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初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更好……”卡尔喃喃地低语，抬起头看着布偶的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吧嗒一声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布偶看着他的脸，不说话，转过身捡起刚刚掉落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一个公主抱把卡尔抱在怀里。
“我们回家。”
卡尔把头埋在它的怀里，“嗯……”
回家……
像严寒中仅存的两名幸存者，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传递给彼此温暖，支撑他们存活在暴风雪里的温暖。
·
“先生，怎么办？”奈布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询问杰克，怯生生递上一块手帕，杰克接过擦拭着手上的血，打量着远去的卡尔，又低头看了眼地上被剖开肚子的两人。
劣质品。
“处理一下。”
杰克往前迈出一小步看着怀抱卡尔的人，右手抚面，咧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事情，往有趣的地方发展了，对吧？德拉索恩斯先生。”
约瑟夫握着刀从墙边走出来，蹙着眉，“什么时候？”
“一开始。”杰克侧过头看着约瑟夫，露出微笑，“我的王，这个东西，怎么出来了？不解释清楚的话，我可就要上报长·老·院了……”
约瑟夫顿时红了眼，伸手扼住杰克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你威胁我？”
“威胁你？”杰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约瑟夫，反身把约瑟夫按在墙上，“你呢？你想干嘛？你不是在威胁我们吗？血族发下的誓言不实践，其中的后果你知道吗？我不希望血族没了王，后果，你我，乃至整个血族，全都负担不起。”
杰克俯身，把头贴在约瑟夫耳边，“希望你能分清楚，是他重要还是硕大的血族族群重要。”
“那么好的机会你不下手，而把那个大麻烦放回他身边，你心软了？”
约瑟夫咬着下唇，手一松把马刀摔落在地上，“咣当”一身，惊得杰克心头发颤。
果不其然。
“啪！”杰克甩手一巴掌打在约瑟夫脸上，“你醒醒吧，你爱他，他是谁？他是杀害你全家的凶手！你挚爱的弟弟，死在他手上！这不是你亲耳听到的吗？！”
“不……不是……”约瑟夫双手抚脸，噗通一声跪坐在地。
“认清现实吧，这不是过家家。”杰克冷笑一声，转身朝着奈布勾了勾手指，回头憋了一眼约瑟夫，“希望你可以认清楚现实，做白日梦也应该有个限度。”
“梦，该醒了。”
幽深的巷道霎时就只剩下约瑟夫一个人，晶莹的水滴从指缝中间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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