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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文之晨光熹微

作者有话说为了防止大家把前面的正文忘了,我发一发前文

(文字版)

临海的一个小城镇最近有些不平静。

前些日子这个小城镇来了一个美得似画走出来的公子,这公子生的极美却十分怪异,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一身的白,手上拿着颗血红的珠子,时而放松,时而紧张又时而凝神思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在行色匆匆的过客看来,他诚然是需要帮助,而当好心人又或者说是好事者走到那公子面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却又被他正色拒绝了。

在他看来,自己或许是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又或许是确信旁人无法帮助于他。

就连他的精神也时好时坏。有的时候,他出尘的纤尘不染似乎靠近半分都令人生出一种亵渎的错觉,又有的时候他状若疯癫,口中总是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镇子中的长辈说他本该是伫立于九天之上的人,只或许是经历过什么大的打击,才堕入凡尘四处游荡。长辈警告年轻人们不要去故意招惹,至少若不是他主动寻求帮助,就不要到他面前乱晃。

这是城镇中唯一的一所客栈。

这位奇怪的白衣公子正端正的坐在客栈大厅的最中间的那位那张桌子上,看着满桌子的珍馐出神。

这公子荤荤素素叫了满桌子的菜,却只在自己最喜欢的那几样蔬菜上简单扒了几口,就再没了动作。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似乎那个位置上还有其他人帮他分担这些,他吃不掉,也不喜欢吃的荤菜。

如果不是这公子太过于仙风道骨,再加上客栈中有个客人是在蜀山修炼历练弟子,这家客栈里的无论工人还是客人几乎都要认定他家发生了灵异事件。

可是在这位蜀山弟子关于这公子身边并没有坐什么人的证实下,他们才逐渐信任,或许这人只是在缅怀一位故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实是,这位蜀山弟子虽然没有见过他们那个名声很大还刚在六界捅了个大篓子的掌门大人,他却能感受得到周围有掌门的气息。至于众人口中的奇怪公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把他家长们大人放在心尖儿上的尊上大人跑到凡间来找他家掌门零落的魂魄。

他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第一,他是蜀山最普通的弟子,从来没有什么机会学到高深的法术,根本就不具备那个能力为他家掌门聚魂,于情,他不希望他家掌门大人好容易抢来的一线生机遭到破坏;第二,尊上大人就是尊上大人。他惹不起,也不敢惹,无所谓与尊上大人是否已经交出玉印退隐山林。

又有人为了争夺一张武林大会的英雄帖而大打出手,这次似乎是一个胖子武功高强,最后抢到了那张英雄贴。当然成功抢到的代价并不小,他似乎是掀翻了五张桌子,又打碎了十个酒瓶子,不知踩了多少盘菜。

白子画又有些感到时空错乱了。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因为被两个争夺英雄帖的胖子踩了四喜丸子而抡起板凳大打出手,口中分明叫嚷着:“还我的四喜丸子!”

事情最终似乎是以英雄贴上交女小侠,并且陪他们二十盘四喜丸子而告终。

他又记得恍惚了,他从来都是茹素的,对荤食有莫名的执念,从来都是他的小骨。

店小二瞧见他一口都没有动那些荤食,以为店中口味不合公子胃口,过来询问公子是否需要他去别家店铺为他重新买来。

白子画说不需要。

店小二又问是否需要他把这些放冷的菜给他热一下。

白子画依然说不需要。

店小二在问是否需要他把这些菜退掉。

白子画这次终于道了声抱歉,给了店小二双倍的价钱,让他把冷掉的饭菜热一热,然后送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吃。

店小二笑呵呵拿着银子要走,忽然被冷不丁的一声叫住。

“两间上房,谢谢。”他和小骨虽然是师徒,但是毕竟男女有别。

“好嘞,三楼左拐前两间。”店小二乐呵呵的把房间钥匙递到白子画面前。

可是他没想到,等着他的是对面之人再一次的晃神。

所以……对了,他是为了什么下凡的?他的小骨已经……

“只需要一间上房,抱歉。”这已不是他今日第一次恍惚,这个恍惚的问题,需要改,否则以后他在凡间行走真的会很麻烦。

可是……不经意间的相思入骨,他又如何能够根除?

