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泽怒极,便一剑将末将军的两位帮手一起斩杀,身后跟着之人也一脸呆住,不知道世子殿下究竟是死是活。
赵明泽斩杀两人之后便趴在悬崖边上大叫,想看看他一个绝顶聪明之人是否早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然后突然蹦出来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带人搜谷底!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明泽吼完这句话之后便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依旧死死趴在原地,身边的两位随从便被赵将军的怒意吓得赶紧按他所说的这么做,独留赵明泽一人在原地悲嚎。
你不是答应好了我的吗,不是说好了要一定回来,不是说好你的爹娘还有你的幽而都给你照顾,不是说好了你不要我帮你照顾的吗,可如今你是如何回事?
赵明泽锤着自己的胸口,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如果早一点来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他也不会落下悬崖,如今也不会见不到人。
赵明泽忽然想到这里便开始振奋起来,是的他还没有走,不是还要去崖底找他的吗,既然如此那便将他找回来,何况他如今还未见着。
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自己现在需要去收个尾,安排一下战后清点之事,再带着人一起去找他。
赵明泽压下心中地悲痛与不甘,冷静下来之后方能成事。
待将战场清理之事交代下去赵明泽便立马带了一队人又往山谷中寻去,但是希望自己不要找到他,他或许是挂在了树上,或许落进哪谭池水。
赵明泽带着自己给自己的希望找寻着,却不愿意放过丝毫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是之前带过去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身影,赵明泽心中的希望又沉下去几分,充满了恐惧与害怕,若是两人中有一人找到了那必然是另一人也在附近,而若是没有人找到那么只能说是自己还未找到,压下心里的不安与焦躁又继续找着,平时最是好脾气的赵明泽也忍不住对着将士们发起火来,其实也不是怪罪他们,只是心中压着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可发。
众人便立马又仔细找寻了起来,不敢再在赵将军面前晃悠,而且这段时日以来与晋萧相处很久,感情颇深,觉得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好将军,是大禇国真正的英雄,只是命运弄人,让他面对如此困境,只盼自己螚只找到敌军首领的尸体,而不会看到他的尸体。
如今依旧是寒冬,暮色沉沉,黑夜袭来,赵明泽越发不安,“都给我点起火把继续找,今晚就是不睡觉也要将殿下找回来!”
赵明泽如疯了一般疯狂寻找着,找了小半日也见两人踪影,究竟是去哪了?
众人不敢不从,只好都点起火把四处找寻,不敢有丝毫怠慢。
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喊了起来,“这有人!”
赵明泽疯跑上前,却又不敢拿起火把照过去,只听身边之人说这不是殿下,便松了一口气又扭过头去看,却见的确不是晋萧,见其模样,想来便是敌军首领了。
赵明泽心下一喜,又说道:“再继续找,敌军首领的尸体已经找到,殿下一定也在附近,我们要带殿下回去治伤!”
赵明泽依旧不愿意相信他已经死了,心里嘴里都想着他只是受伤了昏迷不醒,性命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但是众人搜寻了半夜依旧未曾找到,赵明泽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扑灭,虽然如今是冬日,但是也快要返唇,若是野兽叼走了又该如何。
又想到众士兵已经劳累了一天,才刚经历一场血战,此时定然也是不知,何况如今找了这么久也是没有消息,只好先命大家回去休息。
此役一结,大禇国和塔鹰族长达一月的紧张之势便暂时中止,她鹰族如今也是不可能再有气力继续攻打大禇国,但是当真能如此之快结束吗?他们既准备了攻打大禇国,究竟是他们实力不敌还是大禇国兵力太过雄厚,这才将战事结束得如此之快,也不曾殃及更多无辜的百姓。
但赵明泽更愿意相信原先的想法,或许他们并未料到血灵族退兵如此之快,也并未想到晋萧的动作如此快,如此一解释下来便也说得通了。
赵明泽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营中,胸中缓不上气来,不知该如何与两人叔伯交代。
左将军和晋宇一直未曾休息,一直在等着赵明泽回来,也等着晋萧回来。
当两人看到不断抬回来的伤兵,又不见晋萧和赵明泽心中便隐隐不安,问及小兵他们也是不知,便只能等着他们回来,等着那一队大军回来。
晋宇见到了赵明泽还是露出了欣喜之色,可是未曾见到晋萧又沉了心来。
“他回来了没?”
赵明泽低下头来不敢看向两位老将,更不知该如何将此事告与他们,只恨自己无用,不能帮助晋萧,更不能为他们解忧。
晋宇和左将军都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神色依旧平和舒缓,像是不曾有半分事情能勾起他们的心中的波澜。
晋宇先是开口:“他去哪了,可还回来?”
此话一出却让赵明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回答这个问题,“属下无能,未能来得及救下世子,如今找不到他!”
晋宇像是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将赵明泽扶起来,语气依旧柔和,然神色都笼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郁与悲痛。
“孩子你辛苦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赵明泽本还想安慰两人却不知自己还能继续说什么,便也离开了此地。
晋宇转身面向左将军,长叹一声,“萧儿有他的命。”
左将军虽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还是安慰他道:“晋兄莫要就此放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这不是就没有找到他的。”
晋宇却神色淡然冷笑道:“如今野兽也开始出来觅食了,不知…”
终究还是说不下去。
左将军不曾料到这一层面,只好听着他们的讨论不说话,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敢再说。
若是能等到他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