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休息一下吧，多休息你的身体才能好起来。”布偶把卡尔打横放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转身时也不忘掖了掖被角。
“等等，”卡尔撑起身子看着他，“拿点针线吧，我帮你把破损处缝上。”
闻言，布偶低头看了看身上，又抬头看了眼卡尔，笑嘻嘻地咧开嘴，奶里奶气的说了句“好。”
还是个孩子啊。
布偶朝着里面的房间走，翻着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线团和一根针，“找到了！”它把东西举得很高，似是等待着卡尔的夸奖。
“很棒。”卡尔微笑着对它表示肯定。
卡尔拍拍床边，示意它坐下，它却像怕弄脏床单似的，局促的搓了搓手，转身搬来了一把小凳子，“好了，主人。”
“其实，你我不必如此……”卡尔低着头穿线，在嘴里小声嘟哝着……
布偶听得真切，开心的晃着两条腿，换着调子哼歌。
卡尔掰过它的胳膊，看着上面满目疮痍的伤口，忽地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即使他很担心，但他也知道，不该问，不能问。
“主人，你会为了他……”说到一半，仿佛难以启齿般别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卡尔手里的那根针。
“会。”卡尔清楚他想说什么，不假思索的说到，“这是我欠他的。”
“可你上一世已经还了。”
“没还清……”
“你也知道，这事还不清……”布偶用另一只手握住卡尔的手，目光死死盯在卡尔脸上。
“嗯。”卡尔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看着泛白的床单，“我知道。”
“所以你打算再次献身吗？”布偶哭丧着脸，不满的看着卡尔。
“……”
布偶抓过卡尔的手，把它敷在自己的胸口，“主人，你摸摸看，感受到了吗？有东西在跳……”
“主人，我有心，我会痛苦。”
卡尔不再说话，低头认真的缝合布偶身上的破损处。
他在逃避。
布偶别过头不再看卡尔，它默默攥紧了拳头，似是许下了什么决心……
“主人，”布偶再次抬起头看向卡尔，“收纳我的棺材还在吗？”
“在。”卡尔说完便打算起身把棺材拿出来。
“不用，你休养好再说。”布偶把卡尔按回床上，对着卡尔又伸出了它的腿，“而且，你还没缝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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