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真是不知好歹,唉,还是年轻啊。”
“就是,我看待这徐天问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的满地找牙,他才能认清自己。”
旁边两个人纷纷的议论着,不知何时,宋南行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别担心,徐天问是有分寸的。”
“你也不相信他会赢吗?他为了我,赌上了自己参加武会的资格。”许清清心中又自责又担心,这些人好像都不看好沈裕安。
“徐天问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他的剑法堪称第一,除了前几年盛极一时的秦喻,后来他简直所向无敌,已经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了。”宋南行缓缓开口。
就连宋南行都这么说,许清清心中的那股担心就更加强烈了,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裙摆,面色苍白,可能许清清不自知,可这一切,都被宋南行尽收眼底。
比武正式开始了,徐天问将剑横在胸前,脚下微微发力,轻轻抬脚,众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剑山派的独门绝学——惊穹剑法。
“没想到这徐天问这般狠毒,刚开场就对一个新人用这套剑法,这姓沈的估计要遭殃了。”
许清清微微眯眼,盯紧台上的一切,生怕漏过什么似的。
转眼之间,徐天问已经腾空而起,手持长剑,剑锋对准沈裕安,俯向刺了过去。
宋南行原本摩挲着手的拇指忽然一顿,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按照常人来说,都会选择侧身闪躲,可这套剑法的奇特与一击必中就在于当对手习惯性的侧身闪躲时,在空中翻腾变向,一剑对准,必死无疑。
这徐天问竟然对一个新人下此毒手,就算不置他于死地,他也恐怕没了半条命,当年的秦喻,是在后半场才遇上这招式的,是徐天问当年手骨受伤,一时失手,才叫秦喻侥幸赢了他。
眼看着空中的人离那蓝衣男子越来越近,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男子却纹丝不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是吓傻了,可凤薇凝看的清楚,那公子眼中,是淡定,是冷静,是深不见底,她从未在哪个人眼中看到过这种情绪,临危不乱,叫人信服。
锋芒在沈裕安的眼中被放大,他细细眯着眼,一尺,一寸,一分!就是这个时机!剑与他的鼻尖相擦而过,砍断了他的几缕发丝。
果然,他是要躲!难道清清的第一个师父也要丧命于此招式之下吗?宋南行微微眯着眼,他的眼清澈乌黑,忽然间,沈裕安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中,他的猛然瞳孔缩了缩。
他竟然没有侧身躲过!宋南行上半身忽然间向后倒去,就在头快要着地的瞬间,他忽然起身,剑柄在他手中被攥紧,手上白色的布条渗出点点血迹来,沈裕安单脚跃起,在空中翻了个圈,一眨眼,徐天问竟被他双脚踩倒在地!
凤夕钦先是一愣,随即站了起来,他从未见过反应如此之快的人!这等身手与随机应变的本事,怎得出在一个少年身上?而且是一招制敌!
台下的人宛如潮水般轰炸了起来,人们仿佛对眼前的场景不可置信。
许清清紧绷的大腿仿佛在这一刻松弛下来,她的额头与手心,都是冷汗,她笑了,宛若一朵展开的白莲,面色苍白,可那笑容,早已被台上的人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她与他四目相对,在茫茫人海中,她的眼中是骄傲与庆幸,而他却只是满目的温柔。
“好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台下一位年老的人拍手叫好,眉宇之中满是敬佩与震惊。
“好!”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许清清提起裙摆,向台上跑去,她的双腿仿佛不受控制,脚下变得轻快极了,这是一种释然,少年眼中仿佛闪烁着什么,剑落下,少女拥入他的怀抱,一股幽香传入他的鼻间,比激动与自豪更多的,是那份被信赖的充实感,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也是他觉得这世上最美好,最纯洁的感觉。
他想好好守护这份感情。
“有你在,真好。”许清清搂着他的肩,轻轻的说着。
“你说什么?”沈裕安没能听清她的话。
她神色娇羞,一抹坏笑,“师父,幸好你活下来了,不然我连师父都没有了。”
活下来?这是什么话?沈裕安的嘴角抽了抽,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性不改!
“给我下来。”
“不要。”少女将双腿盘的紧了紧。
“你是打算做为师的粘人虫吗?”沈裕安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为师的手受伤了。”
许清清立马下来,便要查看他的伤势。
“公子,让我来吧,小女子略懂医术。”声音妩媚而娇弱,那女子,便是凤薇凝。
作者大大有话讲:人人都说,要跑着奔向喜欢的人,我想,这师徒二人亦是如此。有了你,从此人间失色,后来这花红柳绿,草长莺飞都皆入不了我的眼,我心中所想的人是你,口中所念的人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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