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道妩媚的女声传来,那人身着紫衣,双手背在后头,头微微仰着,眯眼看着许清清,眼中尽是轻蔑。
这人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怀好意,许清清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林琪,原来是你。”
“亏得你还能认得出我呀,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你又没了娘,你爹又是个酒鬼,还盼着你长大能成什么气候啊?”她说话刻薄尖酸,句句都往许清清的心窝上戳,可许清清知道,林琪后来去了剑山派的门下,学了一身本领。
今天剑山派的大师兄也在,她既然是跟着师父来的,就必须要忍,绝对不能给师父惹麻烦,许清清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微微笑着,“你与我多年不见,见面说话就这等不中听,实在是没必要吧?”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许清清身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许清清,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小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敢不敢跟我切磋切磋?”
她许清清小时候性格泼辣,这些孩子中最喜欢嘲笑她的一个,就是林琪,但她们就算再看不惯对方,也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从未动过手。
她又不会武功,而且林琪的身后有剑山派撑腰,自己必定是处于下风的,这次她来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耀武扬威,出一出小时候吃哑巴亏的恶气。
“我……”话还未说出口,那林琪就拔剑,银光转眼间就闪现在了许清清的眼前,许清清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她闭上了眼。
片刻后,她竟没有感到一丝丝疼痛,她重新睁开眼,修长的五指紧紧攥着那锋利的长剑,鲜红而刺眼的血正嘀嗒嘀嗒的落在她的衣裳上,绽放出一朵美丽而妖艳的红花,许清清震惊了!她从未想过,那人竟然是沈裕安!
林琪又用力,想从他手中拔出那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了,沈裕安的眼紧紧的盯着那紫衣女子,眉锁在一起,漆黑的眼中充满了危险与警告,像是一只野兽在宣示主权,林琪惊了一惊,眼中有几分慌张。
血,还在不停的落下,可沈裕安好像不觉得痛似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许清清心中一顿,那血好像在她心中掀起一阵阵酸涩,叫她心疼。
红衣女子担忧的望着身旁的男子,“沈裕安!放手啊!不然你会伤的更深的!”可他纹丝不动,许清清用力摇着他的手臂,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此刻,她心中慌乱极了。
“她是我的徒弟,有什么恩怨,冲我来。”他轻轻张口,一字一句吐出,声音魅惑而又充满磁性。
半晌,他松开了手,那紫衣女子趔趄了几步,坐倒在地。
“凤谷主,你的底盘上还有这等野蛮的人啊,这要是不小心闹出了人命,那可如何是好?”迟迟未说话的宋南行忽然开口了,或许在众人眼中,这位二皇子或许只是因为那女子刚才的举动才替她说话,可此刻只有宋南行心里清楚,他对许清清,绝对不止恩情二字可以概述。
“是啊谷主,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大好了。”众人纷纷附和。
凤夕钦有些尴尬,可他也好歹是个谷主,面对事情还是不慌不乱,知道分寸,“来人,把这刁蛮女子给我拖下去。”
那紫衣女子正要被拖走之时,一道高大的人影忽然站了起来,这便是剑山派的大师兄,“谷主请恕罪,这是我的师妹,她还年幼,不懂事,我带回去自会好好管教,可刚才那男子也将我师妹推倒在地,师妹是师尊最喜爱的女弟子,这伤又要谁来赔付呢?”
许清清心底也是大大的服气,先不说刚刚是林琪先动手,她就只是摔倒了而已,和师父的伤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和林琪胡搅蛮缠就算了,偏偏还把剑山派的掌门拉出来吓唬这个谷主,有靠山了不起啊!
虽然这凤夕钦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毕竟他以后药王谷是要和各方都处理好关系的,一方是剑山派,一方是个见都没见过的小子,这分量,想必凤夕钦也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了。
“你的说的有道理,那可如何是好?”
“谷主,依我看,不如就让我和这位兄台切磋切磋,如何?若我输了,就不参加今年的武会,若他输了,亦是如此。”那大师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众人跟随他们二人去外边观看比试,各个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两个人人手一把长剑,一局决定胜负。
许清清拽了拽沈裕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去,沈裕安勾唇一笑,转身准备上场,许清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当然是希望师父赢的,可剑山派的名声人人皆知,这两个人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沈裕安的伤刚刚才包扎过,叫许清清实在有些担心。
沈裕安与那大师兄一般高,他今日身穿一袭蓝衣,剑眉星目,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大师兄长的粗犷,身形健壮。
“剑山派大弟子,徐天问。”
“沈家,沈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