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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2

桥与的碎碎念

(继续搬运)

他就像一个特别的冒险家,脸是冷的,骨头里却又野又疯。

——

大佬嘴上说的是“送娃娃”,脸上写的却是“炸考场”。

——

又是高分!

又提前交卷了!

还炸了考场!

——

游惑拍了拍秦究的肩。

对方转过头来,嘴角的笑意很深。这人的嚣张包裹在衣冠楚楚之下,有种别样的疯劲。

——

曾经, 秦究对154说,如果再见到考官a并且不小心认出来了,他会还对方几张病危通知单, 然后请对方离远一点, 别自找麻烦。

那话说得信誓旦旦,理所当然。

这才过了两年。

仅仅两年……

活生生的考官a现在就在他面前。

他既没有把对方搞进高位病房,也没有请对方滚远一点。

人家邀请他一起巡岛。

他心情复杂地想了几秒拒绝词, 然后回了人家一个“好”。

……

降龙十巴掌,掌掌靠脸扛。

——

日你个仙人板板。

——

“现在?我们换个方式吧。”秦究说:“你能给我一句准话么大考官?我猜了很久你的心思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再猜下去,我都快要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身份?什么意思?”

“你知道哪种关系的人把猜测当情趣么?”

——

如果你发现自己是梦境里的人,和现实僵持不下,有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后续麻烦,会怎么做呢?

秦究说:“可能会玩点刺激的。”

听见这个问题的瞬间,他骨子里的嚣张和疯劲又漫了上来。

他想……

不,他莫名很笃定——

“往左边看。”

游惑看过去,橘红的火光在夜色里异常灼眼。

秦究说:“我会赌一把大的,走进去。”

(我特么真是爱死这股子野性了,迷人的过分)

——

作为一名不那么用功的考生,多年考试帮你练就了一个奇妙的能力,学名“考前综合性突击速记”,俗名“临时抱佛脚”。佛脚不是谁都能抱的,能把佛脚抱出水平的人,往往有着极好的瞬时记忆、极强的心理素质、极严重的拖延症。

(这是我)

——

“我来找你偷/情。”

——

秦究推门就见游惑站在长廊边。

礼服衬得他高挑挺拔,转头看过来时,腰胯间的布料微微褶皱。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花纹繁复华丽,和下半张脸的冷淡唇角反差强烈。

秦究脚步一顿。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游惑脖颈间的立领束得太紧了。

以至于他想过去扯开顶端的扣子,掀掉一半面具,咬上去或者吻上去,总之想做点什么破坏那种一丝不苟,让那个冷淡的唇角露出点别的情绪。

也许是头顶的壁灯昏暗暧昧。

他居然觉得那样的游惑并不陌生,他甚至能想象出对方绷不住冷淡的样子。

几乎就像曾经见过似的。

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

那种微妙的熟悉感转瞬即逝,快得就像倏忽而过的错觉。

——

“一个人生病很孤单的,大考官。”秦究抖开纸巾,递了一张过来,说:“我给你做个伴。”

游惑心里忽然被人轻挠了一下。

——

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

绑架么?

一起啊。

——

人多, 会降低恐惧感。

人多,会提升趣味性。

人多……很多严肃的事情会变得有点滑稽。

就好比高中上学时候,老师指着窗外对一个学生说:“你给我站出去!”

这是惩罚。

对一个班的学生说:“你们统统给我站出去!”

这是展览唱大戏。

——

游惑在门前停住脚步。

“我突然有点好奇,在你眼里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秦究说。

游惑站了一会,片刻后说:“监考官和考生的关系。”

他说完,屋里沉默持续了很久,身后那个一贯嚣张肆意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游惑神情冷静,抓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却泛白。

又过了很久,在他打算去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很轻的脚步声。

接着,秦究的气息落下来。

他低下头,在游惑耳边说:“其他监考官和考生不上床,大考官。”

