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千机给叶璃传回了好消息,叶璃把上官蓉康复的事情告知了穆珞,言语之间是说不出开心:“珞哥哥,外曾祖母的身体好起来了,娘亲不久之后就会回来,嘻嘻!”
看着叶璃欢欣雀跃的模样,穆珞没有接她的话,转而陷入了回忆当中。
……
“珞儿,长大了想娶个怎样的姑娘呢?”方沐问着靠在金丝楠木床边,年仅十岁的穆珞。他言语之中还有些微稚气,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娘亲,孩儿想有个小璃那样的新娘!”
摸了摸穆珞的小脑袋,方沐抿嘴微笑:“好,我的珞儿,娘亲答应你就是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方沐给身旁快要睡熟的穆渊说话:“渊哥,九黎族诞生了举世瞩目的冰雀,你知道吗?”听到这句话,穆渊强忍着倦意:“小沐,传闻冰雀体内流淌着凤凰的血液——为夫也想过去九黎城探访。”
翌日,九黎城内最神秘的家族,那位盖世无双的勇者有了新的使命,就是保护冰雀不被侵害。略显黑暗的大厅内,年逾古稀的老者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宇儿,冰雀关乎全族的命运,这也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白宇点了点头,答应了老者的请求,却没有说话。
琉璃城外有座装潢精美的府邸,路人看了都知道里面的主人家非富即贵。“姐姐,你快过来看,多么美丽的榕树花啊!”紫婵满心欢喜地说着。今天,紫妗的心情蛮好:“幺妹,榕树花的确很特别呢!”
“爹爹,还早着呢,女儿不想嫁!”紫妗对紫熙撒娇说到。紫熙沉着脸说:“小妗,当今圣上极为信赖西畿王,结婚这件事,你得慎重考虑。”
傍晚十分,紫婵在看池塘的金鱼。几只金鱼游来游去,水波粼粼的情形煞是好看。紫婵忽然把右手伸进池塘里面,顿时觉得水冰凉冰凉的,于是收回了湿漉漉的手。
身后的紫妗注视着紫婵,她轻轻唤了声“幺妹”。但是,紫婵似乎被池水的凉意侵袭,没有听见紫妗的呼喊。当紫婵转过身的时候,哪里还有紫妗的半点影子?
是夜,九黎城仙气缭绕。冰雀临世,凤凰是有感应的,这是四圣族共同庆贺的事。白宇仔细地看着万炼,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万炼的外形自不必说,可是它的行为和饮食习惯,哪里像只普通的鸽子了?
老者请白宇喝茶之后,和他促膝长谈:“宇儿,尽管老朽是族长,你却是年轻这辈的佼佼者。很多事只有你才能做,才会带领大家走下去。”
九黎族的老者和白宇谈话快结束了,把印着【睿】字的小玉玺拿出来,在关于冰雀的契约书底盖了个鲜红的图案。接过白睿字迹清晰工整的契约书,白宇谨慎地收在了淡褐色的小书筒里。
紫婵的小脑袋里,认真地思考着:阿爹跟随西畿王立下过赫赫战功,为啥希望姐姐将来嫁给还未成年的西畿世子呢?听说九黎城有个豪情万丈的大英雄,好想去目睹真容,嘿嘿!
吃过晚餐后,紫婵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碰了碰看身旁的紫妗:“姐姐,你见过世子吗?他未成年唉,你还是不要嫁好了。”
听着紫婵不够成熟的话语,紫妗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宠溺道:“妹妹,不是嫁不嫁的事,而是爹爹和西畿王交情那么好……”
某天清晨,白宇去鸽笼检查的时候,发现有着黑紫色双脚的万炼不见了。白睿赶过来安慰道:“小宇,别着急,这小东西可能只是飞出去玩了。”
吃过早餐后,白宇还是出门寻找万炼。直到走出了整个九黎城,还是没有找到万炼。不过,白宇也不是很担心,万炼从小就被当作信鸽,也许飞到哪户人家报信去了。
澈鸣山的穆珞正为千机不在身边发愁,没想到眼前飞来了只彩色的鸽子。于是,穆珞身手敏捷地抓住了万炼,抚摸着它的小脑袋,自顾自地说:“小东西,你长得真好看,不如暂时让你帮忙送信吧!”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纸,穆珞开始落笔:尊贵的公主殿下,最近在皇宫内的一切可好?微臣听说西蜀地域的九黎城,是个神秘的地方,有兴趣去观赏吗?
