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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
靠吃树叶野菜度日,偶尔抓只老鼠吃就是天大幸事了。她在蛮荒过着那样的日子,我和杀阡陌要救她出来时你还百般阻挠,如果当时你和我们联手,用你的掌门宫羽打开蛮荒出口,你在那里守着接应,那就是事半功倍,既能救出骨头,也能阻止住蛮荒恶人出来。
白子画:你说的对,都怪我当时太固执了,救他这事本该是我做的,所以我是真心感谢你们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我不知道她当时已被绝情池水所伤,只觉得她在蛮荒应该相对安全些。
东方彧卿:以你看来,她就应该带着滿身伤疤,和绝情池水的丑陋面目永远的待在蛮荒,死在蛮荒,葬在蛮荒?
白子画:我怎么会那样想?
东方彧卿:可是你那样做了,你自己不但从来没有起过接她出来的念头,还阻止我们救他,害的杀阡陌失去法力,昏睡不醒。岂不就是想让她永远待在那里?再说骨头九死一生按长留门规判定的最重刑罚已经受过,摩严有什么权力随便处置掌门的徒弟,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不是在打你的脸么?打狗还看主人面呢。他把你这个掌门的脸面置于何地?他的徒孙霓漫天泼了骨头绝情池水,残害同门按长留门规应该怎样处置?你屁都没有放过一个,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滥用私刑。所以摩严后来杀了李蒙杀了我在你看来也不算什么事,我们都犯了该死的罪么?民间还有纵容作恶等于犯罪,见死不救一律同罪的刑规呢,堂堂长留二把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掌门之面随意杀人,不是你的放纵他敢吗?我看摩严这个师兄才是你的最爱吧?
异朽阁夜话六
白子画:异朽君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东方彧卿:尊上莫怪,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尊上此来,并非只是你说的道谢道歉而已吧,也不是专程来与我叙话的,是想把骨头的那个手绢和那些画图拿回去才是真正的来意吧?
白子画:异朽君果然聪明过人,但道谢和道歉也是真诚发自肺腑的,另外还请你把当初从我墟鼎里拿去的那些小骨的画图和手绢归还于我。
东方彧卿:那些东西是我收起来了,敢问尊上,要回去意欲何为?
白子画:小骨还未恢复记忆,我想拿回去让她看看,能否唤起一些前世的记忆。
东方彧卿:她恢复了记忆你又准备如何,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与她又有什么好处,不过徒增痛苦而已。
白子画:异朽君不须担心,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我也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任,她越早恢复记忆越好,我决定要与她成亲,娶她为妻。
东方彧卿:这恐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你就这么有把握,她会不计前嫌,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他死前所言难道你忘记了?
白子画:我并没有把握,但我要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她的原谅,不能再一次的失去机会,空留遗憾,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我知道你也是喜欢小骨的。
东方彧卿:尊上错了,我之所以能喜欢上骨头,完全是被她的大爱和善良所感动,她待人至善至诚,对人从无怨恨之心,与之相处,她就象一股清彻见底的泉水流淌不息,渐渐的洗滌了我心灵深处的污浊,又象一支不熄的烛光,洞见了我心中的阴暗,化解了我心中的仇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好这么善良的女孩,与她相比,我自惭形秽,她使我脱胎换骨得到了重生,认识到了做一个善良的人才是美好和快乐的。这样的女子怎么会不惹人爱?当然,她若爱我我自会给她幸福,她不爱我我会尽一个好朋友的能力帮她获得幸福,只要她过得好我便高兴,我能做到放手和成全。我没有你那样的占有欲,而你却做不到我这样豁达。尊上请放心,我知道骨头对我而言只是单纯的好朋友,从未起过他念,仅此而已,我这个仅此而已可是真的,决不是你那个仅此而已,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也只有你白子画一个人。
白子画:多谢异朽君如此襟怀坦荡,只是你和我不同,你前世曾经冒死救她出蛮荒,又为她死在我师兄掌下,今生又尽了全力阻止她和我的相遇,做为朋友你已经做了一切该做的,无愧于心。而我前世今生都亏欠小骨太多,必须弥补,所以我决不能放弃,否则既对不起她前世的牺牲,也对不起她两世对我的一腔情义,那我白子画就真的不配为人了,有何面目再立于天地之间?况且她至今还是爱着我的。
东方彧卿:她爱你又如何,还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不说我都能猜到。
白子画:是的,小骨在一次喝了酒后,醉意朦胧中曾经对我表达过爱意,可惜我当时尚不能接受,又一次的拒绝了她。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冒着生命危险又一次的救了我,你说我还能轻易放手吗?再说,我原本早就爱上她了,一直自欺欺人不敢承认,上世囿于师徒,今生又困于正邪,全是自己画地为牢,反而让她受了种种的委屈和伤害,上一世我是没有担当的男人,今生决不能再做负心汉了?