店小二也不生气,只是收回其中一把钥匙,然后注视着目送着眼前的公子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确保这单终于不会再跑了,店小二这才放心的去忙他其他该忙的事儿。

房间内,白子画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他手中一直握着的红曜石。

他在房间周边设下结界,生怕有人影响他寻找小骨魂魄的行动。

他盘腿坐于房间内的床上,施法催动红曜石内的灵力感应小骨的魂魄,还抽出自己丝丝缕缕的元神附着了法力向周围散去。

果不出他和东华所料,落叶归根,小骨弥留之际心心念念的终究是故乡——这个城镇是她出生的村子附近最大的城镇,再加上他的修为,完全可以感知到周围方圆千里小骨的气息。

果不其然,当他收回自己散出去的那一捋元神和法力时,竟成功收回了小骨的一大缕魂魄!

细细数来,竟然几乎接近某一魄的半数!

几乎魂飞魄散之人,能一次性找回这些,几乎是奇迹。

长留仙山

进几日简直可以说上一句地覆天翻。

事情还要倒回到几天前。

几天前,东华上仙在长留大殿接任掌门,当时白子画离开长留山,当时大家都不以为然,然而他们万万想不到,这就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东华接任掌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在长留大殿坐堂,以了解百年来长留公务为由钦点抽调了四百年来各阁全部的公文亲自翻阅。

各派公务送到东华案上后,长留大殿的门便砰的一声合上,自此再没有打开过。

东华并没有让东方彧卿当太久的小狐狸,因为他查阅长留公务需要东方彧卿为他打下手。

东华执起政来很有点拼命三郎的意味。

虽在异朽阁中时对六界中事仍是有所耳闻,他不还是眠不休一连熬了几天,终于彻底把长留山四百年来全部公务看了一遍。

不光是看他还把看的过程中,发现的全部疑虑和不足都让东方彧卿悉数记录下来。

理所当然的,世尊摩严感到非常的挫败。原因是东华实在是太能干了,把他所有需要干的活都一手包揽了,于是乎他就成了出生除笙萧默外最大的闲人——九阁长老还有阁中事物需要处理,可是长留事务倒是被东华一手包办,他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大门再次打开是几日后的事。

东华看着东方彧卿手上那厚厚一本承他要求记下的他发现的问题,心底不由得哀叹,有感到一瞬间的庆幸,若不是子画及时把掌门之位传给他,让他有了发现这些问题并解决这些问题的契机,长留岂不是要继续如此腐朽下去,直至腐朽到骨子里,以至于被时代的潮流淘汰。

他看着那一本厚厚的问题,不由得感叹子画这个掌门当的实在不太走心,甚至是有有傀儡之嫌——以子画的睿智,这许多年竟然并没有发现这许多的问题并作出处置,又或许是他也想做出些什么处置,可惜却并没能成行。

然而还是那句话,东华不是白子画,也永远不可能变成白子画,他定是要迎难而上做出一些改变,至少不负自己答应子画的会还给他一个万象更新的长留山的诺言。他已有决断,只是心下仍是犯难——这些问题包含面甚广,牵涉到的人也甚多,上至白子画摩严笙萧默,下至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弟子,都牵涉其中。

在那些不甚自信的领导者看来出现这样的情况无疑是领导本身的问题,绝不可能是这上上下下几千几万号人统一的毛病,然而东华正是一个极度有自信的领导,法不责众这一套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市场。

他犯难的点在于牵涉带的这些人中除了摩严笙萧默周寒锐桃翁其他都是陌生的面孔,他并不识得。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执政初期建立早期的威望,貌似他只能杀熟一条路可走。

然而,摩严和笙萧默在除白子画后各统领半壁江山,身居高位,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诚然,他却是想废了摩严,可杀熟却也不是这样的杀法。还有桃翁,老人家一个,他实在不太敢去招惹,他倒是很怕自己一个刺激到他就把他刺激出什么问题,这样少了一个干活的他反而得不偿失。

那就朝着笙萧默和周寒锐下手!