62、到达九黎城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坡。穆珞、叶璃与宇文城芷三个人,找了家合适的客店住下。傍晚,三人点了葱泼兔、五味培鸡、三羊大骨和天香汤。他们吃得正起劲,忽然听到店小二讲起来:在冰雀诞生的地方,有个少女失踪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穆珞托人去调查,于是知道了些更为重要的讯息:有目击者看到,那个还未及冠的少女,被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车夫带去了城外。
为了少女尽快脱离火炕,穆珞给叶璃、宇文城芷两个人交待好后,就出发去城外找少女的下落。终于,在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穆珞找到了被捆绑在柴房的少女。
当穆珞带着少女回到客店的时候,叶璃关切地问:“小妹妹,你怎么样?坏人有没有虐待你?”少女泪眼婆娑的说:“姐姐,我只是觉得身子好冷,并没有遭到虐待。”听到少女说过话后,叶璃转身走向了后厨。过了会儿,叶璃端来碗热乎的姜汤:“小妹妹,你趁热喝了吧!这汤对你身子好。”
等待少女喝地汤之后,穆珞有些着急地问:“小妹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好吗?”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叶璃,少女喏喏地说:“哥哥,我叫白笙。”
看出少女的状态,大概是受到了惊吓,宇文城芷张开红润的嘴唇说:“天色已晚,大家早点休息吧!”听到宇文城芷略带倦意的话,穆珞开口道:“小妹妹,你愿意和哪个姐姐住在一起呢?”
感觉到大家实实在在的问候,白笙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伸出葱削般白皙的手指了指,宇文城芷已经了然,于是说:“按照小笙的意思,她要和本公主在一起,我求之不得呢!”
第二天,天空刚开始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穆珞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后走到楼下的餐桌旁边。不一会儿,叶璃、白笙及宇文城芷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桌边,店小二殷勤地端来了早餐。
吃过早餐后,穆珞郑重地说:“公主殿下,劳烦你和白笙待在店里,我和叶璃出门办些事儿。”宇文城芷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除非必要,我们不会外出的。”
走在九黎城还算热闹的大街上,穆珞说:“小璃,你知道九黎的白氏家族吗?”叶璃猜了猜:“珞哥哥,难道白笙是他们的一员?”穆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听说九黎族出了个盖世无双的勇者,他的名字叫——白宇。这样来讲,白笙可能是他的族妹!”
俩人正在谈话间,听到吆喝声:“卖糖人喽,好吃的糖人!”穆珞打量着对方,只见老者身穿浅蓝色布衣,双腿穿着条麻色的裤子,脚下是一双黑色布鞋,脸上有些岁月留下的纹路。
接下来,穆珞拦住了老者:“老人家,小可斗胆问一句,白府往哪边走?”老者看到站在穆珞旁边的叶璃,有些狐疑地说:“小俩口是投奔亲戚吧?白府啊,直走右转,再拐几个弯就到了。”叶璃听到老者的这番话,正想说清俩人的关系,没想到老者已经走远,只剩了个背影。
半个时辰之后,穆珞和叶璃来到了白府,跟门口的侍卫通报后,正巧遇到打猎归来的白宇。穆珞见到白宇左手提着只极为好看的獐子,好奇地问:“公子的速度真快,这是把午餐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穆珞的话,白宇淡淡地讲:“打下这只獐子只是顺便的事,平日里就算是只黑熊也可以轻松到手。”侍卫见到这个场景,急忙跑过去,附在白宇耳边说:“少爷,这俩人想见族长。”白宇挥手让侍卫回去站好,对着穆珞和叶璃说:“两位的来意我已知晓,那就跟着进府吧!”