东方彧卿:尊上是长留的掌门,仙界的擎天一柱,责任重大,使命在肩,天下苍生的安危系于一身,还有你们长留掌门戒情的门规所限,更有和骨头身份的正邪不容,种种牵绊枷锁缠身,你如何能够给骨头平安幸福的生活?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骨头去做七杀圣使或者蜀山掌门远比跟着你痛快。
白子画:这些事就不劳异朽君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你尽管把手绢和画图还给我就是了。等小骨恢复记忆了,可能不会轻易原谅我的,还望异朽君不要当我追妻路上的绊脚石,我就感激不尽了。
东方彧卿:那就要看尊上的表现了,只是这手绢和那些画图,暂时还不能给你,还望尊上能够谅解。
异朽阁夜话七
白子画:看来异朽君还是不能相信于我。
东方彧卿:你说的对,根据你以前对骨头所做的事,我现在确实还不能相信你。谁能证明你所说的都是实话,一个人的彻底改变是很难的事,我自己就深有体会。尤其是你这么固执的人,岂能轻易颠复以前的观念,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以前口是心非打脸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我岂可因你今晚的一席话就完全相信于你。
白子画:想不到异朽君对我的偏见如此之深,也不能怪你,只怪我自己以前错的太多了。
东方彧卿:尊上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我对你有公平公正的评价,并非是非不分以偏概全之人,正象你自己说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第一,你白子画大爱天下悲悯苍生这方面我东方彧卿佩服之至,你和摩严不同,对一花一草一虫一鸟都心怀慈悲,连杀阡陌杀他的手下你都能出手阻拦,上千年为保护天下苍天从不辞辛劳勇于牺牲,贡献之大,无人可及,有目共睹,六界有你实乃大幸。
第二,你不忍心对生死劫痛下杀手,收骨头为徒后,在绝情殿的四年的相处中,你是最好的师父,对她悉心教导,宠溺有加,给了她一段人生最为美好的岁月。
但是自从你发现了骨头爱上你后,尤其是你发现自己也爱上她后就变成了一个自欺欺人,口是心非,一直在用自己的错误在伤害她,妥妥的的一个渣男,直到把她逼成妖神,死于你手,对爱人的绝情狠心,六界之中当属第一。你现在是恢复记忆了,如果没有恢复记忆我怀疑你还是会重复上一世诛仙柱上的那一幕,再来一回销魂钉断念剑也很有可能,现在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白子画:你是说我如果没有恢复记忆还会那么残忍的对待小骨?
东方彧卿:这次傻骨头也是盗偷了神器救的你,可怜她没有记忆,并不知道你有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神谕护身。如果你也没有恢复记忆,以你那深入骨髓的对错观念,很有可能做出同样的事,让真正的昨日惨景重现。你把悲悯和慈爱全部给了天下众生,把所有的伤害和残忍给了你最爱的女人。杀了她以后你疯狂了入魔了,还说了什么爱给你人给你带你走的一大堆废话,别人或许认为你是情种情痴,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白子画:以你之见我当时是在做戏?
异杉阁夜话八
东方彧卿:那倒不是,以尊上的为人,向来是坦荡君子,是不会做戏的,你还记得当时你抱着已经死去骨头说的最后两句是什么话吗?