打定主意,东华下令宣九阁长老上殿议事。

“参见掌门世尊儒尊!”九个年龄资历各不相同的长老和他们身边随侍着的直系弟子同时面向东华摩严笙萧默一致拱手参拜,至于摩严和笙箫默几个不成器的徒子徒孙,这清一色的在法坛下面齐刷刷站了两排。(徒子一排徒孙一排。)

“嗯,免礼。”东华环视四周,很是倨傲的开口,随后也不等旁人的反应,懒散的在高台正中坐下。

摩严看着中间几许倨傲继续淡然,心中充斥着的是无限的苦涩与酸楚,良多酸涩,终只化做一声轻叹,随后也只能不情不愿一捋衣袍,惆怅坐下。

“谢掌门世尊儒尊……”九位长老略略客气一下也转而落座。

“本座今日钊各位前来,是有三件事要宣布处理。”东华才不和大家客气,开门见山的说。

下面的人做出一副附耳恭听的做派。

“第一件事,长留儒尊笙萧默迟钝散漫不务正业,本座决定对其进行口头警告,并停发半年俸禄。”东华一脸歉意的看着笙萧默,意为:抱歉哈,先拿你开刀了,不过你是仙人不进食也无所谓,左右是不会饿死的。

笙萧默哀怨的给了东华几个白眼。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要不是他曾经在掌门师兄面前为他美言过,他这家伙能当上掌门?!结果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上任就对他下手!

摩严倒是有点诧异,他本以为他走马上任后会第一个对他下手,结果没想到他下手的对象竟然是老四,他真的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庆幸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第二件事,本座要处置一个极其大逆不道的长留弟子!”东华疾言厉色。

这句话和这样的表情瞬间给剩下的是一个人说了个一脸懵,大逆不道?东华说的是谁?难道又是前几天那个花千骨?

不对呀,尊上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再拿她偷盗神器说事,更不许任何人中伤非议于她……东华上仙,是不是未免也太过分了?人家前脚刚走,他刚上位,后脚就去为难人家心心念念的小徒弟。

这样的行径……未免太不君子。

不对,东华那家伙又怎么称得上一句君子?他过去那些光辉历史,从来都称不上一句句子!

看来他们又有好戏看了。

还不知道尊上他老人家回来如果见到东华曾经为难他的小徒弟他要有多气,看尊上对那丫头的重视程度,指不定还得动手,他们又有一场神仙打架看了。

“霓漫天,你可知罪?!”东华一字一顿咬字极重,七个字却是令在场神仙悉数震惊。

“掌门,您这是何出此言啊?”这些年来,桃翁早已被摩严同化,甚至处事行事方面都毫无保留的支持于他,甚至在他的意见和前任掌门意见相左的时候也不例外。

“东华师兄,你慎言。”摩严有些不满。

他的徒孙,如何就当上大逆不道这四个字了?

“是啊是啊掌门大逆不道四个字何其之重,其实他区区一介小女所能担待得起?”周寒锐也尴尬地打圆场,打着哈哈。

“担待不起?!”东华这话说的带上了强烈的质问意味,不过,听在耳中更多的则是阴阳怪气。

他不怒自威的环视周围,愣是叫人看不出他平静的脸上蕴含着怎样的情绪,直把这些人的小心肝看的扑通扑通直跳。

奇怪的是霓漫天竟然站在原位并没有动作。不知是有什么人撑腰所以有恃无恐,还是真真被吓傻了。

“霓漫天,你可知罪?!”东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而语气是更加重上了三分。

摩严似也无奈的叹气摇头,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奠定了殿中之事接下来的走向。

霓漫天似是惊恐的往下一跪,说着虽是极度谦恭的话,可面上却半点虔诚之态都无。

“弟子不知,请掌门明示。”

这句话说的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噢?不知吗?是不是要本座提醒你一下?”这次东华语气中的不善甚至连摩严和笙萧默都明显听得出。

“弟子确实不知,请掌门明示。”霓漫天不知好歹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总觉得东华上仙这个掌门和尊上这个掌门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是以仗着有师祖撑腰,完全不把东华这个掌门放在眼里。

“哦,那确实是要本座提醒你一下了。”东华貌似是有些失望的开口。“几日前,你当着众仙的面公然顶撞掌门,无视掌门权威,难道不是大逆不道,不可饶恕之举?本座可不是前任掌门,绝不会惯着你这些臭毛病!”

霓漫天感觉自己很冤枉。

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实话实说,结果不但尊上要拿横霜剑尖指她眉心,东华上仙竟然还要治她的罪,这天地间岂还有天理可言?难道整个六界都只是她花千骨一家之天下?

