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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上仙小性(下)

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白子画分毫不理来自东华的恶意,他只是微微的侧身,伸手在东华的肩头拍了拍:“干得漂亮!”

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竟丝毫叫人从言语间觉察不出,他是因哪件事在称赞东华。然而东华作为资历与他平齐的,也是一等一的千年老仙,当然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他那个心痛欲死的好兄弟白子画在说他那个用眼神强迫笙萧默收回戒情二字的事情。

他想来也是误会他了,他本意并没有强迫笙萧默废掉这二字戒律的意思,只是本能地从心底排斥这两个字,就是因为这两个字的存在,害得他和小九阴阳两隔,从此再无转机。

不过,若是三殿九阁都能统一默认这二字戒律算是就此废除,他也不是为做了一件好事——左右他已没有了把握自己幸福的机会,再左右有朝一日子画也是要把这个位置重新接回去的,他这一做就算是成全他们,也成全他自己。

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当年他毅然决然的离开长留山返回碧海苍灵,是有小性子的成分在,但他也并非完全不负责任,他深知天道平衡的道理,世间之事,从不会因为一人之力而左右,他决然离开,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接替,甚至是取代他的位置来进到他应尽到的责任。

子画接替他的位置,他是料到的,子画的淡漠与只做不说,他也是知晓的。从前他们还同在一门修炼时,他是十分刺头,很喜欢惹老师不快的那个,子画是时常被老师夸赞说心怀天下深得他真传的那个。

从感情上讲,老师从始至终想要传与大位的从来都是子画,可是一来由于长幼秩序,二来由于实力差距,在甚至是他本人都不情不愿的情况下,他也勉勉强强将将被寄予厚望了几百年。

后来在他们看来都是他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儿女私情,一气之下离开,然从未有人知晓,他早已对这个仙界彻底失望,小九的是只是他离开的一个导火索。

于是乎老师顺理成章的把长留大业希望寄托在了子画身上,子画也在他离开后第二年被立为新储,不过百年便继任掌门。他本也想老师以为的那样,觉得子画的仁义,定能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为长留山带来新的荣光。

可是他从未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子画的仁义竟然为他自己和长留山都带来了祸端——他身上的包袱太重,脑中的枷锁太深,这样的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做自己的机会和可能。其实,心怀天下,忧心苍生未必是一件坏事,可是问题出就出在他遇上了一群不思进取的人,这样一来,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得到的都不是尊重与理解,而是无穷无尽的索取与依赖。

古语有言,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里这个迫不得已的零是他给子画系上的,那么现在就由他来解开了。但是他那叫什么态度?非要占他的便宜?他必须要让他知道他,东华可不是好惹的。

“我记得,你也并非是好相处之人,你当初怎的未曾想到强迫笙箫默将这条废掉一点?”他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眼睛里分明说着: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我可不帮你背黑锅。

“当初……”白子画确实有几分犹豫,神色中露出凄楚:“不愿违背祖制是一条,只是当时我大约也是觉得这二字对我来说从来都只是无稽之谈,想来,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段的轰轰烈烈的情,会天雷地火的爱上一个人……说到底是我疏忽了我,这种情形实际上也并不是十分的多见,你权且是当一个特例,这个人情,我领下了。”

“……”东华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多说多错,继续下去只说出些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内容出来。过了半晌,他又愣愣的接口:“也好也好,你权且先去处理你的个人感情,这边的事情全都交给我,保证你再把这个门派接受回去的时候,学风,教风都会焕然一新。保证还给你一个不用你劳心伤神的省心门派。”

“说这些做什么,传给你了,就是传给你了。”白子画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现场继续待下去,或许掌门戒律中的规定从来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他,已经刻骨铭心动情的他确实不再适合继续接管门派。左右他的情伤现在实在太深,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继续作为那个冷静理智的掌门尊上统领全局。

可东华与他不同,东华的离开并不仅仅因为伤情,从深一点的层面讲,东华还是对这个现实太为不满,说的再直白一点,他到底还是希望能够通过他的力量来改变这个并不完美的仙界,力求让现实更加符合他的价值观。

也或许……仙界的风气确实应该变上一变了。

“诺,还有绝情殿的册印,都给你,长留山我是彻底交到你的手上了。”白子画忽然正色,从墟鼎中取出一个金光灿灿的小盒子,郑重其事的放到东华手上。

盒子中装的,是代表绝情殿尊位的印章,凡经他手署他名处理的公文,必须盖上这枚印章才正式生效,这枚印章也自他正式接管绝情殿开始,就一直连同流光琴一起放在他的墟鼎中。呃,他都是习惯性多攒几天的公文,然后放在一起直接上法术一口气全盖完。