跟着穆珞进到白府,叶璃发现这里比起澈鸣山的穆府,真的是别具一格:青石板路两旁的松树郁郁葱葱,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靠近大厅的两侧,各自有个圆形的大坛里长着棵生机勃勃的万年青,坛身是栩栩如生的双龙戏珠图。
来到大厅坐下后,白宇吩咐丫鬟端上两杯上好的大红袍。正当穆珞细细品味着茶水的时候,白睿来到了大厅。叶璃看到身着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有些惊讶地开口:“珞、珞哥哥,这不是——”听到叶璃略显慌张的话语,穆珞抬头看着坐在黑色麒麟雕花木椅上的白睿,表现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族长大人,咱在街上遇见的是你呀,这可真是相当地有缘啊!”
半晌过后,白睿略带忧虑地说:“听穆小将军所言,那个车夫绑了小笙,老夫也猜不到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穆珞把白笙的遭遇讲出来,才知道她的确是白府的人,而且是白宇从小带大的堂妹。
穆珞和叶璃拒绝了白宇的挽留,两个人打算回到客店再吃晚餐。到了客店的时候,只见宇文城芷独自坐在长凳上,桌上摆放着香苏汤、蜜汁豆腐两道菜。叶璃率先开口:“公主殿下,笙妹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她?”
听到叶璃的问话,宇文城芷回应说:“白笙,她被人接——”穆珞打断了宇文城芷的话:“照这个情况来讲,适才接走白笙的人,八九不离十来自于他们的府上。”
望了望桌上快冷掉的菜,宇文城芷把白天看到马车来接白笙的事埋在了心底,转而说到:“聊了半天,咱们趁热吃餐吧!”穆珞和叶璃这才注意到菜都上桌好久了:“对哦,先开饭。”穆珞淡定说着。
63、几人吃过晚餐后,宇文城芷提议去赏花灯。穆珞和叶璃也想出门散散心,待店小二收拾好餐桌后,三人走出了静膳楼。
虽然天空披上了黑色的外衣,但是整个街上灯火阑珊。就在宇文城芷陪着叶璃选胭脂盒的时候,穆珞细心的听到个白面书生般的人说:“还好那个车夫没来得及下手,他绑的可是白府的姑娘。九黎城的人都了解,白府可是咱九黎族的第一支柱啊!”
这人的话音刚落,他身旁待着的脸色略显黝黑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兄弟,我猜那个车夫后面的势力,十有八九是想通过绑架来要挟白府,毕竟白府掌握着冰雀的秘密。”
冰雀降世都好些年了,凤凰在暗中关注着守护九黎族的冰雀。四圣族:龙、凤、九尾及麒麟,它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使命。
傍晚十分,凤凰仙子悄悄来到冰雀的附近,她看见个荡秋千的小女孩,约摸七、八岁的样子。凤凰仙子心想:这个小女孩多半就是冰雀了,没想到它都能够变化成人形了。
似乎感应到凤凰强烈的气息,冰雀不费吹灰之力发现了凤凰 仙子:“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吗?”凤凰仙子说:“妹妹,你好。我叫玖妍,是凤凰一族的仙子,这次下界专门找寻你的踪迹。”
听玖妍讲完后,冰雀高兴得拍了拍手:“妍姐姐,那最好不过了,我也有个名字,你想知道吗?”
冰雀俏皮可爱的样子让玖妍忍俊不禁:“好妹妹,那你就把名字告诉姐姐吧!”
“嗯,我的名字是蓝魅。”冰雀有些激动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带劲。”玖妍点了点头:“嗯,这真是个好名字!”
临走的时候,玖妍极为认真地告诫道:“小魅,有只护法兽,你必须找到它。从你渡劫开始,它必须时刻在你身旁,对了,它是只独特的鸽子。”
蓝魅正想张开嘴问清楚,玖妍就消散身形回归天界了,留下她一头雾水的伫立在原地。
64、庄严肃穆的天宫里,琉尊,也就是琉璃上神,召见了龙族太子焚优。在茫茫的东荒大地上,焚优进入鬼界,遇到了幽冥居外熬汤的梦婆。
看着迎面而来的焚优,梦婆十分恭敬的开口:“尊贵的龙太子,你有何事来到鬼界呢?”
