工作了。
去哪找呢?嗯……对,去刚才去的那家店,那家甜品店看来没问题,一看就是不需要身份证的。
(廖叔:小伙子你什么意思?是你叔我挥不动刀了吗?沈年:叔叔叔……!有话咱好说,把刀先放下……!啊啊啊啊啊啊!安暮救我!)
-----题外话-----
沈年可能是杀人犯也可能不是,后面的线索会开始模糊不清,会造成一种沈年的身份是在杀人犯和另外一种身份之间模糊,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别喷啊。
反正我保证结局一定不会虐,想看虐文的同学可以先撤了。
女主身世:
安暮是一个大城市的甜品店员工,也可以说是主厨,刚满十六岁的她却凭借着漂亮的外表和一米七三的身高优势,得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父亲在她十一岁开始酗酒,她就开始工作养家,母亲在一年后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需要每个月寄钱过去。
三七甜品店:
老板廖叔廖责闻,安暮的朋友的叔叔。店开在一所二流高中旁边,经常有学生来店里光顾,虽然老是有人来挑事,但是都被廖叔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