白子画:我当然记得,我说的是师父错了,师父后悔了,这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并非虚假之话。
东方彧卿:对,你说的就是这两句话,言为心声,这两句话也确实是你的肺腑之言,不过我觉得你当时仅仅是认为自己没有相信骨头的人品和善良做了误判,而杀错了人才后悔的,并非是完全对于骨头之死的伤心。因为上千年来你一直秉承对错,对错于你来说比天还大,重于一切,你也从来没有出过错,更没有错杀过人,所以也决不容许自己出错,不能接受自己也犯了错误,恐怕更多的你是为自己杀错了人而后悔。我相信骨头对你的爱是真的,至于你是否真的爱她还不好确定。实话实说,尊上莫怪。
白子画:你竟是如此理解我的,至今仍不相信我对小骨的爱?
东方彧卿:难道不是吗,骨头生前曾经说过,她爱上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你用自己的行为证实了你就是这样的人。最温柔的师父,最无情的情人。你自欺欺人,自相矛盾,口是心非刚愎自用。你一直掌控着她的命运,把你的意志强加于她,让她无条件的接受着你所有的安排,正象竹染说的,你从来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想过,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你也习惯了有她的生活,所以你杀死了她,失去了她而发疯的原因多半是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至于你是否真正的爱她,我还持有几分怀疑的态度,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对待爱人的男人,这也是我现在还不能把手绢和画图归还给你的原因。
白子画:可我当时是中了小骨的幻境呀,匆忙之中哪里能辩别出真假?
东方彧卿: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了解她的人,如果真的相信她就不会误判。她说要和你决一死战,为什么把悯生剑交到你手上,并未和你真正的交手,未过一招一式,旷古之今有这样的与人死战者吗?你手持悯生剑直刺过去的时候,她是义无反顾的直直用身体正面迊向剑锋的,并未一絲的躲避和反抗,明摆着一付一心求死的架式,以你的修为竟然分辨不出,未免太可笑了吧?正象她死前所说的,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彻底失去了对她的信任。而如今,你说你要娶她为妻,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和亏欠还是真的爱她,等我彻底明白了之后,自会把这原物奉还,并且还会为你们送上祝福。天快亮了,尊上请回吧。我东方彧卿虽是一介凡人,但也是异朽阁主,一言九鼎,决不反悔。
白子画:既然如此,我也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我对小骨的爱是天崩地裂不变,海枯石烂不移,就此别过。
东方彧卿:尊上若果真能够如此,我求之不得。慢走不送。
异朽阁夜话九
午夜惊魂
白子画从异朽阁回到绝情殿已是天亮时分了,没有从东方彧卿手中拿回手绢和画图,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郁闷。
早起的花千骨已经做完早课,把整个绝情殿收拾的一尘不染,屋内窗明几净,院中草青花香,让他顿觉心中一爽,昨夜不快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下来,只觉得只要有小骨在,他的心就有归属感,就有家,习惯成自然,他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决不能再一次的失去她,失去她就失去了魂魄,心无所依,身无可托。更加坚定了要让小骨恢复了记忆原谅他,接受他的信心。正独自坐在书房中冥想时,花千骨做好了早餐来请他用饭。
桃花树下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桃花羹,一盘小馒头,小葱拌豆腐和清炒黄花木耳菜,青白黑黄粉的搭配色彩悦人眼目,清香漂溢。白子画不由心中感叹,小骨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为人至善,为妻至贤,为母至慈,容颜清纯如水仙幽兰,自己几世修来的这等福份。今后一定要好好待她,护她周全,再不能让她伤心落泪受丁点儿委屈,用自己的永生永世去弥补上一世让她受到的伤害。等她恢复记忆了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给她想要的生活,上一世没有当好师父,还做了那么多的糗事,以后定要做个好夫君,爱给她,人给她,她想怎样都行。……
由于昨天晚上和东方彧卿长谈一夜未眠,白子画今天晚上睡的比较沉。夜半时分,突然从花千骨的房中传出几声尖利的哭喊之声,白子画顾不得穿外衣,一个瞬移就进了花千骨的房间,只见花千骨小小的身子正蜷缩成一团使劲往床角落里钻,浑身发抖,衣衫尽湿滿脸是泪,闭着眼睛又哭又喊,你们別过来呀,别过来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白子画一步上前,把花千骨捞过来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骨,做梦了吧?莫怕,莫怕,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伤害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
花千骨渐渐的停止了哭闹,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是白子画,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骨好害怕,那些人要分着吃了我,还要挖心剖肝,尊上救我,救救我,快把他们赶走吧,好可怕……说着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