游惑眼睫颤了一下。

那几乎是一个从背后抱上来的姿势,但又带着他们之间特有的对峙意味。

——

系统拉响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通警报,却只给了三位监考官一张白条。

因为它找不到任何惩罚依据,也找不到任何规则来解释……为什么两个没有记忆的人,相隔几年,身份对立,却依然能搞到一起。

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

有的早早腐烂入土。

有的刻骨。

——

这种人疯起来肆无忌惮,往往也不知分寸。没想到不是。

撇开偏见,这种嚣张和理性并存的人确实……非常有吸引力。

——

“你想啊,真有保送牌还不赶紧用掉?这已经是顶级王牌了,拿到赌场来以好换次么?这得多傻逼的人才干得出来啊。除非有人一场考试拿到两次抽签权, 同时抽到两张保送,但那就更不可能了,一副牌就一张。”078说得摇头晃脑。

他没有注意到游惑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一下,千万不要沉迷赌场,差不多就可以收了,尤其别想着收保送。”

游惑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牌:“我们没打算收保送,我们去出保送。有多傻逼?”

078:“……”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扭头就跑。

秦究看着游惑冷峻的侧脸,倚着路灯杆笑了半天。

“我好笑么?”大帅哥语气冰凉。

秦究很不着调地说:“没有,我们a先生偶尔说脏话的样子非常……”

他顿了一下。

游惑等着他的下文。

秦究眯起眼睛:“非常性感。”

游惑被堵了正着。

他将秦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突然回道:“没你性感。”

秦究:“?”

他大概从没想过对方会这样堵回来,愣了好一会儿。

回神时,游惑已经擦过他的肩膀,顺着人行横道往街对面走了。

——

“就这些是吧?”老板想让两位确认一下,要不要减一点。

结果游惑习惯性地一指柜子:“拿包烟。”

秦究脚步一停。

游惑自己也顿了一下。

考场上烟雾缭绕的味道似乎又漫了过来……

老板万万没想到他还要加,问:“确定?”

游惑的目光从秦究脸上一扫而过,又收回来。

他静了两秒,对老板说:“嗯。”

他拿了东西往门边走,听见秦究落后他一步,嗓音低沉带着笑意对老板说:“拿个打火机,有人勾我烟瘾,我等他来借火。”

——

虽然是逗弄, 但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如果真的要回避话题,直接否认就好了。

游惑却没开口。

他握着门把手动了一下,又松回原位, 在秦究的注视中安静着, 像是一种秘而不宣的默认。

这种沉默式的默认又带着一种微妙的禁忌感。

秦究感觉自己被爪尖勾了一下,最尖利的部分又轻又慢地划过去。

不痛,但勾得人心痒。

禁闭室正在发挥效力, 周围逐渐变黑,一切轮廓都晦暗不清。

游惑在这种晦暗中看了秦究一眼。

下一秒,秦究就吻了上来。

他把游惑压在门上。

就像楚月说的, 他身在系统内, 所受的影响和控制更深,太多记忆被尘封,他始终想不起来。

但每一次这样的接触, 都让他有种心脏满涨的感觉。

因为有太多情绪会在瞬间涌进来……

而他不知来处。

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吻都是这样, 开始得极具侵略性, 再慢慢安静下来。

秦究一下一下地亲着游惑的唇缝和嘴角, 突然低声说:“我没开玩笑。”

如果那是他自己的家人,他一定不会补后面那句话。

游惑看着他, 重重呼吸了几下:“我有基本的分辨力。”

即便是这种时候, 他的语气也依然带着一贯的嗤嘲。

房间越来越暗, 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听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在竭力保持冷静。

“再不出去门就找不到了。”游惑被他扣着的手指动了动,提醒了一句。

秦究“嗯”了一声, 有点漫不经心。

他另一只手扶着游惑颈侧,拇指抵了一下对方的下巴。

游惑微微抬了一下头,下颔和脖颈拉出清瘦的线条。秦究低头在他喉结处轻吻了一下。

游惑眼睫一颤,秦究抬起头,说:“走了,大考官。”

大考官想打人。

——

那根让人走神的绷带被抽走, 游惑抓了个空。

不知道为什么,秦究忽然变得很缠人,一个又一个吻落在他眼尾, 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他被啄得有点痒, 却没有让开。