笙萧默有句话说的虽然歪理,但是也极有道理,仿真十万火急的事情跟等写成文书递到他手上,早就来不及了,所谓他每日要批的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其实都是事情早就处理完了,事后有专人整理成文书交给他,权当留作备案。所以也不能怪他不重视文书的批阅,盖章这件任务。

今次他将掌门宫羽连同印章一同交出,看得出来是真的动了离开的心思了。

笙箫默有些急。

他从不知道掌门师兄对一个女孩子认真起来竟是这个样子。前世他挺身而出替小花花顶罪的时候,也曾将掌门宫羽甩给师兄,不过那多半是他赌气下的一扔,大师兄接了,也终究只是暂代二字,这次竟然煞有介是的还搞了个仪式,占了一占他那从不吃亏的东华师兄的便宜,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其实,可能,从一开始掌门师兄和大师兄就不太对付。不,一定是这样。

反正事情在无扭转的余地,其余各派众仙虽然不情不愿,却也无计可施,毕竟是人家一门的私事,说的好听一点,是提意见,说的难听一点,是长留山四物合曾,容许过他们插手?

虽说无奈,却也只能被动接受,于是乎,众仙纷纷三三两两散去,把庄严肃穆的长留大殿重新交回长留山四师兄弟手中。

世尊摩严似乎也有一些落寞,他看了看,能不能称得上一句意气风发的东华,又侧身瞅了瞅一脸淡漠从多余表情的白子画,最终还是轻轻的叹气,认命离开——或许他从始至终,只是干活的操劳命,命中就没有贵为一派掌门的荣光。也罢也罢,既然是天命,那就得认。

我也离开店中只剩下东华,白子画笙萧默三人,东华忽然福至心灵,再次恶趣味的拉着白子画的手两人一同挤上了中间的最大的掌门金座,然后他就被白子画大力甩开,并且站起身坐到本属于摩严的位置上去。

“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东华一本正经的理论里自己略有些凌乱的衣袍,只是神情中透露出的戏谑依然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是啊,小花花四魄消散缺失,你现在是如何打算的?最稳妥的方法还是你亲自去凡间,用你们两个之间特殊的感应把小花花那些缺失的四魄找回来,师兄,你打算怎么做?”笙萧默也收起玩笑的神情语气端的是正经无比。

总结:这一章的内容是中规中矩的政务,小骨就只出现在台词中,并没有出场。

内容上没有大的推进,更多还是倾向于解释一下老白把自己搞到这种被动处境的原因。自己的过度担责,众仙的过度依赖,这些问题都会在东华担任掌门的时候一一进行解决。

这一章中,老白把掌门位传给了东华。这样的安排有他小性原因,但更多还是出于公事考虑。出于私情,摩严师兄来了一个一石四鸟之计,害得他的小骨,也把他们两个几乎是同前世一般无二推到了一种不可挽回的境地,是个男人都会生气,所以他不愿意把掌门之位交给摩严师兄。

可是更多的方面还是出于公务。像我文中说过的那样,摩严师兄很能干,但也仅限于能干,作为师者,他本身具有道德缺陷;作为领导者,他缺乏一种统筹和规划的视野和观念,本质上就并非掌门位的优选。

至于传位东华,东华会说会还回去,那就一定会还回去,经历了小九的死,他已经不想当掌门,这次复出,算是半个挚友之托,主要是为了整肃风气。不得不说,无论是书中还是剧中,仙界都沾染上了一种很腐朽不堪的风气,东华这次出山就是为了整顿这种风气。不过至于他功成身退,那就是十来章,甚至是二三十章的事情了。

当然,东华临位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长留山因为小骨的集齐十方神器而声名有损,白子画作为其师长应该负起责任,本就该避嫌。但是他退位原因却还有另外一个:他的手段太过于温柔,想要长留山恢复声明和以往的威望,靠他似乎是不太靠谱。相较而言,东华的雷霆手段显然更有利于帮助长留山,尽快恢复声明。

最后说一点,从东华登位到功成身退这一段期间,时间推进会相较小骨出事前慢一点,这段时间不仅要交代画骨cp的感情线和经历线,还要借东华之手干几件风风火火,余威贯穿整篇文章的大事,想快都快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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