霓漫天恶毒的腹诽着。

“掌门,前朝的往事,如今没有必要拿出来再多评论吧?”桃翁捋一捋花白的胡须,明知此事绝不会如此善了,还是本着爱好和平的原则和稀泥。在他有生之年,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几个当权者因为一点小事而翻脸,况且如今长留山声名受损,也万万经不起武装政变的折腾。所以虽然东华和摩严这两个人自小就不对付,他还是希望至少在执政时期掌门和世尊能够和平共处。

“那依长老看来,前朝的事就不是事了吗?前任掌门就不是掌门了吗?况且罪徒完全不顾长幼尊卑公然顶撞前任掌门是在前任掌门在任期间,本作是否可以理解为长老需要本作将前任掌门请回亲手处置大胆罪徒?!”

东华知道长留山这400年间的风气是十分腐朽的,可却不知竟然腐朽到这种程度,区区一个长老便敢一家独大,不把掌门放在眼里,连带着他门下的徒子徒孙也敢对掌门十分不敬。

他当初还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就算他不出手,老师也会将那些不服管的刺儿头处理掉,才不会在乎刺儿头是否有什么背景或者和他有什么关系。

“掌门言重了,掌门言重了,老朽只是觉得前朝之事既然前任掌门已做决断,那断是不必再次劳烦掌门重下决断的,掌门又何苦多此一举,徒增劳累?”桃翁已然年迈,并不想过多的折腾,只是想守住现状,一切不变就好,所以他既不想得罪了东华,也不想得罪了摩严。

其实在场这些长老,大抵抱着的都是这样一种想法吧。

“本座倒不觉得本座言重。于公前任掌门是君罪徒是臣,于私前任掌门是师叔祖,罪徒是师侄孙。倘若本座不严加惩处,师道尊严何在,掌门尊位又何存?”短短一段话,东华全明确的发表对所谓诸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类的伦理道德之表态,只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诚然没有忘记,现在的东华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君。

“东华,你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摩严相当的不悦。当然,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东华要处置的是他的徒孙,如果他不表态,他不出言,那才是真的奇怪。

“哦,世尊说本座咄咄逼人?”东华语气不善,邪恶的看了一眼摩严:“阁下可是忘了本座才是长留掌门,你只是一介长老。”

摩严语塞。

不得不说东话是真的高明,就连在说话方面也是颇有造诣,愣是把平日目中无人的长留世尊怼得哑口无言。

“对于本座的决策,诸公可还有异议?”东华挑衅地环视四周。

“掌门英明,一切全凭掌门吩咐。”面对连摩严都怼的东华,一干活了千年的老人精乖乖偃旗息鼓。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勉为其难下令处置了。”东华得了便宜还卖乖。

“摩严座下,孽徒霓漫天,无视长留门规公然以下犯上顶撞师长……”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转身喝了口茶,继续说“罚二百鞭刑,并罚抄长留门规万遍,如此种种,罪徒你可服气?!”

“我我我……”霓漫天早被东华的气场吓晕了,此时此刻,哪敢在说什么别的话,能做的唯有乖乖服软,指望东华大发慈悲而已。

“掌门,这样判决是否太过分了?”周寒锐犹犹豫豫的说。“长留神鞭取自于号山枯松涧火云洞,那处曾经是观音菩萨座下善财童子修行之所……掌门如此重的判罚,恐怕会出人命。”

“死不了!离心远着呢!”东华眼睛一立沉声斥道。“罪徒你且说你是服与不服!”

“我我我……”如此重罚,霓漫天哪还敢有半点言语,她支支吾吾的应付着东华,同时抬头给摩严送上一个求助的眼神。

“东华,如此判罚确实过了。漫天她还小不懂事儿,给个教训就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摩严的语义自然而然是规劝,然而这样的语句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十足的强求了。

自然而然,东华就是旁人之一。

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在座位旁的扶手上一敲,面上虽然无波无澜,却显然已是动怒:“难道整个长留仙班,只知有世尊而不知有掌门吗?”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掌门息怒,小仙不敢!”九阁长老连同其他亲随弟子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就连笙箫默也震惊的从凳子上弹起来,拖拖拉拉的拖着广袖向他拱手施礼。