秦究侧着头,下颚的线条瘦削深刻,不论是突出的喉结还是肩骨肌肉都充满了力量。这人即便是最放松最懒散的时候都带着令人警惕的气质, 那种侵略感仿佛是天生的。

可这一刻,他的吻居然是温柔缱绻的,像是亲昵而珍重的安抚……

“……怎么了?”游惑低声问。

秦究眸子半阖, 狭长眼缝里含着光。

他依旧固执地吻着游惑的眼睛, 过了许久,才从喉咙底沉沉答了一句:“没什么……情不自禁。”

游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实楚月说的那些事他大多都忘了, 连片段都记不清, 可能长大以后就没在意过。时间久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天生冷心冷肺捂不热。

但这个瞬间, 所有他以为从不存在的情绪,被秦究轻而易举勾了出来。

他沉默片刻, 突然按着秦究后颈吻过去……

这一幕几乎与过去重合。

很多年前, 考生末期的秦究也是这样。他在交缠中拉下那道绷带, 嗓音低哑地说:“我的大考官眼睛很漂亮……”

“非常、非常漂亮。”

而当时的考官游惑闭着眼睛,胸口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忽然抓着秦究的肩膀抬起身吻着他, 和多年后所做的一样。

他曲起一条长直的腿,在亲吻中更换了姿势,压坐下去的时候,一贯冷漠垂着的眼睛半抬起来,带着迷蒙潮气。

沙哑的声音闷在唇齿间。

游惑忽然又想一句话——

不知哪个季节哪一天,又是因为什么事。已经是考官的秦究对他说:“别对我闭上眼睛大考官,不用对我避开什么,永远都不用。”

我不会怕你,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令人不安的怪物。

我这么爱你。

禁闭室里场景依旧。

距离他们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那片旷寂的废墟没有出现,远处也没有传来硝烟味,没有高远的天空,也没有逐渐落下的黑暗夜色。

镜子里的禁闭室只得其表未得其里,起不到真正的惩罚作用。

这只是一间充斥着回忆的房间而已。

想得起来的、想不起来的、对峙的、亲昵的……

都在这里。

说来荒谬。

镜子里的世界一片虚幻,却可以找到真实。

——

他恍然听见一个声音在黑暗中传来,近在咫尺,又遥远模糊。

对方的声音很疲惫,却又带着一丝笑,他说:“大考官,劳驾低一下头,跟你说个事。”

他应该是弯了腰。

对方的手指伸过来,擦过他的侧脸留下一片温热。然后似乎拨弄了一下他的耳垂,又或者转了耳钉。

具体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耳垂有点刺痛。

那个瞬间,他忽然焦躁又难过。

他在从未有过的慌乱中听见对方说:“我很爱你。”

——

秦究的吻落在游惑肩窝,对方仰了一下脖子,又眯着眸子转头看过来。

他知道,他的大考官是个硬茬,不论看到什么、想起什么、遭遇什么,总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冷静如常。

他们之间,从不需要一边倒的安慰和怜惜。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

游惑闷着头缓了一会儿,拧眉看他。

结果就见秦究抬起手,瘦长好看的手指在颈侧摸了一下,剥开了杨舒和给他沾的止血贴。

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异常清晰,血味裹在皮肤透出的温热气息里传递过来。

秦究拇指抹了一下,伤口轻轻裂开,更新鲜的血开始往外渗。

“试一下么?”秦究说。

游惑的眸光落在他颈侧,有那么一瞬间几乎移不开来。

片刻后,他又闭上眼哑声说:“不试。”

秦究看着他。

他的大考官这张冷淡的脸实在很适合说“不”,有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如果是平时,秦究甚至喜欢逗他这样说话,但现在不行。

这场考试让他感到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那句“就此消失”还是别的什么。

他比任何时候都见不得游惑难受。

他不知道镜像人一直保持饥饿会是什么样,看今天来的那一波,恐怕不会很好,人不人鬼不鬼,行尸走肉而已。

“知道为什么让你试么?”秦究嗓音沉缓,在夜色笼罩的房间里居然透着少有的温和:“因为我知道你是清醒理智的,我知道我们a先生比谁都有分寸。”

