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常确定吗?”金泰亨发觉田柾国看他的眼神奇怪,有些羞赫地解释道。
“或许是艾达的声音。”
我推了把金泰亨,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艾达是不是液体,怎么会发出水滴一样的声音?”
金泰亨一定是对自己无缘无故的害羞感到窘迫,我有注意到他发红的耳尖,但他只是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就继续上楼梯。
“你们真有趣。”田柾国干笑几声。
“绝对不是风声,就是非常单纯的液体滴在木板的声音。昨夜我躺在床上,门关的很紧,门外就一直有这样的声音。”
“莱昂,老妈不是跟我们抱怨过房间全铺地毯她腰会断的吗?”
“当然。”我转念一想,又反问他:“谁不能保证是滴在家具上呢?”
“不可能。”田柾国一口否定了说:“那声音起码滴了半个水桶的时间,我早上起来的最早,把整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田柾国和金泰亨突然停下来,跟在后面的我举着手电筒再加上听的认真,所以根本没注意他们的戛然而止,所以那亮亮的玩意儿怼上了金泰亨的屁股,但他只是闷哼一声,扭头轻轻对我说。
“莱昂,听。”
我莫名感到紧张,所以失误的按到了手电按钮,于是我们陷入了黑暗里,
视线里全是黑的,微弱的光线好像离得很远,小丑在我的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我感到脑袋发烫,想倒下去。四面八方都传来滴水声,一下两下,似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突然,一道非常亮的正方形光源在我眼前绽放。
“莱昂,在带着弟弟和新伙伴游戏吗?”老爹耳朵别了根烟,这让他看起来像技术了得的修理工。
声音消失了,我意识到这害怕的经历非常短暂,不到五秒。
“现在不是好时机,哦,等等,这是德尔先生的儿子吗?”
还没等田柾国说什么,我们就听见老爹说。
“你父亲在找你,看来你需要暂时离开你的新朋友了。”
田柾国离开后,老爹对我们说。
“孩子们,这次飓风竟然起了名字我隐约觉得不安。”
“你是觉得会断电很久吗?”我问道,走到他旁边去。
“聪明的莱昂,老爹还想了其他的东西。不过有点远。”老爹摸了摸我的脑袋,看向金泰亨招手,让他也过来。
“给他起名字的人像做父母一样。”泰亨说道,然后在老爹看不到的地方,白了我一眼,我说过,他这样我觉得很臭。
我知道他在生刚才的气,我老是跟弟弟作对。
“嗯,是的。但这可比两个顽皮的孩子要简单多了,说吧,你们带着德尔先生的孩子在干什么?”
“我们在玩游戏。”
“一种两个男孩儿保护你的游戏吗?据我所知,这不是什么愉快的游戏。”
老爹拍拍我的头,手掌贴着金泰亨对他说。
“我看到你刚刚对姐姐不满了,是吗?”
老爹是我和泰亨的调和剂。
我看向泰亨,他紧紧的抿着嘴,像跌下地面前紧绷的雕像。
“金泰亨!”
Janus,老爹喊他的全名!
金泰亨气得跳脚,他非常愤怒和不解,但他明白,现在,在老爹眼里,他仅仅是个喷灰的火山吐不出烫人的东西来。
但这并不阻碍他表达自己的愤怒,那些伤人的话才像岩浆,侵蚀地面的金红色液体就是它,看的人觉得它缓慢沒有杀伤力,只有庞培化石人才知道那玩意的可怕。
“她是个女孩儿,爸爸,你看到了莱昂刚才害怕的样子,她竟然把手电筒关上了,你根本不能料到女孩儿会做什么举动,甚至会让我们陷入危险!”
我觉得有些难过,泰亨不太喜欢女孩儿的身份,可他的姐姐是个女孩儿,他更想要个哥哥。
“泰亨!”老爹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应该想这个勇敢的女孩儿道歉。”
“你哪怕瞧瞧过去的历史就会明白,女性在任何时候表现的不比任何一位自称血性的男人差,甚至比他们更要优秀……”老爹蹲下来,深深的看着金泰亨,拉着我们两个的手,继续说。
“当然我也不是告诉你,男人未必比女性差,知道吗……你们有个很好的朋友,潘恩。去书架看看他写的书,名字是《常识》,他会告诉你为什么。”
“他不是我们的朋友老爹。”我感觉非常荒唐:“他是革命家,是作家!”
“你个傻瓜。”金泰亨牵起我的手嘟囔了句你的手冰凉,然后拉着我,他边走边说。
“就像老爹说的,朋友总是在你迷津时指路。我们要去见新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