“东华,你知我不是此意。”摩严是最后一个在震惊中从凳子上站起来的,他下意识的一只手挡在东华的身前,同时语无伦次的为自己尴尬辩解。

“你是何意,本座怎会知?!”东华袍袖猛甩,破除摩严对他的制约。

“这,这,这……”摩严尴尬的给落十一使眼色,命他把自己的弟子带下去戒律阁领罚,同时自己有些心虚的上前两步,面向东华虚虚的执了一礼。

“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辞了。”

话刚说完,他就转身便做一道黑烟消失在原地。

东华转头望向摩严消失的位置,眼神中一霎那之间流出露出的肃杀令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胆寒。

“既然世尊已有决断,那此事便就此了结。”他把世尊二字咬的极重,这也是早就修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能最大限度表露出的不满情绪。

“还有一件事,本座需要在座各位全员配合。”霓漫天的事就算了结,东华十分有效率的开启下一个案件。

“本座不眠不休几日,翻看了四百年间长留山各阁所有的公务,不想却发现有些陈年旧事,直至今日仍未有个了解。本君终归是觉得做事需当有始有终,几百年前既以立案那也不便几百年后仍不结案。”好吧,本座是说给摩严听的,正主走了还是本君叫着顺口。

什么立案结案的?在场这些千年老人经都有些懵。

“想来时隔多年,各位已经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原本本君是不晓得的,只是刚好本君翻看了长留山的记载,这才发现在戒律阁的文书记载中,四百年间已经立案,却并未将罪徒捉拿归案定罪结案的仍有十二件之多。”东华挑眉看着周寒锐,似乎是对自己这个一手培养出的戒律阁首座十分的失望。

“本君也不和各位拐弯抹角了,说的简单一点,长留山如今还有在籍逃犯十二名,本君绝不会认为这十二人已经不在世,作为门规十分森严的门派而言,有这样以一些记载是十分的不光彩的。故本君认为十分有必要将这些人迅速捉拿归案。”东华拿出了他做学问时认死理的性子。

“掌门,已经时隔多年,这逃犯要让小仙如何抓捕啊?”周寒锐为难的看看东华,倒不是抓人真的困难,只是这些人后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他惹不起的势力,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对这些人下手,也不知道东华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无法抓?”东华看着周寒锐,玩味的笑笑。“本君不信。”

“这……”周寒锐是更加的为难。“不瞒掌门既然四百年间都未抓到,又岂是掌门您发个狠下个令就能抓到的。”

“不管什么理由,本君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三个月内十二名逃犯无法全部抓捕归案,自会有能做到的人接替你的位置。”东华看着周寒锐语气凉凉的,忽然他压低了声音,只对着周寒锐一个人说“寒锐,本君对你实在是失望透顶,这,将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周寒锐依然想推辞几句,却被桃翁一把扯住,大力往殿外拉去。

“你是不是傻?掌门可是怀圣仙尊,他连世尊都敢动,你还顶撞他?让你做你尽力去做就是了,你是他拉扯大的,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他不会为难你的。”桃翁是现场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窝藏逃犯’的长老,或许和他并没有家室,几百年间也从未收过弟子有关。

“桃翁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有多难抓,东华,哦,不,掌门让我干这活儿,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周寒锐缓慢地摇着头,心事重重的长长叹气。“这十二个弟子几乎每个后面都有人,不是其他门派的掌门,就是其他阁的首座长老,我又如何敢动他们的孩子呢?还捉拿归案,东华简直是异想天开。”

二人相携走出大殿,却不知殿中东华又发布了一条新的指令。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些年,那本君也不会继续追究这几百年间包庇他们的人。”总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东华也算是给这些长老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是若三个月间周首座无法将其捉拿归案,本君自会亲自出马找出这些人窝藏的地点。本君丑话说在前面,若还有人敢继续包庇纵容,隐藏他们的行踪,则与罪徒同罪,本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莫怪本君狠心无情!”

