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朝宴不欢而散,源氏重宝被人污蔑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头雾水地寥寥散场。
事后不久天皇憋屈地赔上好礼安抚源氏,谁知家主竟是毫不领情,送上门的几个美艳女子皆被拒之门外。
吃了这闭门羹,天皇那边却是敢怒不敢言,原以为源赖光身边跟着鬼切那等姿色的“美人”,没准好这一口,想那些财大气粗、权势力榜的男人,哪一个能抵挡美人的诱惑?
却不想不仅送给源氏族长的美人被拒,就连陛下精挑细选出来的王室女亲都被婉言谢绝。原以为能成一桩强强姻缘,却使那被拒了的女郎泣不成声羞愤欲死。
这不给面子也没个说法,所有人都不清楚源氏家主到底想着什么,那人阴晴不定又捉摸不透,谁也不敢得罪,这事也就草草而过,但还是在源氏内部起了不小的异议。
然而站在风口浪尖之下的源赖光却对外界言论熟视无睹,他自那朝宴上回了源氏,便带着鬼切进了寝屋。
还未等他进门,那阖上的木门却被人从里面踹开,妖气如滔天骇浪一般吞噬着这片土地,大人却是毫不畏惧,开了结界便自身侧取下佩刀,与那来者不善之人直面相对。
鬼切源赖光,去死!
木门砸向地面发出的剧烈撞击声丝毫不影响此时交战甚欢的两人。鬼切被大人再一次抓进了源氏,回到这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轻车熟路的地方,封印记忆的最后一道枷锁也被冲破。
他一清醒便发现自己躺在大人床上,那熟悉却令他几度作呕的地方。本想趁着源赖光不在悄无声息地离开,却不想他一出门就与归来的大人撞了个正着。
满目仇恨犹如烈火把他燃烧殆尽,仅存着的最后一点理智全用在了挥舞利刃的章法上,可笑的是这刀法却是眼前憎恨之人亲自传授给他的。
想到这儿,攥着刀柄的手力度不由得加大,刀刀瞄准大人的要害挥刀斩去,大人却是应付自如犹如和他玩着什么游戏一般闪避着,时而抵挡住他挥过来的刀刃意思意思。
鬼切可恶!
鬼切累得气喘吁吁,明明是处于上风的姿态但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个男人绝对放了不少水分。
再次挥刀,攻击却被另一道突然冒出来的身影接住。
鬼切对上了一双麻木的双眼,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他几乎是骇得丢了刀刃。好在反应能力还算不错的他生生接下了来人的招数,侧过身去向后一退。
鬼切这是?
他看着挡在源赖光面前的那个黑衣武士,犹如见了什么颠覆世界的事情,呆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会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在这个地方?
准确的说,那个替身的模样就和他曾经在源氏示人的时候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忽视那人麻木空洞的双眼和毫无感情地动作,很容易把他认成另一个自己。
鬼切眉头蹙起,鬼族的双眸中满是不屑,他轻蔑地看了眼源赖光身旁的“鬼切”,语调都不由自主地抬高了:
鬼切你这是什么毛病?
就算他恢复记忆,脱离了他的掌控,这人也要留个奇怪的东西代替曾经的他为源氏效力吗?
鬼切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牙齿已经被自己咬得咯吱作响,看着那替身的双眼也不自觉地带着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