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敏？”卡尔震惊般的看着约瑟夫，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靠，好像约瑟夫是头饥饿的野狼随时都会扑到他身上。
约瑟夫见状以手遮面闷声笑到“卡尔先生别紧张，不会一下子对你怎么样的。”他笑够了把手放下捏着茶杯，真挚的看着卡尔的眼睛，“脱敏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卡尔不用紧张……”
他垂眸抿了口茶水，看向卡尔“卡尔会跳舞吗？”
“会……华尔兹。”卡尔低下头，似乎被人问中了敏感点，他胡乱带上刚扯下的口罩，红着一张脸，害怕被约瑟夫发现。
“想要……”约瑟夫小声嘟哝着。
“啊？”卡尔抬起头，全然忘了自己双颊通红的事情“先生刚刚说什么？”
“我说啊，我想和卡尔一起跳双人华尔兹。”
“……”卡尔闻言再次把头低下去，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约瑟夫站起身子，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靠向卡尔，在他耳边细声说道：“那……我们今天就开始脱敏治疗，好不好。”
“……”卡尔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卡尔说什么，我听不见……”约瑟夫附在他的耳边，小口吹了口气。
卡尔打了个激灵，眼泪续上了眼眶，几乎是带着哭腔沉闷的小声嗯了一声“……嗯。”
约瑟夫斜眸观察着卡尔的表情，轻叹了口气，起身对着卡尔微微笑着“卡尔很棒，可以接受别人接近你了呢。”
卡尔猛然抬起头，看着约瑟夫，傻兮兮的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对，就是这个笑容。”约瑟夫看着他，眼神微微泛着水光。
“卡尔笑起来明明很好看，为什么要拿口罩遮住自己的脸呢……？”约瑟夫顺势伸手，轻轻扯下卡尔的口罩。
只是一瞬间，仅仅一瞬间，就几乎击垮了他这多年所搭累的所有坚强，把脆弱毫无伪装的展现在卡尔的面前。
卡尔愣住了……
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别哭啊……
先生，别哭啊……
“喵~”门后，传来了沉闷的猫叫声，似讽刺，似提醒。
“……伊索……卡尔……你走。”回过神来的约瑟夫打掉卡尔伸出的双手，瘫坐在沙发上，明明眼上还挂着泪，却硬是咧出了嘲讽的笑……
求你……快走吧……
你再多呆一秒，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卡尔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当眼泪涌出眼眶的一瞬，才知道，这不是玩笑，眼前本和蔼可亲的先生，在用一种厌恶的表情看着他。
那刚刚都算什么？戏耍吗？
他怔怔地站着，慌乱的带上口罩，夺门而出。
约瑟夫看着大开的门，眼神变了，变成了……祈求。
求你……讨厌我……
猫咪在门外探出了头，仅看了一眼，转身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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