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刚……刚刚有点走神。”卡尔局促的低头，他抿着唇，有点不好意思的时不时瞟约瑟夫一眼。
“……”约瑟夫端着茶具，看着卡尔不说话，许久，他从口中呼出一口气，只是表情里满是受伤……他强迫自己笑出来，很难看，“没关系，过来吧。”
“失……失礼了。”卡尔被羞愧染红了脸。他以为约瑟夫是因为自己失礼才伤心的。
并不是。
“卡尔喜欢那张照片？”约瑟夫一边斟茶一边问道。
“不……不是。”一提到那张照片，卡尔的头又低下三分，像一个做错事认罚的孩子。
约瑟夫斟好茶，把茶杯递给卡尔，“那张照片上的啊……”约瑟夫说到这，低下头，自嘲的嗤笑了一声，“是我爱人。”
但是。
“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卡尔手足无措的扯下自己的口罩，他看着约瑟夫的眼睛，一脸真诚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约瑟夫笑笑，“不是你的错。”他看着卡尔口罩下的脸，稍稍吃惊，苦笑……
你和他长的简直……一模一样。
“想听听吗？我和他的故事。”约瑟夫举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微微笑着。
“不……不用了。”卡尔急促的也学着他的样子抱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点苦。
“没关系的。”约瑟夫笑着“我不介意，不是吗。”
“……嗯。”
“在很久以前吧，在这个房子里住着一个杀人犯，他就是著名的开膛手――杰克。”约瑟夫垂眸，捻起一点茶叶，放在手中捯饬，“后来，我和我爱人花低价买下了这栋房子。我从小就和我爱人一起长大，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但是……”
他眨了一下眼睛，灰白色的眼睫毛快速扫过。神色稍有些痛苦。
“好景不长，我父亲做生意赔了钱，哪些贷黑款的屠了我全家，我哥哥……被人杀死在我面前。”
约瑟夫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手上已被碾的稀碎的茶叶，愣了几秒“但是我爱人义无反顾的和我在一起了，当时，他就是我唯一的寄托与精神脊梁。可……”
他死了……
“有时候啊，死亡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又补充道。
卡尔低着头不说话。
“卡尔先生？卡尔？你还好吗？”约瑟夫侧头看着他。
他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约瑟夫“……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讲这么多只是为了卡尔先生你啊。”约瑟夫笑着拿起茶杯，“你看我都可以克服挫折，卡尔先生也一定可以的。”
“嗯……”卡尔低下头，透红着脸。
他有点不敢直视约瑟夫的笑容了……
“好了，那今天的课程就要开始了。”
卡尔疑惑的抬起头。
“嘛！卡尔先生既然怎么也不肯讲自己以前发生了什么，那就只能脱敏治疗喽。”约瑟夫勾唇，像狐狸一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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