此时此刻中先终于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东华不是白子画,他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白子画。

还有一条:他们的好日子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还请各位支持本君的工作,多多配合。”这配合二字不过是反语,在九阁长老看来,东华这样的举动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无疑,确实,东华也是这样的意思。

“谨遵掌门法旨!”他们还没在东华怼摩严怒气中起身就只剩下了听命这样的最后一条道路。

“既然如此,本君便理解为各位是愿意配合了。”东华的情绪仍然没有平静下来,语气中带有的依然是浓浓的威胁意味。“想来各位的事务也不少吧,有事儿要做的可以先散了,都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承担起各自应该承担的责任。”

九阁长老瞬间无语,这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又无奈于自己实在是法力低微不是东华的对手,他们只能乖乖看东华的脸色行事,一溜烟的功夫就逃了个干净。

旁人撤去,只剩下东华和笙箫默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对视。

“东华师兄,那十二个逃犯你打算如何处置?”笙萧默开门见山的问:“你不会猜不到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背后的人无非是本派的长老,或者外派的掌门,这些人如何难对付你不会不知道,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门规处置。”东华冷冷的说。“有后台不应该成为被法外开恩的原因。”

“你就不怕得罪了那些长老或者是掌门?”笙萧默”有些担忧。

“我只是追究了那些实在罪大恶极又仗着家中有人而没有受到应受处罚的的弟子。”东华冷笑,如果事无巨细的把每一桩每一件的涉事当世家弟子都挑拣出来,怎么可能只有十几人(次),百余人(次),千余人(次)恐怕都不止吧。“教养出这样的子弟,这样的掌门长老不做也罢。长留九阁,我自会来个大清盘,至于别派的掌门,本君不介意让他们暴毙。”

这话说的俨然冷傲而斯利。

“你要整肃朝局肃清仙界风气我自不会反对。”笙箫默满意的看着东华,忽然觉得自己半年的俸禄没有被白罚的,当然,掌门师兄的选择更是无比的明智。“只是有一点我须跟你说清,凡事点到而止,你就算要深究他们的罪过,也切忌一定要做的低调些,千万不要再公开举行会审什么的,给那些世家子弟没脸,过犹不及,否则我怕你会招致祸端。”

说完这些,笙箫默有些忧心忡忡的站起身,向着殿外走去。

看着笙箫默的身影,东华无奈摇头。

“到底还是阶级固化思想严重。迂腐!当初当众给你小嫂子没脸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这些?”

那些人能不能成功抓回来还是一回事,至于抓回来以后要不要秘密发落嘛,看他心情吧。

东华傻笑着瞬移回太辰宫。

蜀山最近迎来了一个地位尊崇,又身份十分特殊的客人——长留上仙怀仁仙尊白子画。

说地位尊崇无疑因为他是十重天之尊,说身份十分特殊,完全是因为他刚刚卸任长留掌门的职务,此时此刻,十足是个闲人。

当出白子画站在蜀山脚下的时候,云隐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他原本以为是蜀山出了什么连他们也无法解决的奸邪或妖孽需要长留上仙出手解决,他好奇发问,得到的结果却几乎把他吓到魂飞魄散,竟是他家亲亲掌门魂魄散了,尊上他老人家驾临蜀山,不过是为了寻找自己家小徒儿小娘子失散的魂魄。

只云隐也是无法,到底人家地位尊崇,又是自家亲亲掌门的师父,未来还有可能成为夫君,他只能招呼手下小弟子给白子画收拾了一间上好的卧房,供他在蜀山寻找小徒魂魄时暂住。

白子画深感自己对不起蜀山,又承了蜀山的便利,心中暗暗记下一笔,决定来日方长,必要厚厚报答。

总结:(上章总结的时候我忘了说了,上章的标题叫做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取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其中包括了四层含义:第一层是如果神小骨也就是菀没有在三生石上强行刻下自己和闰的名字也不会遭到天谴反噬连着两世多劫多难。第二层是如果衍道老头没有逼死小九东华就不会被气走就可以一直名正言顺的担任掌门。第三层是如果东华担任了掌门白子画就不会平白谈个恋爱也要折腾出这么多事儿。第四层是如果东方彧卿不刻意去招惹白子画他就不会被白子画变成小狐狸元身让东华撸个够)

本章的标题是换了人间。换了人间取自“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前半句描述的是老白的心境,后半句描述的是现实。

本章正文,老白找小骨和长留政务篇幅所占比例大概是1:2。接下来的几章这个比例我会控制在1:1~1:2之间。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不会有哪一章单独只写一方面的事情。

有一点值得要说的就是东华第一次举办朝会就公开给摩严为难,狠狠怼了他两句。看着痛快吗,痛快吧!我就是追求这样的痛快才安排今天就怼一场,当然,大家期待的摩严领盒饭马上就来了,会有一个过程,不是速战速决,因为人家毕竟身居高位那么多年想要连根拔起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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