焚优拿出东祜——东荒上神赐予的信纸,递给了容貌和蔼的梦婆。梦婆细心的告诉焚优:独孤忆的一缕魂魄在血棺内长眠,现在的他已经成为这鬼域的一方大佬。明媛对往事看开以后,在朝圣寺的不远处当起了茶肆的老板娘。
喝过梦婆熬的汤以后,独孤忆已经记不起前尘往事。焚优看见独孤忆的时候,他的怀里抱着个闭月羞花的女鬼。
推开了怀中的女鬼,独孤忆吟唱起来:小轩窗,静琉光,暗夜奇香,满眼皆沙场;大毡房,动烛乡,手握红枪,何处见苍狼?
唱完之后,独孤忆换了副恭敬的姿态询问:“不知龙太子来到这寂寥的幽冥鬼界,是有何贵干呢?”
“公子,你服下这颗还魂丹吧!现在的你虽说是鬼界大佬,但是天界有个属于你的神位。”焚优打开手心里的红色磨砂盒子,把拇指般大小的深紫色丹药递给了独孤忆。
“对了,你还得去找梦婆,并且在血棺里躺七天七夜,才能彻底恢复记忆。”焚优补充着说到。
听罢焚优的话,独孤忆就计划着去找梦婆,他想弄清楚——自己已经失忆了,为啥还记得那首词:小轩窗,静琉光……
在红楼茶肆里,焚优询问柜台边的店小二得知,明媛在二楼的上房里。
随着梨木雕花的门被打开,明媛手法娴熟地倒了两杯热茶,而后恬静地坐在了香樟木圆桌旁。看见焚优缓步进来,明媛满是热情地开口:“久闻龙太子潇洒俊朗,果然名不虚传!”
“明小姐,先别急着夸赞焚某,很庆幸你没有喝还魂汤。”焚优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可喜可贺,美丽的明家小姐——你生前以死明志,坚守贞洁有功,琉璃上神很青睐你,特封你为梅花仙子。”
沉默了一会儿后,明媛皓齿轻启:“太子,去天界可以。小女子想悉知,我生前的那位良人近况如何?”
待明媛抿了一小口茶之后,焚优微笑着说:“他呀,差点为你殉情呢,幸好被他爹救了回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媛有些忧心地说:“真希望他看开些,能够在尘世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明媛在焚优的陪同下,到了她的良人——睦昭的府邸周围。焚优告诫明媛,在睦昭的面前不可现身。为了不影响睦昭以后的命运,明媛只能照做。
书房里有个落莫的身影,明媛走上前去才发现,睦昭面前的檀木书桌上,画纸里那个惟妙惟肖的人儿正是自己。
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明媛伸出手去摸睦昭的脸颊,却扑了个空。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睦昭向明媛所在的地方望了望。
“昭哥哥,对不起——”明媛终于忍不住,跑出了睦昭的书房。焚优看到明媛泪眼婆娑的模样,安慰着说:“小媛,你别伤心了,以后会有人陪他走下去的。”
听焚优说完话,明媛收拾好心情,变得振作起来:“太子,你的意思是,昭哥哥还会娶妻生子吗?”
点了点头后,焚优示意明媛:“小媛,你的尘缘已散,跟我去天界吧!”
明媛正式去琉璃天界,成为了梅花仙子之后的几天,独孤忆从东荒幽冥地界的血棺中醒来,不再沉睡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在焚优的指引下,独孤忆得到了琉珩的敕封,成为了北漠战神。
65、暂且不谈琉尊给独孤忆、明媛封神之事,话说平时地杰人灵的澈鸣山,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忽然传出了响彻云霄的龙吟之声。
在苍梧海龙宫里休息的焚优,隐隐约约听到龙吟之声,腾地一下从水晶椅上跳将起来:“这是——难道因顶撞琉璃上神而被贬谪居澈鸣山的焚雾觉醒了?”