他歪过头向游惑敞露脖颈,像是玩笑却又无比认真地说:“我可以毫无负担地把要害送到你面前。因为你不会失控,不会真的把我当成食物。”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

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

你即便舔了血,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游惑半睁开眼。

他甚至能听到隔壁楼的声音,那些人似乎在窃窃低语,也许是在聊天,还有人在喝水,水流顺着咽喉流淌下去……

秦究手指点了点脖颈,低声问他:“亲爱的,可以送我一个吻么?”

——

他不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去吸血,也不可能让谁来动他的。

只有秦究。

——

密钥生效,记忆就会恢复。

里面有他的过往,他的信念,以及他的爱情。

这一切组成了完整的秦究。

亲爱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

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

有时候,不过分关注就是一种保护。这种保护会带来一个相应的问题,就是孤独。

这个幸存的孩子却有点例外。

都说出生在冬天的人坚毅、内敛、沉静,而出生在夏天的人炽烈、浪漫、恣意。

他生于仲夏末尾,但真正的人生又起始于那个深冬。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融合了两种近乎矛盾的性格。

他不孤,只独。又疯又独。

像在冰酒里点一捧火。

——

他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踩着满地干枯的树叶和怪物残肢朝这里走来,那么冷静的步调一听就不是哪个考生。

秦究甩掉手上的血,踩着棕红屋瓦转身看去。

一个高个儿年轻人站在不远处,穿着衬衫戴着“a”字臂徽,长直的腿裹束在军靴里,在满地血淋淋的残肢枯叶中,显出一股肃杀又冷淡的气质……

就像大雪落满了寒山。

那个瞬间,不知怎么的,秦究忽然又想起那个冬天的山坳。

铁锈一样的血腥味裹在雪沫里、生死、冰火、寒冷和灼热、所有矛盾的东西都那个场景里,危险却毕生难忘。

——

而考官a和秦究之间的试探和周旋,也终于能得到一个坦诚的结果。

很奇妙,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开诚布公地确认立场、摊出底牌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平静缓和。因为他们之间充斥的那些东西都太过激烈了,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捋平,锋芒顿消的。

秦究一度觉得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变得“平静”。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接触都处于某个临界值,只要稍微再过一丁点,就会发生些什么。

不是“你死我亡”那么惨烈的事情,他们毕竟是同行者,远不至于那样。

那该是什么?

在那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秦究始终没想出答案。

直到他们开诚布公说清立场的那天夜里。

考官a站在门前正要离开,而他站在考官a身后,拇指从对方颈侧收回,带着一抹残留的体温和触感。

他捻着指腹说:“你的领口有点潮,外面下雨了么?”

考官a喉结动了一下,片刻后说:“没有,下雪了。”

秦究点了点头。

禁闭室那一瞬变得很安静。

又过了几秒,考官a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动门把的时候,听见秦究轻轻“啊”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拖长的低沉尾音又透着一抹说不上来的微妙遗憾。

考官a手指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忽然松开了门把。

那一瞬间,他们之间始终绷着的那条临界线也跟着松了。

秦究目光一动,从考官a的手指移到对方清瘦的脖颈上。

他低下头,吻在考官a的后颈。

……

按照监考区的时间来算,那天是新年伊始。

地下没有窗子,但秦究知道,外面正下着大雪。夜色下的寒风在楼宇间穿行,肃杀、凌冽。

他们在禁闭室里吻在一起,这才是那些激烈关系的归途。

荒岛上的那场考试,大概是他们一生中最接近于“队友”的时刻。

在那之后更为长久的时间里,不论记得或是不记得,对立或是同行,他们之间永远交织着爱情。

就像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变得“平静”。

如果有,那一定只存在于终老和死亡里。

——

我透什么绝美神仙爱情!

还有3。

究惑cp我被感动了!

想哭,嘴角却又是上扬着的。

爱了。

心动了。

这种,让人想去爱一个人的,该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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