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我大概知道,左右仗着有结魄灯在,小花花已经已经聚回来的三魂三魄不会再次消散,可是掌门师兄你不要忘了,小花花骨头上面的伤还没好,而且她昏迷着,什么都喂不进去,他的伤根本无法痊愈。,如果三年之内她无法苏醒继续这老骨头上的伤,三年过去她的骨头就会长合,到时候想要继续医治就困难了。”看着另外两人很不善的目光,笙萧默不得不迅速把他这样说的理由讲出来。
“这个,我知道,我会尽量快……”白子画点点头,他知道笙箫默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也不能保证他能用尽快的速度把他的小骨找回来,他曾经吸过小骨的血是真,可是事情已经过去60年,他们之间的感应还能有60年前那样一般的强烈吗?况且60年前他想要感应她,似乎也没有成功过几次。
“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加快找到小骨的速度。”东华从他袖中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放到白子画手上的时候还用力的拍了两下。“这是红曜石,刚才用它我采集了一点小骨的血,你把你的血也滴上去,然后你就贴身带着,它可以增进你和小骨之间的感应……”
东华想了想后半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石头发挥作用的前提是:必须使用双方,二者都是神。
“大恩不言谢,东华,我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如果你以后……”他象征性的跟东华意思意思。
“好,以后我有需要一定会去找你。”东华也知道对方没有这个意思,但还是先声夺人的承下了白子画的人情。
“……”白子画默,他就不应该和东华意思,他早就知道东华那个家伙是不会和他客气的,不是吗?
“子画,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了,根据经验,你可以先去小骨……呃……生前待过的地方走走看看,那里可能会寻找得到他更多的魂魄碎片。在这些地方走过,看过之后,你就现在沿海城市找找,长留山临海,你寻找小骨的魂魄,沿海地区找过以后,一般情况下是无法寻齐她的四魄的,接下来你就逐步向内陆推进。”
东华神情也是猛的一痛,小九,那是他的小九,他心心念念寻找多年而不得,最后只能用自己元神补齐的小九。呵呵,这下有了他的经验,子画不用去绕弯路了吧?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想他的好兄弟体会失去爱人的痛苦。
“我真的……可以做到吗?”刚才拿着红曜石,他已经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可是强烈的不安又再次讲他震惊,他的小骨,是那样的美好,又是那样的脆弱,经受了如此严酷的摧残,她还能回来吗?她还回得来么?又或是说,回来的那个她到底还是他那个她吗?
“子画你不要太紧张,多往好的方面想想嘛。小骨是神,神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东华紧跟上钱真的,他的身后给他一记爆栗:“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小骨出生,就是正三品正神,天生存在着对一切神级法器的等级压制。”
“是啊,掌门师兄你要想开一点,按照你家徒弟这个情况,我猜到不错的话,很有可能等她醒了以后,她身上弄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就可以完全当做普通外伤来处理了。”笙箫默笑笑安慰白子画道:“而且他调养有可能比你调量更要容易,完全不似你当年那般缠人。”
“好了,东华,师弟,你们也不用再安慰我了。”白子画的神情终于得以放松“先不管找回来的小骨还是不是本来的小骨,我还是先把她找回来再说。”
“这样想就对了嘛,先不要纠结她还是不是她,只要人救回来,就一切好说。”
这样一来,在东华的注视下,白子画终于放心的转身离去,去安顿他的小骨,然后准备动身前往人界寻找她失散的魂魄。
白子画走了,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东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几许怅然浮上心头。
“东华师兄,你又想九姑娘了吗?”看着白子画离开,笙箫默同样怅然,然而看了东华更加怅然的神色,八卦的情绪却实在抑制不住。
“老四,我和小九,你……都知道多少?”他看向笙箫默的眼神带了强烈质问的意味。
“东华师兄,你当我应该知道多少?”笙萧默不回答,平静的把问题扔回去。
“老四,你可知道有一句俗语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东华用一种看上去极其恐怖的,阴仄仄的眼神盯着笙箫默。
“……”东华师兄还是太难相处!老天,掌门师兄你怎么就把掌门之位丢给东华师兄了呢?他太难了!