“渊哥,你听到声音了吗?”方沐用手撑起脑袋,侧着身子问躺在床上快睡着的穆渊。就要进入梦乡了,穆渊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方沐,随口说到:“哪有?我没听见呢!”
半刻钟后,通体乌黑发亮的巨龙——焚雾,化身成穿着黑色披风的翩翩美少年,伫立在穆府的门外。
“琉尊那个老东西,就因为几句话把我贬下界,离开龙宫来到这个鸟不下蛋的地方?”焚雾有些生气的说,“本少爷倒要看看,这澈鸣山的穆府与世隔绝,究竟有哪些好?”
次日,方沐在清玉殿等穆渊赶来,不料焚雾正在悄悄的靠近她。抿了一小口茶,刚把茶杯放在桉木圆桌上,就被焚雾从身后点了穴道。“你是谁?干嘛点我的穴道?”方沐愠怒着说。
穆渊的右眼皮跳忽然跳了跳,随后他就急匆匆地赶往清玉殿。看到焚雾和方沐的情形,穆渊跺了跺脚:“哪来的狂徒,快放开穆某的夫人!”
哈哈笑了几声,焚雾有些轻蔑地说:“久闻穆掌门人武功盖世,怎么这般沉不住气?”
没有接焚雾的废话,穆渊使出八成的掌力,不成想焚雾挪开身子,轻松化解了穆渊的攻势。
“穆渊,你别着急,我不会伤害尊夫人,焚某此行只想知道冰雀的下落。”
看到焚雾解开了方沐的穴道,穆渊松了口气,镇定地说:“具体我不清楚,你去找当今圣上吧!”
待焚雾离开以后,方沐狡黠地笑了笑说:“渊哥,真没想到,你竟然忽悠他去找长生帝。”
“小珞在九黎城,这个二愣子想找到冰雀,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实情。”穆渊煞有介事地说。
是夜,厢房的烛火还未熄灭,方沐有些忧心地说:“渊哥,上次听到的龙吟之声,会不会和白天给我点穴的这个人有关?”
想起了远在九黎城的穆珞,心里忽地牵挂起来,穆渊回应到:“小沐,白天的那位可能是龙族的人。咱得阻止他找冰雀,毕竟小珞他们在冰雀诞生的九黎城。”
翌日,琉璃城内各行各业欣欣向荣,皇宫内更是气派非凡。
长生帝昨夜梦到条乌黑发亮的巨龙缠绕着金銮殿的柱子,龙口张开大声地喊:“冰雀、冰雀!”之后就飞出了大殿。
睁开双眸的时候,长生帝感觉冷汗涔涔,连忙摇了摇身旁的楠妃:“爱妃,快醒醒,朕做了个奇怪的梦!”
迫不得已的醒过来,诸葛葶温柔的话中满是关切:“硕哥哥,你做什么梦了?凤涅宫安宁祥和,任何邪秽不敢临门的。”
掌灯过后,宇文江硕悠悠地说:“朕啊,梦到条乌黑的大龙,嘴里‘冰雀、冰雀’的喊着。”诸葛葶用丝帕擦了擦宇文江硕额头的汗:“陛下,听闻冰雀十年前在九黎城出现。小芷正好去了九黎城,待她回宫以后,咱们可以问一问。”
上朝的时候,阿福突然通报,外面有个极为俊俏的黑衣少年求见。宇文江硕听到后,凝重地说:“是哪位贤士?快召他进殿!”
片刻过后,宇文江硕看到缓步而来的焚雾,有些疑惑地问:“殿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目光直视了会儿龙椅上的长生帝,身着黑衣的焚雾淡定地开口:“陛下,草民来自澈鸣山,贱名叫做——焚雾。”
心里不由得一惊,宇文江硕暗暗地想:此人见朕不卑不亢,毫不慌张,还敢直视于朕,绝对不是凡物。捋了捋胡须:
“焚雾,你有何事见朕?”
“陛下,草民想找到冰雀。”
差点一掌拍在龙椅上,宇文江硕定了定神:“听闻冰雀远在西蜀的九黎城,你既有意就去独自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