“东华师兄,你是打算向摩严师兄发难,嗯,甚至是废了他的尊位吗?”好,他就是难,谁让他是老小呢?哼,只能他来妥协,他来转移话题。
“我不会这么做。”东华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或许会强迫他自请退位,甚至是将他软禁起来,收回他的实权,让他当个永远只有其名无有其权的长留世尊。可是我却不会,至少目前不会公开废黜他。”
“其实你就算向摩严师兄发难,废了他的尊位也没什么,传到外面顶多是被人说一声新主不容旧臣。”笙箫默不怀好意的提议,谁让东华刚才用师兄的强势来强迫他不去打听他和小酒的八卦呢?天大地大,八卦最大,他打扰了自己八卦的计划,自己就要让他至少尴尬一下。
“老四,你知道吗,现在无论是新主难容就纯也好,还是德不配位,又或者是阴谋算计,如今的长留仙山已经再也接受不起无论是因何而起的一场大规模政变,我想要强迫他交出权力退居二线,那就只好采用其他的特别手段。”东华看着笙箫默,神情中是无限的正经,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那个家伙是用一种揶揄的态度看着他。
“我知道。自从掌门师兄把掌门之位交给你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长留山这次是真的要变天了。”笙萧默平日里虽不正经,可他的政治嗅觉依然十分敏锐,再抬眼瞧瞧面前这个丝毫没有半点玩笑意思的仙君,他也不得不收起玩笑的意味。
“无论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老四,这次你不要拦我,长留山我是整治定了!至于摩严只是我整治的其中一部分,抬举他一点,充其量也只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东华那决绝的神情令笙箫默都不由胆寒。
说完这句话,东华也不等笙箫默的反应就转一个仙遁跑了个没影,徒留下笙箫默,对着茶杯里的水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然而更具有戏剧性的是早早离开,认为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又或者说是认命的世尊摩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人都不在场,就早已被自己的师兄师弟算计了进去,他面临着的,早已不是无缘于掌门之位一条,而是进一步的失势。
长留山 内务阁
近来阁中不大安宁,原本正值青春年华的内务阁首座长老玖苒忽然神情恹恹。竟是连着许多日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哪怕打坐入定也无法凝聚心神,连带着他们下那个这几日颇有些作为的小弟子狐青丘也梦魇不断。
是了,这一世的狐青丘并未像上一世(原著,剧中尚不明确)一样摆在摩严世尊门下,而是另有机缘,拜了了内务阁手首座长老玖苒为师。科目说是旁人,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样一个机缘,这样一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是有新的契机,还是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
更令人感到惊诧的是,已经闭关了好几百年的,现任阁中首座那个早已名不见经传多时的师姐,忽然毫无征兆地出了关,更夸张的,还在阁中没拜师的略有些出色的弟子中,挑选出了一位名叫璃清的年轻女弟子收归门下。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玖逸长老从中作梗,暗地害了玖苒长老。也有人说,当年救人长老上位并非正统,而是另有其他亏心隐情,如今再见过往故人,生出三分恐惧,七分紧张病倒。当然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是,五日前的那场处刑太过于血腥残忍,硬是生生将这同为女子的师徒二人吓病。
这种说法诚然有它的合理性,可是套用在玖苒长老身上却并不那么说得通,虽说二人同为女子,可狐青丘左右才不过二十出头,被吓到尚且说得过去,九人长老年岁不甚大,但也实在说不上一个小字,七八百岁的年华,各种大事小情经历的实在太多。
如此一来,最普遍的这一种说法被推翻,那么仅剩的下的那一种可能性,就变成了最接近真实的事实。
如此种种,实在无法明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已。
“救命!救命!我不想魂飞魄散!我不想死无全尸!”午夜梦回,狐青丘从睡梦中惊悸坐起,微动身形,身后衣襟早已被冷汗浸透。
“又梦魇了吗?”她大口喘着粗气抚上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